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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要随便送人

後周的美好生活 搖頭晃巫 2503 2024-01-31 01:11

  “主家,這.......”

  兩個公人離開後,李月娘驚魂未定的看着辛操。
公人代表的是官家,官家就是天,官家就是地。
沒有人可以反對官家。

  “害怕了?
”辛操笑問。

  看辛操毫不畏懼的樣子,李月娘怯懦的說:“沒......沒有......”

  看李月娘依然膽小的樣子,辛操搖了搖頭。
“罷了罷了,和你說多了你也不明白。
你隻需知道我自有辦法就可以了。

  說完,辛操就回屋了。
他要去做一件讓自己的日子能好起來的計劃。

  至于今天的這征調?

  八成是哪個相公又腦子抽了,想借着複古這一萬年手段搞事。

  這個命令不可能執行下去的,時過境遷,早就已經不是秦朝的時候了。
從真宗、仁宗到現在的天慶帝,這些文官幹的扯淡事情多的去了。

  李月娘牽着蟲兒也回了屋。
她拆開了爐竈旁邊的磚頭,從裡面摸出了一個細小的金鑲玉的小符。

  “蟲兒啊,你能活着,還有這麼好的日子,全賴恩公大德。
我看今天恩公不一定奈何得了那幾個公人。
但是我走了以後,你咋辦呢?
我原本想把這個留給你的,但是細細想來,不如現在就用了.......”

  捧着這個小東西,李月娘掙紮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出來。
而當她走到辛操的屋裡時,辛操正單腿翹在光闆床上寫寫畫畫一些東西。

  “有事?
今天你不去賣菜嗎?
”辛操咬着木杆看着床闆上的東西,一時間沒有注意到進屋的李月娘。

  比起辛操這樣的糙漢子,李月娘侍弄菜田的本事就好多了。
以前一天就掙一百文左右,在汴京這樣高消費的地方也就過得去。
而現在李月娘一天就能賣二三百文錢的菜,甚至還跟辛操提議說再搞點菜種,她還能再開一些邊角地種韭菜。

  李月娘小心的把金鑲玉玉符放在了辛操的面前。

  “這東西......你是哪來的?
”辛操翻了兩下,臉色一變!

  上面沒有具體的銘文,隻寫了大周帝姬于何地何時獲賜雲雲。
但是正是因為這個,辛操的臉色才會驟變!
和辛操懷裡的那個大周禦前左右親軍門下走馬銅牌不同,這樣的私人性質更高的東西一旦被人發現,更可能是判個盜竊皇家财物,刺配三千裡。
除非這個人願意站出來保你。

  然而尊貴的皇家人物會為此放下身段嗎?

  就比如辛操捏着親軍走馬銅牌可以在大街上任意行走,而如果李月娘捏着帝姬受賜玉符在大街招搖過市,九成九馬上被拿下。
人刺配三千裡,物件歸還帝姬。

  “是......是衍慶宮女道士觀的大士送與我的。
她還送了我一卷寶鈔。
”李月娘看辛操臉色突變也不敢藏私,全都說了出來。
說着,她還拿出了那卷寶鈔。

  看罷寶鈔,辛操隻能說皇家的人就是牛氣。

  這一送,就是十貫寶鈔錢。

  大周此時的寶鈔印發還算節制,一般來說,一貫寶鈔能換小半貫銅錢。
而十貫寶鈔錢可以換四五貫銅錢。
這要看寶鈔的質量,最近發的就比較值錢。

  “寶鈔我随後去換錢,不過這個玉符太珍貴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我先藏起來!
不,我待會兒就拿去還了!
....嗯......你過來,今天賣完菜去采購點這些東西。
”辛操面色凝重的說完,就開始眉飛色舞的拉着李月娘看他畫的鬼畫符。

  直到出了門,李月娘的心裡還是暈乎乎的。
買芥菜?
還要買孜然什麼的......

  今天的生意越發興隆。
李月娘的小菜攤被搶購一空。
然後李月娘就帶着攤位和東西離開了。

  這個位置會空下來,直到下午三四點的快晚餐時候會有另一家常駐的地攤主。
随後直到午夜時分離去。

  第三甜水巷裡的各個小鋪已經基本上已經有了固定的輪換,除非某家死了家主,或者得罪了街上的多數人,不然都能在街頭路口活下去。

  當李月娘離開後,辛操幹脆提着鐵棍,挑着皮袋快步走向衍慶宮女道士觀。

  住在裡面的是哪位帝姬辛操不清楚,但是至少辛操清楚那個女人不會比自己大太多。
而且她還嫁過人,然後才來的女道士觀。
這樣算來,辛操已經大概知道這位是上任皇帝仁宗的某位女兒之一,今朝皇帝郭欽的姊妹了。

  看她在衍慶宮觀裡悠閑的過日子,顯然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但是辛操卻不得不說,這位帝姬真得是做事粗糙。
随身的玉符敢給别人就算了,他媽還是給了一個窮婦人?
你是盼着她去死嗎?

  衍慶宮觀立于周真宗年間。
那段時間裡,真假龍嫡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許許多多的女宮人都牽連其中被趕出了皇宮。
而為了皇家顔面,在汴河河畔就修起了這一道隔絕人世的高牆。
這一占地數百畝的女道士觀裡面随便一個灑掃的尼姑都曾經是宮裡紅極一時的美女。
當然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裡駐紮了五百禦前親軍。

  殿侍、禦前親軍營指揮蕭飒站在門口看着遠處吊兒郎當的青皮真得驚了!

  這人看上去沒遮沒攔,一身破衣服上不遮兇,下不遮髀的,那大花腿一看不是街頭的青皮,就是軍隊裡出來的苦力兵。
唯一不凡的就是他的相貌,天庭飽滿,中正高聳,濃眉下大眼如鷹狼般攝人。
天生的煞相!

  學過相術的蕭飒掐了掐手指,得意的想,這漢子天生鷹顧狼視,但是地閣長且尖,顴骨不豐,印堂不明,一輩子一定坎坷多事,後事難料。
說不定死無葬身之地。

  “兀那漢子,快快離去!
此地乃皇家禁地!
”蕭飒大聲喝罵道!
不過他卻沒有上來就打。
一來汴京人多數都是跟着老大起家的禁軍後代,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來汴京城裡一個青皮說不定就是某某家的庶子,雖說庶子好打,但是主子卻難纏。
一個參告就能讓蕭飒三年裡無法升轉。

  辛操晃着頭,手裡的鐵棍轉着,說:“我懷皇姬遺落貴物,不得已而送還。
還請禀告皇姬,言一市井青皮欲往見也。

  蕭飒搖了搖頭,“不行!
此皇家禁地!
閑人免入!
爾交與我,我代為轉交。

  辛操點了點頭說:“那便有二十左右親軍見證,我将玉符交與你,此後何事,與我無關!

  “你!
”蕭飒兩眼一突!
媽的你坑我呢?

萬一送還這一段路出了問題,他蕭飒豈不是要滾到邊疆喝西北風了?

  一時間,兩個人就在道觀門口僵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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