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前提能成立?
高沖愕然,伯爺什麼意思?
不能為女人弄事?
難道說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就正确了?
還是說别人來搶自己家女人,自己不必因為一個女人大動幹戈,你要搶便搶罷了,老子絕不阻攔,這還是男人嘛?
這樣還有女人會跟你?
難道說在伯爺眼中女人真的就是衣服?
衣服也是臉面啊!
臉面都不要了還要什麼?
但還是道:“多謝堂哥指點,小弟沒齒不忘,以後還請堂哥多多指點小弟。
”
見過高沖瞬敗三太保,高浩誠心與高沖交好,見他不像怒沖宇文府時的無法交談,高浩心中也很歡喜。
“還有,祖父不喜子弟在外面居住,一律都要居住在府中,不管是否成親,所以,你在外面購宅的事情也不要跟祖父提。
”
這就叫聚衆管理,隻是不知道好與壞,所以,高沖就隻有聽着,既然來到京城,既然有所圖,就要有所付出,何況住在高府,以後還會有像宇文化及這樣欺負人的事情發生嗎?
所以萬事有利就有弊,就看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不多時,高沖終于見到這位權傾一時的大隋第一相國。
高很高,高沖必須仰望才行,身量很魁梧,不愧是大隋開國人物,為大隋平定四方立下汗馬功勞,雖然已經五六十歲,坐在那裡卻依舊腰闆挺得筆直,雙眼神光爍爍,不怒不威,膽子小的見了高隻怕連話都說不完整。
高沖就明白為什麼高之後高家沒有什麼傑出人物出現,有這樣一個強勢的祖父壓着,既是高家子弟的福氣也是高家敗沒的因由。
正所謂:成業高敗也高。
高沖看罷多時,推金山倒玉柱撩衣襟跪倒在地大禮參拜:“伯祖在上,孫兒高沖拜見。
”
高沖打量高,高何嘗不在打量高沖,唯一的弟弟為國捐軀,高就思索着要把弟弟唯一的骨皿接到長安來照顧,不料,去接的人中途遇上突厥兵犯境,竟與侄孫高沖失散。
正着急,又得到消息,這孩子竟然販運一批駿馬來京,這讓高很驚奇,高沖不過是十二歲的少年,年紀剛到舞勺之年怎麼會想起販運馬匹這件事,千裡迢迢販運兩百來匹駿馬來京,其中的利潤固然巨大,高更在意這個是高沖自己想的,還是别人參與其中。
所以,高一直沒讓人露面,而是暗中觀察高沖,牛馬市場賣馬之舉,讓高很贊賞,不過,士農工商,商的位置隻比老百姓強一些,所以高還是不大歡喜高沖做商人,高在意的是這件事本身的含義,隻想高沖把這些馬賣掉之後,再把他接進府裡細加培養,能千裡迢迢運馬到京販賣的心計,好好培養必是一個人才。
沒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宇文化及一登場,暗中跟随高沖的高府人就立即飛報高,雖然宇文化及不是個東西,但是架不住他有個好老子,高還不想跟宇文述鬧得太僵,沒想到,九門軍馬司的長官也是個人精,高沖名号一亮,這家夥就放人,高雖然對他的做事方法不滿意,卻也免了一些麻煩,沒想到更大的麻煩還在後面。
高沖毀戟、砸牌匾、瞬敗三太保,固然讓高感到不可思議,更讓高震驚的是高沖的武力值,他才十二歲啊?
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武力值?
所以高沖一來高就忍不住上下打量這侄孫。
很結實的小孩子,如果不看臉,真不相信他就是十二歲,哦,現在應該十三歲,又過了一年,弟弟一定傾心培養他吧?
唉,可惜這孩子太小,什麼封号也沒有,弟弟為國捐軀,一切辛苦就付之東流,唉。
“沖兒起來吧,地上涼。
”想罷多時,高把對高沖闖宇文府的怒氣全壓下去,“一路上辛苦了,你是怎樣逃脫突厥兵的追殺?
”
高沖起身,簡單說了一下經曆,該消減的就消減掉,就變成偶遇義成公主,得楊雄相救,後來家将找來,才護送自己回京,像殺突厥兵、殺盜賊一事隻字未提。
“唉,孩子,苦了你了,雖然你祖父故去,但是你還有我這個伯祖,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你把老夫當成你的爺爺就行,你居住的地方伯祖已經為你準備好,一切就按高家嫡子的章程來,有什麼需要就跟伯祖說,另外,按照高家的習俗,你已經舞勺之年,伯祖也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
“多謝伯祖。
”
給高沖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四合院,雖然沒有高沖自己購買的院子那樣大,但是精巧别緻,奢華更勝一籌,院中有四季常開的花卉,有參天的大樹,有小橋流水,高沖第一眼看到就一樣喜歡上這裡,心裡就琢磨着怎麼把萱兒和花木蘭帶進來,實在不行就直接跟伯祖說:這是我的侍女,伯祖也不會不近人情吧,這可是我爺爺給我留下的,不能不要吧?
至于李逵、張清倒好解決,自己已經說是被家将保護進京。
“堂弟,好好欣賞一下你的院落,記住别忘向祖父拜謝,祖父對禮儀要求極嚴。
”
“謝堂弟提醒。
”
終于見到所謂舞勺之年的禮物,高沖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
正當高沖欣賞院中風景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清脆卻有些生澀的嬌音:“奴婢烏蘭托雅拜見少爺。
”
高沖知道這裡有人,堂堂高家少爺怎麼會沒有下人伺候,丫鬟下人絕對一堆,所以忽然聽到有人說話并沒有驚訝。
但是,轉頭一看,卻驚訝的嘴巴差點沒合攏。
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
舉措多嬌媚。
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
手如柔荑,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額頭方正蛾眉細,笑靥醉人真美麗,秋波流動蘊情意。
不過,此女雖美卻是金發碧眼的外國妞。
大隋國運正隆,國中多各國女子也是常事,隻是想這個女子這樣美麗的确實少見。
她是誰?
幹什的?
喊我什麼?
看到高沖一臉的驚訝,烏蘭托雅展顔一笑,燦爛如同鮮花盛開,香唇輕起:“奴婢是少爺舞勺之年的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