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什麼,那個楊騰是你原來的相公吧,你說你和他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也就是說,你也沒有把身子給他,是這個意思嗎?
”
“嗯。
”
“那你把身子給誰了,你這是在為誰守貞啊?
”
“誰也沒給,我讨厭男人碰我。
”
“哦,原來是這樣啊…”李缙說話間把臉繃了起來,“我看你是真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了吧,我長得看上去有那麼好騙嗎,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你和兩個名正言順,天天都能上你的男人,先後在一起呆了好幾年,但是卻沒有失身,這種事情怎麼有可能會發生,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
“我也不奢望你會相信,就算我說的是真的又能怎麼樣,你也不會因此就放過我,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向你證明什麼。
”劉京香滿不在乎地說。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能證明你跟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李缙徹底蒙圈了,“那好,你證明一個給我看看,要是真如你所說,你還是處、子,我掉頭就走,絕不再繼續為難你,要是你證明不了,那你就得聽我的安排…”
“這就是證明,你自己看吧。
”劉京香打斷李缙的話,擡起右臂,将裹覆在其上的中衣衣袖褪到手肘處,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
李缙不明所以,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兩步,瞧了瞧她的手臂:“你要我看什麼啊?
那顆紅痣嗎?
”
劉京香白藕般的手臂上,除了内側有一顆豆粒大小,極為鮮豔的紅痣以外,剩下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說劉京香要他看的應該就是那顆紅痣沒錯了,但他卻沒有想到那是一顆守宮砂,以至于越來越迷惘了。
守宮砂,是中國古代人們用來标記未婚女子貞操的一種藥物,當女嬰出生後不久,父母便會在女嬰的右臂上塗上這種藥物,用紅色的守宮砂做一個标記,這個标記會伴随女嬰長大成人,在未婚之前,這種标記一直存在,不會退色,終身不滅,可一旦該女子結婚或與男子發生性、關系,即和男子交、合,這個标記便會退去,消失于無形,變得無影無蹤,因此,察看一個女子的守宮砂是否還存在,便可以驗證該女子的貞操,辨别她是否仍是處、子了。
這事兒在古代,基本上人人都知道,可是李缙卻一臉茫然,劉京香也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不認得這标記,向他解釋說:“這不是痣,而是守宮砂,現在你知道我所言不虛了吧。
”
守宮砂?
原來這顆紅痣就是傳說中的守宮砂啊,這他娘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古代女子都點這東西嗎,怎麼沒在蔣媛依身上看到守宮砂,她為何沒點啊,要是點了,自己在與她歡好之前,她還是處、子,應該能在她的身上看到這顯眼的守宮砂才對啊?
照這樣來看的話,這點守宮砂,應該不是一種集體行為,而是一部分家長特立獨行的個人行為,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有的女子身上有這守宮砂,有的沒有。
李缙當然不會孤陋寡聞到連守宮砂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對此物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據他所知,守宮砂這種藥物是用壁虎和朱砂制成的,但卻不是直接将這兩種東西摻和在一起,混制而成的,而是要用瓦罐一類的器物把壁虎養起來,用朱砂喂養壁虎,等壁虎吃滿七斤朱砂,全身變赤後,将壁虎千搗萬杵,搗爛而成的,用時點染在女嬰的肢體上,這一點殷紅,顔色不會消退,隻有發生了房事,其顔色才會變淡隐去,是以稱其為守‘宮’砂。
隻不過這種東西,對于後世現代人的李缙來說,無異于是傳說,雖然古代人們用守宮砂來标記女子的貞操,或許也有一定的科學道理存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就不會一直沿用它了,但李缙是打死都會不相信,用這玩意就能辨别女子的貞操的,難道這玩意退色了,就不能再點嗎,太容易造假了吧!
李缙恍然大悟:“噢,原來這是守宮砂啊,可是隻憑這标記,也不能就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吧,這東西不能造假嗎,我想應該有很多種造假的方法吧,誰知道你這是不是後點上去的,也許還是個紋身呢,總之,我不相信這東西,它什麼也證明不了,能證明你仍是處、子之身的東西,隻有你的那層膜,沒有那層膜,你就是在身上點多少顆守宮砂也沒有用。
”
劉京香氣定神閑,也沒有動怒,怪李缙多疑,畢竟李缙說的都是事實,這守宮砂的确很容易僞造:“你說的那層膜,可是在麥齒處?
”
“麥齒處?
麥齒在哪裡啊?
”
“入陰二寸即是麥齒。
”
入陰二寸即是麥齒?
她說的是女人吧,這男人也入不了陰啊,一指寬為一寸,二寸?
那她說的豈不正是*****!
這個劉京香可以啊,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地跟自己談論這事兒,這是在宮中大風大浪見多了,還是她天生性格就是如此,對任何事情都無所顧忌,不懂得什麼是害臊啊,這也未免太大方了吧,簡直都過了頭了!
李缙愣了一下:“啊,要是你說的是那裡的話,那我想我們說的應該是同一樣東西了,怎麼着,你是想要讓我查驗一下嗎?
”
“……”劉京香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看着李缙,她沒想到李缙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來。
“俗話說得好,病不諱醫嘛,你就當自己是生了病,當我是大夫好了,你放心,我不會磨磨蹭蹭搞很久的,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能查驗完,我很有經驗的,另外手腳也很麻利。
”
“……”
“瞧你這表情,是不想讓我查驗啊,那我可就認定你說的是假話了,既然你說的是假話,那就不存在什麼貞操的問題了,你就乖乖地接受我的幫助,給我回到正德帝的身邊去,不然我一定不會讓你過得像現在這樣安逸,我會…”
劉京香聽李缙說到這裡,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忽地平躺在了床上:“既然你一定要看到那層膜才肯相信,那你就自己動手查驗吧。
”
“……”這回輪到李缙無話可說了,他不是真的想查驗劉京香是否還是處、子,隻是想逼劉京香照他的話去做而已,現在劉京香來了這麼一出,反倒讓他有些騎虎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