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雪大酒坊在幽州可是高高在上,等閑一點的小官連大門都進不去,更别提普通士兵了,今天總管大人要查抄殇雪大酒坊,士兵們就感到興奮。
如狼似虎的士兵往裡一沖,首先就跟殇雪大酒坊的護院們發生沖突,這麼多年,護院們沒見過這個,什麼時候殇雪大酒坊的人都高人一等,你們這些傻大兵來幹什麼?
滾蛋!
滾蛋?
士兵們直接往上一沖,刀槍齊揮,不聽話後面還有弓箭,護院們真沒見過這個,一下子就被打傻了。
“住手!
”一個衣衫華麗之人帶着一群人匆匆而來。
索超還以為是老闆來了,立即大手一揮。
“哪位是領頭人?
在下殇雪大酒坊總管李文院是也,請過來答話。
”
什麼?
到現在也不過是個總管來!
索超鼻子差點氣歪了,真還以為這時李崇、陰壽的時代啊!
“打!
閑雜人等一律靠邊站!
”索超大吼。
士兵們正等着看索超怎麼反應,沒想到這位将軍真提氣!
要得!
嗷喽一嗓子,士兵就沖過去,把這位李總管打翻在地。
索超大吼:“每間房子都不放過,給老子搜。
”
“是!
”
“住手!
何人如此大膽?
竟然敢在本官面前撒野!
”一個三十幾歲的漢子現身,身後左右全是彪形大漢,一身官氣。
“長史大人在此,還不退後。
”随行大漢大喝,“都活膩歪了?
”
士兵們都扭頭看索超,在幽州,除了總管就屬這位長史官大,怎麼辦?
怎麼辦?
索超眼珠子一瞪,什麼長史?
老子隻認大哥。
“奉柱國大人之命查抄殇雪大酒坊,殇雪大酒坊涉嫌勾結契丹人,制造平剛城慘案,柱國大人令:任何人膽敢阻攔,殺無赦!
”索超大吼,“給老子上!
誰慢一步軍法從事!
”
玩真的啊!
平剛慘案有你們一份?
不宰了你們就對不起你們!
士兵呼啦一聲往上就沖,刀出鞘弓上弦就對準這位長史大人。
幽州長史司馬正,宇文氏外戚,那也是根正苗紅,要不然也不可能三十歲未到就做到幽州長史之位,今天這位司馬正可算丢人了。
如狼似虎的隋兵沖上來,根本就不搭理他這位位高權重的長史大人,刀槍一舉:“邊上站!
”
氣的這位長史臉都綠了!
“柱國大人何在?
本官要面陳!
”司馬正厲聲道。
“柱國沒時間見你,你因何出現在殇雪大酒坊?
是不是跟殇雪大酒坊有關系?
來人,給他做筆錄。
”
這句話不是索超說的,而是商鞅,索超是武将,一個急先鋒的稱号已經将索超的性情說的很清楚,帶兵打仗沖鋒陷陣沒問題,其他的嘛,還真不行。
“本特使奉柱國大人之命,查抄殇雪大酒坊,一切膽敢阻攔者,以同罪論處。
”商鞅厲聲道。
“行動!
”
原來是真的!
相比之下,馬超查抄幽州城司馬邱聯盛的家就簡單得多,邱聯盛想阻攔,直接被馬超命人綁了。
在邱聯盛家中除了抄出大量金銀财物之外,沒有其他的違禁品,但是卻發現他還有一個外宅。
馬超立即揮兵查抄,這一查卻令馬超大吃一驚在外宅中發現大量隋軍現役的弓弩。
而商鞅在殇雪大酒坊沒有查到違禁品查到一份的花名冊,與上面記錄了幽州大小官員受賄的證據。
二人不敢怠慢,立即給高沖送去急報。
這時候,高沖正在享受濃情蜜意。
命令下達之後,高沖完成戰略部署,在張詩雨的陪同下視察雞足山金礦,張詩雨先把賬簿拿來,卻被高沖推到一邊,高沖根本就不看賬本。
“詩雨姐,金礦歸你管,我隻要黃金,别的我不參與,這一趟來不是查賬,而是玲玲想念娘親,我帶她過來見她娘親,夫人們沒見過金礦怎麼生産,所以大家過來開開眼而已,我可不想被這些數字糾纏住,詩雨姐,帶我們去看黃金怎麼出來吧。
”
張詩雨深深看一眼高沖,這位才是大智若愚。
黃金生産線,讓衆衆女很失望,那麼美麗華貴的黃金就這樣生産出來的?
“娘親,這得多長時間才能産出一兩黃金啊?
”玲玲失望地說,“我記得少爺搶來的黃金那麼大塊,這裡為什麼沒有那樣的黃金?
”
張詩雨道:“那叫狗頭金,這種黃金礦很少,大部分都是這種礦,别看不起眼,一年下來也有兩千兩黃金進賬,我們正在開發更大一座金礦,開采成功後,年産可達五千兩,采金就這樣,簡單枯燥,耐得住寂寞,就會有豐碩的收入。
”
“不好玩。
”玲玲說,“靜兒、虎妞我們去那邊看看。
”
“不許亂跑。
”張詩雨急忙說。
玲玲帶着靜兒和虎妞早已蹦蹦跳跳的跑了。
宇文娥英歎氣道:“詩雨,看來對于玲玲和靜兒的教育我們自己得抓點緊,單靠這位柱國大人是不行啦,看到沒有?
教出三個小霸王,以後怎麼嫁人?
”
張詩雨深有同感的點頭,點頭之後才發覺自己不應該點頭,急忙看向高沖,卻見高沖倒背雙手,正陪着裴小喬看風景,根本就沒注意,這才松口氣。
小聲道:“宇文夫人,我正在發愁,玲玲過完年十五歲了,卻還像個孩子,讓我想給她找個婆家都不敢,成天舞刀弄劍,這要嫁過去,還不被婆家休了?
”
“這個得問問這位柱國大人!
他究竟想幹什麼?
”宇文娥英美眸一瞟高沖,張詩雨卻是輕輕歎口氣。
不管高沖怎麼想,都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自己的身份在那裡擺着,這位柱國大人也令人摸不透,要說看上玲玲的絕色,也不像,玲玲都這麼大了,全身上下充滿少女的魅惑,柱國大人卻是秋毫無犯,說沒心思,拜托你不要那麼慣寵小丫頭好不好?
被你寵成這樣,以後出嫁,還不把夫家欺負死?
萬一把玲玲休回來,玲玲這一輩子靠誰去?
“宇文夫人,這件事還請您做主。
”
宇文娥英心說:我做主?
我不被這個小冤家收拾死就算我沒說。
金礦怎樣,高沖沒在意,雞足山的風景還是令高沖很開心,雖然已經是入冬,雞足山的風景還是令高沖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