太學院的門前,秦奕乘坐的馬車停了下來。
這裡是大夏最高的學府,負責培養文武全才的人物,在其附近,則是尚武院與國子監。
尚武院,顧名思義,自然是培養武将的地方,那裡也是武将勢力的範圍;國子監,則是培養文官的地方,那裡也是文官勢力的地方。
世人皆知,大夏朝堂之上,文官武将,彼此不相容,故而這尚武院與國子監也是針鋒相對。
唯獨這太學院,卻是不一樣。
“來者何人?
還不出示令牌?
”
太學院的管事,早已見到秦奕的馬車,一路小跑了出來,将其攔了下來。
秦奕倒是也不慌,緩步下車,拱手道:“交州秦奕!
”
“哎呀!
小的有眼無珠,原來是大國試甲子榜頭名秦大公子啊!
”
原本一臉嚴肅的管事,臉色旋即變得谄媚起來,這讓秦奕多多少少有些厭惡。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畢竟自己的名聲在外,任誰見到,都會如此。
回顧過往,秦奕的科舉之路,越走越長,如今隻剩下最後一步――殿試,即大朝試。
世人皆知,涼州出了個秦仲奕,數次辯論,為朝堂虞世番所知;世人皆知,交州秦仲奕,數篇邊塞詩,感動多少英雄人物;世人又是皆知,每逢考試秦仲奕必是頭名,每份榜單,又是頭名……
仿佛這天下,就沒有誰能夠超越過他的。
就連看人最準的許朝陽高士都曾歎息道:“吾觀交州秦家二郎仲奕,中堂飽滿,天庭厚實,必是王侯将相之人;詩詞之才不下于古之聖人,治國理政不弱于開國太祖,将來必定是位極人臣。
故而,其之将來,必定是平定亂世之枭雄,開創盛世之帝師!
”
這一番話,猶然在秦奕耳邊回響。
許朝陽對他的評價很高,就連當今皇帝也驚呼:“為後世子孫,尋到高人!
”
可惜,盡管如此評價,但仍然也磨滅不了秦奕的那一顆赤子之心:“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甯死不負天下人!
”
此一番誓言,也猶記在心。
如今,他已經走過大國試,來到了這太學院的門前:“依照慣例,太學生不得在太學院面前奔馳馬車。
這是規矩,不得因我一人特殊而打破!
”
秦奕的話,自然是在安慰管事,實際上他從管事的那一聲谄媚之中,已然聽得出了恐懼,或者說是害怕被自己責罰。
“前面引路,着幾人搬運馬車的行李,我便是在太學院裡住下了。
”
秦奕吩咐着管事,他現在身份不一般,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自己親自來了。
“可以!
隻是,不知公子是否帶了家眷?
家眷亦可以住在太學院!
若是有的話,我去給您安排一處四合院!
”
“我家娘子在城中驿館,回頭我去接過來便是了。
四合院的話,卻是極好,也方便我平日會客使用!
”
秦奕對于這些,已然習以為常了。
有些事情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有些事情,必須要有原則性,更何況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
“這是令牌,繳了令牌宗卷,我便是太學院的太學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