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定郡太守投降後,趙暢戰士停止了攻擊。
馬騰和韓遂已經反應過來,親自率領大軍,從隴縣出發。
趙暢這邊連日戰鬥,雖然沒有什麼傷亡,但是加上之前的趕路,身體已經疲憊。
趙暢可不想以疲憊之師去面對馬騰韓遂,特别是馬騰還有馬超這個猛将兒子。
雖然趙暢信心十足,但是也不想自己的士卒因為疲憊,而戰死。
他親自率領大軍出來,就是為了能夠保全更多的士兵的生命。
不管是己方的,還是敵人的。
都是大漢的百姓。
天下百姓,死傷的已經夠多了。
從黃巾軍之亂開始,到現在,因各種原因死去的百姓,已經有五百多萬。
這是一個讓趙暢不敢多想的數字。
趙暢有些後悔,當初的自己,沒有早早的站出來。
馬騰韓遂經營西涼多年,羌胡皆歸附于他們。
雖然處于西邊的貧瘠之地,但是手中也有十幾萬的兵馬。
且超過八成的士兵,都是騎兵。
更是有馬超這個猛将,最擅長統帥騎兵作戰。
如果當初趙雲帶領的一千戰狼,遭遇的是馬超統帥的一萬騎兵,結果如何真的很難說。
韓遂和馬騰的大軍,速度非常快,一日能行二百裡。
沒幾天,就來到安定郡邊上。
十五萬大軍,将趙暢所在的郡城給團團圍住。
但是面對高牆,馬騰幾乎都是騎兵,想要正面攻破城池,幾乎是不可能的。
馬騰韓遂,隻能将城池圍住,每天在城下搦戰。
但是趙暢又怎會因為,對方的挑釁,就放棄自己的有利條件,出城和對方一戰。
雖然他的兩萬騎兵,已經訓練完,但是戰力和馬騰西涼騎兵,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馬騰的騎兵,可不是那些部族騎兵能比的。
皆是訓練有素,并且久經沙場。
而趙暢的騎兵,隻是剛剛訓練完成,這還是頭一次上戰場。
數量上,也是遠遠比不上馬騰的騎兵。
趙暢要是讓騎兵出城,分分鐘就會被馬騰的大軍給包圍了,然後就會被淹沒。
在圍城三天,挑釁無效後,馬騰韓遂,沒能忍住,開始命令為數不多的步兵,發起沖鋒。
但是趙暢的城内,可是有兩萬的弓兵。
馬騰這僅有的兩萬步兵,還沒沖到城下,傷亡就過了三分之一。
看着密集的箭雨,馬騰吓得連忙下令撤退。
結果等這些步兵退下來,馬騰一清點,臉都黑了。
就這一下,他的兩萬步兵,就被箭雨射殺了三千,受傷的高達五千。
一半的戰力,就這樣沒了。
“韓遂老弟,你說這戰還怎麼打?
”馬騰道。
守城,對于弓兵是最有利的。
城牆上有許多的箭垛,不僅可以讓他們看清城外的局面,還能很好的掩護他們的身體。
高大的城牆,更不是讓他們不用擔心,突然有騎兵殺到他們的面前。
弓兵,如果被騎兵靠近,那就是一場噩夢。
但是現在趙暢的弓兵大口在城牆上面,馬騰的步兵都靠近不了,跟不要騎兵了。
韓遂很想說,你問我我問誰。
不知道怎麼打,但是不打又不行。
他們可不可能忍受,眼睜睜的看着,屬于他們的地盤,被人一點點奪走。
“看來隻能圍城了,希望他們的糧草不多。
”韓遂道。
“隻好如此了。
”
馬騰韓遂,在兵力上,是超過了趙暢。
但是在情報上,被趙暢甩開了好幾條街。
在他們率軍出發的時候,趙暢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他們沒到的那幾天,趙暢早就在城内囤積了大量的糧草。
安定郡周遭的縣城的士兵,多餘的糧草,都被他歸攏到郡城内。
另外自己所帶的糧草,也都第一時間送來。
可以說,馬騰他們的糧草吃完了,趙暢的糧草也不會吃完。
馬騰他們一路急行,他們可沒帶多少的糧草。
十五萬的大軍,但是辎重隊的數量,卻盡是趙暢的辎重隊的一半。
趙暢一看,就能猜到,馬騰他們的糧草有多少,能夠支撐十五萬人吃幾天。
不出趙暢所料,馬騰韓遂圍城半月後,他們自己首先就支撐不住了。
馬騰無奈,隻能派士兵去附近找吃的。
但是附近的早就被趙暢收刮過一遍,除了草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韓遂老弟,要不我們就退兵了?
”馬騰道。
韓遂不甘道:“難道就把這十幾座城,讓給趙暢小兒?
”
馬騰道:“不然還能怎樣,也不知道他們城内還有多少糧食,但是我們的糧食,隻能堅持三天了。
三天後,要是無糧,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
”
什麼後果,韓遂自然清楚。
沒有糧食,這些士兵逃走都算是好的,甚至還會發難,殺了他和馬騰,拿着他們兩人的人頭,去見趙暢,這都是可能發生的,而且概率還不會低。
現在軍中知道缺糧的消息,已經開始蔓延了。
士兵的情緒已經有些不對。
“晚上偷襲一波,不成我們在撤退。
”韓遂道。
就這樣撤退,他實在不甘。
“那就聽你的,晚上偷襲。
”
馬騰雖然如此說,但是對于晚上的偷襲,他已經不報希望。
“讓馬超過來。
”馬騰道。
雖然不報希望,但是馬騰心中又存着僥幸。
今晚的偷襲,他要讓馬超來執行。
馬超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因為和羌人混皿的,并不得馬騰的喜歡。
“馬超,今晚你帶領人馬,繞到城北,我在城西,你韓遂叔在城南,以火為号,攻打此城。
”
雖然不喜歡馬超,但是馬騰不可否認,他的幾個兒子中,馬超是最為優秀的。
每次出征,都會帶上馬超,但也僅僅是讓馬超當一個沖鋒陷陣的猛将,幾乎從未給馬超獨領一軍的機會。
反而是他的另一個兒子馬鐵,本事不如馬超,手中已經有一支全完聽命于他的兵馬。
日落後,馬騰還未出手的時候,一根箭矢射入城内。
箭頭上綁着一封卷起來的信紙。
城牆上的士兵取下信紙後,馬上送到趙暢手中。
“晚上偷襲?
”趙暢笑道。
“就怕你們不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