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蔣媛依的房間,李缙把房門關好,上床躺在了蔣媛依的身邊,把他與紅姐交涉的結果,跟蔣媛依大概說了一下,而後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蔣媛依在李缙睡着以後,也躺了下來,她側着頭枕在木枕之上,一雙秀目眨也不眨地看着李缙那俊逸的臉龐,心情複雜的要命,一開始她是打算用自己的清白之身,換取自己的自由之身,事情過後,與李缙分道揚镳,此生永不再見,可是在真正有了肌膚之親,特别是在歡好的過程中,感受到了李缙擁有的那份别樣的溫柔體貼,發現李缙的确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良人後,她的想法動搖了,又有些不想,或者說是不舍得與李缙分開了,因為她在将身體交給李缙的同時,将心也一并交了出去,當然了,不可能是整顆心,隻是一小部分而已,但也足以令她煩悶苦惱了。
李缙一覺睡到了傍晚,醒來時看到蔣媛依已然不在身邊了,而是下了床,正站在半開的窗前向外張望,不用問也能猜得到,蔣媛依是在察看他深夜守在那裡是在觀望外面的哪個地方,不過瞧她的神情,好像也沒察看出個所以然,因為從窗口能看到的外面的一切地方都很正常,沒有哪裡看上去讓人感覺很奇怪,所以自然也就無從分辨了。
“咳…”李缙怕驚到蔣媛依,咳嗽了一聲,等她回頭看向了自己,這才開口說話,“餓了嗎,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要?
”
蔣媛依腼腆地回答了兩個字:“随便。
”
“哦,知道了。
”李缙點了點頭,下床穿好鞋,出門來到房間外,将一個服務生,也就是龜公喊到了近前,向他說了兩個菜名,外加一個湯名,并告訴他主食要米飯,說完這些就回了房間。
鳳栖班是妓院,不是飯館,可提供的食物隻有糕點,客人們若是想喝花酒,要去酒樓叫外賣,一般錢都是挂在客人的賬上,走時一并結算,所以李缙也無需給那個龜公銀兩。
那個龜公就是守在女支女們房間的門外,聽客人差遣,專門做這一類事情的,他得到了吩咐,立馬就下樓去了外邊步行街之上的一家與鳳栖班有業務往來的酒樓,之後過了不算太長時間,提着一個食盒回到了妓院,将李缙要的飯菜,送到了蔣媛依的房間内。
而後就是吃飯,飽暖思*欲,填飽了肚子,李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他還是很懂得憐香惜玉的,隻是在共浴的時候,把玩了蔣媛依一番,到了床上,反而收了手,沒有再觸碰蔣媛依。
後半夜,過了醜時,李缙又從床上爬了起來,坐到窗前,監視起了鳴金館院内的動靜,他瞪大了眼睛一直監視到天亮,可是和昨天一樣,還是沒有見到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
轉天也一樣,第三天亦是如此……就這麼平平靜靜地一連過了好幾天。
厚禮謝特,娘的白等了,難道正德曉得了葛豔豔肚子裡懷的不是自己的種,很有理智地放棄了那個孩子?
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沒有改變,要想讓嘉靖做皇帝,就得把正德幹掉,因為正德多半不會按照他所知道的曆史時間點死去,除非正德打那個孩子的主意,那阻礙嘉靖做皇帝的人,就變成是那個孩子了,也就是正德的皇嗣,即大明的儲君,那正德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說不定他還會按照原來的曆史時間點死去,那他就不必挖空心思地去對付正德了,隻要針對那個孩子,做出一些舉措,使其繼不了位便可以了。
這是李缙早就做好的打算,可惜天不遂人願,他沒想到正德居然會放棄那個孩子,讓他的如意算盤瞬間就落了空,不過他還沒有放棄,他決定等足七天。
第七天,前半夜。
因為這是李缙在蔣媛依這裡住的最後一夜了,他要是再不幹點什麼就木有機會了,所以他把蔣媛依弄上了床,在蔣媛依半推半就之下,将蔣媛依剝的一絲不挂,以蔣媛依為發洩對象,徹徹底底、換着花樣、盡情盡興地爽了一把,把蔣媛依折騰的小死了好幾回,用光了所有的力氣,完事之後,立馬疲累不堪地睡了過去。
而李缙則沒有睡,這時已到了後半夜,他穿上衣服,又去了窗邊,幹起了正事。
大概在淩晨三點左右,就在李缙百無聊賴之時,透過窗戶打開的縫隙,猛然間看到有數名身穿黑衣黑靴,以黑巾蒙頭罩面,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夜行人,分批無聲無息地潛進了他面前的這條街道,等行至鳴金館門前,他們聚集在了一起,先是說了些什麼,而後留下兩個人守門,其餘人等全都從前樓兩側的院牆處翻入,進了鳴金館的院子,接着沒過多久,從鳴金館内就不斷地傳來了凄厲地慘叫聲,另外伴随着慘叫聲,某些地方還起了火。
我擦!
真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啊,正德夠狠的啊,這是要把鳴金館裡的所有人都殺光,再将他們燒為灰燼的節奏嗎!
李缙震驚了,但他卻沒有那麼好心,去救人神馬的。
那數名夜行人行動十分迅捷,隻用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将鳴金館内的所有人殺了個幹幹淨淨,然後在放火之後,他們又翻牆跳了出來,跟着分批離開了現場。
李缙為了查明這些夜行人的身份,打開窗戶,鑽了出去,然後将窗戶帶上,由三樓一躍而下,随即尾随幾個夜行人,出了步行街,朝某個方向潛行而去。
那幾個夜行人,在城中東拐西拐,最後來到了XXX街XX胡同,董向前的家門前,到這時候,李缙已然能确定他們的身份了,他們百分之百是正德派來滅口的人。
果不其然,待其他夜行人也都先後趕到,他們又殺進了董向前的家裡,将其内的人全部殺死,并放了火,幹完這第二樁殺人放火的買賣以後,他們去了一家破廟,摘掉頭巾面罩,拿出事先藏在破廟裡的衣服,将身上的夜行衣換下來,把頭巾、面罩和夜行衣等物堆在一處,點了把火,燒成了灰,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破廟,回了南京皇宮。
李缙沒有跟随他們回南京皇宮,因為在他們這些人摘掉面罩之後,李缙見到了江彬,所以也沒有必要再跟下去了,他當即就回了他和玉甯所住的那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