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後周的美好生活

第十章 白衣女人

後周的美好生活 搖頭晃巫 2390 2024-01-31 01:11

  清水公主一聲冷哼、連英一招腳踹屁股讓辛操回過了神兒。

  辛操搖了搖頭說:“春耕夏耘,冬藏秋實,自然規律。
冬日無花更好。

  “那你說,如何更好?
“女人并不放棄,繼續追問。

  清水公主很煩躁。
郭菓不喜歡這個自己速來都不喜歡的阿姐(侄女、女兒輩的稱呼)。
更不喜歡的是,大名公主郭柔侵入她的領域。

  “大名,别鬧。
”清水公主皺着眉頭輕聲呵斥。

  郭菓的話讓辛操眼底一陣了然,但卻對郭柔多了幾分溫和。
大名公主,承載着北都大名府的封号,卻從小就犯癔症,母親早逝,在皇宮裡孤苦伶仃到十四歲,然後就消失了。
沒想到是在這衍慶宮觀裡。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
一喜一樂皆是輪回,一飲一啄皆有定數。
如果天天都在鮮花爛漫之中,自然也不會再覺得此花好看。
辛某言,失去才會珍惜,失去方知悲喜......”說多了。

  辛操情知自己不該多說,但是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

  “公主恕罪。
”辛操向郭菓請罪。
不過直到現在,辛操都不知道這位陌生的面孔是哪個前代公主。

  郭菓聞聲失言。

  這個青皮一副市井相,怎麼又長着一個玲珑的心腸?
這般的懂人心........

  大名公主郭柔驚訝的看着辛操,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她千嬌百媚的身體突然顫抖,連英趕忙走過去扶着她,一步步的離開。

  癔症又犯了。

  “日後不要在大名面前提這些,她受不了,你跟我走吧。

  郭菓帶着辛操一路走向自己的居室。
而辛操的到來當然引起了無數女人的窺探。
感受着那些在陰暗角落裡傳來的視線,辛操的心裡忍不住的發憷。
這不是害怕,而是惋惜。
一個不知真假,永遠擦不幹淨屁股的事情居然惹得千人萬人都連累受苦.......

  到了屋門口,辛操沒有再往前。

  “怎麼,私下裡也要避諱?
”郭菓不開心的問。
他覺得這樣是不是太不尊重她了。

  辛操則正色道:“當然。
我是市井的青皮,你是大周的皇姬。
身份之差,天地之别。
非有犯無隐之時,不可也。

  郭菓回頭看着站在門外的辛操。
他很高大,門廊都顯得矮小。
身材健碩,看起來就是個能打的青皮而已。
但是這幾天在他身上看到的種種卻讓郭菓覺得這不是他的本來面目。

  旱魃?

  郭菓突然想起了關于旱魃的事情。

  傳說黃帝有天女曰旱魃,與應龍共輔佐皇帝進攻蚩尤。
蚩尤失敗後,應龍滞留南方,旱魃留在北方,日日受人驅逐。

  郭菓的心突然好似針紮似的。

  難道這就是他對天元之事的反抗嗎?
無聲的反抗?

  想到這些地方,郭菓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

  “阿奴,帶辛公子去洗漱,為他換一身衣服。

  郭菓的一句辛公子讓辛操臉色劇變!
因為郭菓的語氣明顯的與前幾天的那句公子不一樣了!

  這個埋在心底裡的秘密是辛操,不管是以前那個還是現在這個都埋在心底,死死封住的鎮海石,絕對不拿出來的那種!

  她看穿了?
還是她調查過了?

  辛操一瞬間就恢複了吊兒郎當的表情,随着氣質不凡的侍女離開。

  郭菓回頭,郭柔已經坐在了屏風後,連英侍立在一旁。

  “柔兒,你先回房休息吧。
”郭菓不容反對的吩咐道。

  郭柔邪魅的搖了搖頭,斜着身子躺在椅子上嬌媚的說:“不嘛,我要看看這位忠臣之後穿上文士衫長什麼樣。

  郭菓放棄了。
這個時不時犯癔症的阿姐(侄女、女兒輩,下同,不再補充)實在是讓人為難。

  連英想到了什麼,欲說還休。

  ........

  在偏房的屋裡,辛操被四個侍女們包圍。

  那個叫阿奴的侍女看起來挺文靜的,但是誰知道居然相當有武力,兩手把辛操圍在腰間的衣服全都給撕爛了。
然後推着辛操進了燒好水的大桶裡。

  講道理,辛操皮糙肉厚的,本來是沒事的。
但是這女人拿的不知道什麼皇家秘物在辛操身上一塗,辛操就感覺皮膚的敏感度提升了。

  “你給我上春藥?
”辛操惱怒的說。
這種提高敏感度的東西,大概也隻有春藥了吧?

  阿奴平靜的說:“隻是好好搓搓你身上的這些髒東西。
你這皮子不錯,就是太不愛打扮。
如果洗掉你身上的刺青,再修修眉毛頭發,做個翩翩俊君子也未嘗不.......“

  辛操揣摩着她的話。
難道是郭菓派來試探的?

  辛操謹慎的說:“還是算了。
我無心塗脂抹粉,當個陰陽不明的女流。

  阿奴噗嗤笑了,說:“這句話說得好。
女人塗脂抹粉罷了,那群讀書人也日日塗脂抹粉,着女裝,招搖過市,陰陽不明說的真好......”

  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在身上蔓延。
辛操感覺自己好像是換了一次皮子似的,洗完了出來,看着身上發白發紅的那皮子都一陣驚訝。

  阿奴帶來了兩套衣服。

  一身是大周文人愛穿的直裰,一身是武夫們常穿的短打,在民間則稱短褐。

  “辛公子........”

  辛操毫不猶豫的拿過了武夫們常穿的黑色短打,穿在了身上。
這當然不是簡單的一個短衣,而是經過改良的,包括裡衣、外衣,下裳等各個組件的衣服。
看起來是親軍門下走馬常穿的武服。

  阿奴看辛操已經有了選擇,便把那身白色直裰拿走了,然後給辛操細細的編制頭發。

  似乎是對辛操這麼個好衣服架子不穿直裰感到憤怒,阿奴給辛操梳了一個簡單的束發就不再理會了,也沒有給頭巾裹頭。

  而且阿奴說完就消失了,辛操隻好套上布靴獨自一人歸去。

  而沒走一半,辛操就感覺有點不妙。

  還是一個女人,一個頭發長到拖在地上的女人,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她背對着自己,坐在走廊上。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