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碩的黑土地給予高沖天大驚喜,以每畝五百斤的高收成讓高沖驚喜若狂,這在當時靠天吃飯的時代,這是不可思議的,在内地畝産能達到四百斤就是良田。
有了糧食就有了一切,首先軍心穩定,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老婆孩子父母都來了,軍心能不穩定?
跟高沖同來的五萬士卒這時眼紅了,家屬還未來的那四萬兵馬以八百裡加急的方式将家書送回去,強烈要求家小趕快來,這裡不僅有吃有吃喝有住處還給牛羊,在那個時代這就是天堂。
更有積極者,甚至要求親朋好友一起來營州居住。
對于這一切高沖樂觀其成,還是那句話:人才是根本。
但是有不和諧的。
營州郡原住民中有眼紅的,眼看高柱國大豐收都想分一杯羹。
那些有錢有勢的就想出來搶地方,也想開墾荒地,據為己有,甚至有人就打起那些樹木礦産的主意。
對此,高沖一點沒含糊,一棒子打回去,誰敢伸手就辦誰,你們這些家夥老子來了,一沒給老子上供,二沒給老子交錢交糧,現在想搶老子辛苦打下的地方,沒門。
高柱國一聲令下:凡所有土地樹木礦産都屬于國家所憂,任何私人不許侵占,否則軍法從事。
高沖心說:笑話!
老子幹爹給老子見了十二年的稅收,每一個銅錢都是老子的,你們伸手,這是在老子錢包裡搶錢,誰敢亂伸手一律剁下來。
有不服氣的:我們開墾荒地怎麼了?
就許你高太守開荒種田,不許我們種?
就有那麼幾個自持根子硬,不拿高太守者豆包不當幹糧,大張旗鼓的就在軍田邊上開荒,這不是叫闆嗎?
高沖一點沒客氣,一道命令:工具沒收,主事人每人打四十闆子,罰錢五百吊,這些雇工,不打不罰,你們不是喜歡開荒種田嗎?
好辦,繼續開,隻不過開的田屬于軍田。
這些人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敢這樣幹的,當然都是支持有身份地位有後台,一封封上告信就向幽州總管行營發過去,狀告高沖仗勢欺人,貪墨私人田地。
民以食為天,田地就是生存基本,這頂大帽子壓下來,李崇立即非常重視,自古以來田地就是老百姓賴以生存的根本,老百姓沒了田地,豈不要官逼民反?
隻不過,營州郡不同于其他地方,高柱國的品級跟李崇這個總管同級,換作其他郡守,李崇早就一道命令名郡守過來回話,對于營州郡,李崇這個總管也有鞭長莫及的感覺,先别說高沖的柱國身份,單是晉王驸馬這個身份就讓李崇頭疼,哦!
對了,現在不是晉王,而是太子,以後高沖就是當朝驸馬,惹惱了他,日後會有自己好果子吃?
公主去那邊吹幾句暖風,自己的帽子就懸喽。
隻是不能不管啊,這些上告信可不是真的通過老百姓的手遞過來,老百姓的上告信能到得了總管手中?
自己的轄區内有這樣一個存在也夠人頭疼的。
再三思量之後,李崇派出一個審查團,先看看情況再說。
在李崇派出來審查團的時候,高沖也接到一封信,看完這封信,高沖就雙眉緊皺,這封信是玲玲寫來的,張氏和玲玲并沒有跟着來營州,而是留在京城,一來張氏是南方人對于營州的苦寒真的受不了,二來京城的商号也需要人管理,之前張氏打理的井井有條,所以,高沖就讓她留在京城,玲玲自然跟着張氏留在京城。
高沖就給玲玲一個特殊的任務:沒事去陪着靜兒玩。
為什麼?
觀察靜兒什麼時候病發,靜兒身嬌肉貴,要是得什麼病不可能讓其他人知道,而靜兒的病卻是很特殊,高沖不想看着這樣一個花朵般的小女孩就這樣離開人世,否則自己還千辛萬苦找藥幹什麼,所以玲玲就算不是每天都去找靜兒,隔三差五也要跑去一趟。
玲玲嬌美可愛,又有高沖這個中間人在當中,重要的是:以靜兒的身份,根本就沒玩伴,難得有玲玲這樣一個美麗聰慧的少女相伴,宇文娥英和樂平公主自然沒異議,她們怎麼會想到玲玲是帶着任務來的。
現在玲玲就将任務完成的非常好,很及時的将情況以飛鷹傳書的方式傳給高沖:靜兒病發。
玲玲告訴高沖:靜兒今年已經兩次無緣無故的昏倒,醒來之後什麼事情也沒有,大内禦醫都來了,也檢查不出什麼情況。
看完信,高沖将信紙扔到火盆中燒掉,這個不能讓被人看到,否則一頂大帽子壓下來,就夠自己吃一壺。
看着信紙燃為灰燼,高沖眼前就浮現出靜兒嬌美的面容,以宇文娥英和李敏的長相,靜兒長大之後一定是個禍水級的美女,可惜,老天爺不想讓她長大,是不是因為老天爺心疼這個小女孩,不想讓她看到日後父母親的慘死。
大業十一年,方士安伽說:李氏當為天子,他勸說隋炀帝殺盡天下姓李的人。
李敏的小名洪兒,隋炀帝懷疑這個名字正好應驗了谶語,曾當面告訴李敏此事,希望李敏能自殺。
李敏大為恐懼,他幾次與堂叔李渾及李善衡私下交談此事。
宇文述在隋炀帝面前說李渾的壞話,還讓虎贲郎将裴仁基上表告發李渾要謀反。
隋炀帝将李渾等各家關進監獄,審問好幾天,搞不出李渾要謀反的罪狀。
隋炀帝改派宇文述追究李渾的罪狀,宇文述誘教宇文娥英上表誣告李渾。
宇文述拿着這個誣告狀奏報給隋炀帝,同年三月初五日,隋炀帝将李渾、李敏、李善衡及其宗族三十二人處斬,宇文娥英也被舅舅隋炀帝賜毒藥毒死。
高沖卻不這樣認為,虎贲中郎将裴仁基不就是隋唐十三傑之第三傑銀錘太保裴元慶的老子嗎?
他們父子被宇文化及逼迫入了瓦崗山,怎麼還會受宇文述得指使去高發李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