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禁軍上前,長刀出鞘,架在棍子的脖頸之上。
趙縣令吓得冷汗直冒,連聲叫道:“郭大人,你……你拿錯人了。
”
郭遵仰天笑道:“絕對不會錯了。
我聽說還有一人混在這裡。
”目光一掃,從衆護院的臉上掃過,衆護院皆是面無人色,不知道郭遵到底是什麼打算?
陡然間,一人從人群中竄起,倏然已到了牆下,再一翻身,竟然躍出了牆頭。
幾個禁軍見狀,也是跟着追過去,躍出了牆頭。
郭遵不動,嘴角帶着絲冷笑。
衆人大聲驚呼,隻因發現翻牆而走的那人竟是車管家,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車管家一直以來都是個文弱書生,怎麼會有這般身手?
趙縣令已覺得不對,額頭汗水滾滾而下,吃吃道:“郭大人……這……這到底怎麼回事?
”
郭遵轉向狄青道:“狄青,放開趙武德。
”
狄青猶豫一下,終于棄劍在地。
郭遵見狀道:“綁起來。
”有禁軍上前,将一人五花大綁,衆人幾乎要暈倒在地,原來禁軍綁的不是狄青,竟然是趙武德。
趙縣令急了,上前道:“郭大人,錯了,錯了。
”
郭遵冷然道:“趙縣令,你可知道棍子、索明和車管家都是何人?
”
趙縣令茫然道:“他們……他們是誰?
”
郭遵冷哼一聲,伸手一抓棍子兇口衣襟,竟然将他衣襟抓裂,露出兇膛,隻見那兇膛上刺着一個大大的‘福’字。
衆人茫然不解其意,趙縣令卻失聲叫道:“是彌勒教的人!
”
郭遵冷笑道:“不錯。
這三人都是拜彌勒教,妄想造反的人。
我這次到了汾州,借招募之名,其實就是要查彌勒教一事。
趙文廣,你私藏這種人在府中,還敢說我錯了?
”他直呼趙縣令的名字,那已不把他當做縣令來看。
趙縣令大汗淋漓,慌忙跪倒道:“郭大人,下官真的不知情呀,求你……求你……秉公處理。
”
山水輪流轉,方才趙縣令還是趾高氣揚,可這會兒已抖得如秋風落葉般。
狄青暗自奇怪,不知道彌勒教是什麼來頭,竟然讓趙縣令驚怖如斯。
郭遵道:“如何處置,自有審刑院處理。
來人,将趙文廣押下去。
”有禁衛上前,将趙家父子押了下去,衆差人見狀,不敢阻攔。
郭遵又道:“李簡,可通知此地知州了嗎?
”
一禁軍站出來道:“指揮使,已有人前去通禀,想必知州很快就會趕到。
”郭遵點點頭,走到狄青的面前道:“帶人回去吧。
記得你說的話,三天後來這裡找我。
”
狄青死裡逃生,一頭霧水,問道:“郭大人,我大哥他……”
“你大哥怎麼了?
”郭遵不解道。
狄青忙把狄雲的事情說了一遍,忐忑道:“隻怕我連累了大哥。
”郭遵哈哈一笑,“這也算事情嗎?
你放心,方才你殺的那人,正是彌勒教的教徒,你非但沒錯,反倒有功。
至于你挾持趙武德一事……他本來就該死,私藏造反之人,豈是小事?
他父子不砍頭也要刺配,你大哥不用逃難了。
”說罷,有一禁軍急急過來低語幾聲,郭遵臉色微變,說道:“好,我馬上過去。
”他望向狄青,說道:“我三天後在此等你。
”
狄青點點頭,見郭遵離去,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恍如做了一夢。
小青上前為狄青包紮傷口,哽咽道:“狄青,苦了你了。
”
狄青想起一事,忙道:“小青,你千萬莫要對我大哥說我從軍的事情。
”
小青微愕道:“那怎麼能瞞得住他呢?
”她已知道狄青以從軍為代價,換取狄雲和她的幸福,感激莫名。
狄青擡頭望天,見風輕雲淡,無奈道:“瞞一天算一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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