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女孩一唱一和,把個裴蘊氣的三屍神暴跳,手指哆嗦的指着靜兒說:“好,我不與你說,老夫這就去跟高國公辯理。
”
裴蘊轉身就走,正看到高沖匆匆從府中走出。
高沖怎麼來了?
能不來嗎?
靜兒和虎妞在大門前把司馬德勘給揍了,立即有親兵報到裡面,正在皺眉的高沖,此時已經變成頭疼,急忙起身就往外走,隻是來的太晚,司馬德勘加上兩百親兵,都被靜兒和虎妞打翻在地。
對于小丫頭們的武力值,高沖很欣慰,但是對于她們的無法無天,高沖表示很郁悶。
“裴大人,靜兒和虎妞無禮請裴大人海涵,來人,還不快把司馬将軍擡進去,請醫官診治。
”
典韋橫着膀子就過來,一臉的調侃:“司馬将軍,你怎麼就被靜兒小姑娘給揍趴下了呢?
跟老典說一聲,靜兒的小拳頭厲害不?
”
司馬德勘就有些老臉發紅,靜兒已經嬌叱:“典大個子,你讨打是不?
”
典韋哈哈一笑:“老典皮糙肉厚,打幾下無妨,司馬将軍可是身嬌肉貴不能亂打。
”
靜兒道:“他這樣子能上陣殺敵?
我們大隋的官兒怎麼就這樣好當?
靜兒要去問問舅公皇上,這麼好做,也給靜兒弄個大官兒當當?
靜兒可是打敗四品官呢。
”
“靜兒!
”看到裴蘊臉色發青,高沖急忙一聲呵斥。
靜兒吐吐粉舌,跑到高沖身邊,抱住高沖的手臂搖啊搖:“沖哥哥,這麼一匹死馬,靜兒真的看着好煩啊。
”
“還不快去!
”高沖瞪眼道。
靜兒哪裡會怕?
嘻嘻一笑,一溜煙的跑了。
“靜兒姐姐等等虎妞。
”虎妞在後面大喊着追過去。
“高沖,這件事你必須給老夫一個妥善處理結果。
”裴蘊怒氣沖沖的甩手而去。
這件事沒等高沖想出個結果,有人給告到炀帝面前。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李敏!
李敏深得文帝和炀帝喜愛,曆豳、金、華、岐數州刺史,多不莅職,常留京師。
往來宮内,侍從遊宴,賞賜超于功臣。
大業初,轉衛尉卿。
一點沒有因為宇文娥英與之分居而受到影響。
此時,他感覺終于有機會将宇文娥英和靜兒從高沖身邊搶回來。
“臣之妻女客居國公府,得國公照顧臣不勝感激,但是,小女缺少管教,緻使不講禮數,有失樂平公主之威儀,臣有心将妻女結彙,無奈矛盾重重,請陛下恩準,讓臣之妻女回轉,臣也好盡為人父教導之職。
”
李敏插進一杠子,就讓高沖頭上的緊箍咒緊三緊,李敏直指靜兒缺少教養,有失皇家威儀,拿樂平公主說事,别說高沖,就算是炀帝也皺眉。
炀帝與樂平公主感情深厚,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給樂平公主臉上抹黑,靜兒毆打虎贲将軍,說起來不值得一提,可以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料,可以當成小女孩的嬌蠻任性,但是,如果上綱上線,靜兒的所作所為就夠得上重罪,但,靜兒是樂平公主的外孫,刑不上大夫,何況公主外孫?
但是,如果從禮儀角度上來論,靜兒的作為就太無法無天,養不教父之過,她的父母就要受罰,而靜兒卻是從小跟高沖長大,高沖就要負責任,李敏沒追究高沖失責,而是要求妻女回到自己身邊,讓自己盡到責任。
于情于理,炀帝都要支持。
但是,炀帝卻知道這裡面還有奧秘,這道聖旨怎麼下?
誰要說炀帝是昏君,什麼都不明白,隻能說:你自己不明白。
煩惱的炀帝就把這件事跟蕭皇後念叨一下,蕭皇後驚訝道:“高沖這小子好本事!
前幾年靜兒還重病垂危,忽然就成為能把虎贲将軍打翻在地的巾帼小英雄,高沖這小子厲害啊。
”
炀帝皺眉道:“朕現在頭疼的是怎麼處理這件事。
”
蕭皇後笑道:“陛下,這等家務事應該有長公主親自處理才是。
”
“家務事?
”
“對。
”蕭皇後點頭,“無論是靜兒的婚嫁,還是娥英母女是否該回去哪裡,不都是家務事嗎?
陛下每日為國事操勞,這等家務事就不要分神了。
”
“嗯,有理。
”想了想,炀帝點頭,“李敏這小子怎麼回複?
”
蕭皇後歎氣道:“這麼多年,長公主都不聞不問,裡面一定有陛下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還是讓長公主自己處理吧。
”
“就依皇後,隻是這個李敏,還需有皇後出面教導一番才是。
”
“臣妾明白。
”
李敏沒等來炀帝的聖旨,卻等來蕭皇後的懿旨,命他立即進宮。
蕭皇後找自己幹什麼?
李敏不敢怠慢,急忙起身進宮。
“臣,李敏拜見皇後千歲。
”
“起來吧。
賜座。
”
“臣謝座。
”
待李敏坐下,蕭皇後道:“李敏,近日來陛下為國事操勞,精神困頓,沒有什麼大事,就不要驚擾陛下,國事處理不好,何來家宅安甯?
李敏你說是嗎?
”
“臣知罪。
”李敏立即明白炀帝不管這件事,讓他找别人去,炀帝管的是國事,沒精力管家事。
你該找誰找誰去。
還能找誰?
隻有樂平公主。
李敏心說:要是管用,豈不宇文娥英早就回來了?
一句話:炀帝不管。
出了皇宮,李敏就撓頭,難道說還得去見樂平公主?
你說你宇文娥英這麼倔幹什麼?
閨房之樂更勝于畫眉,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應該接受才是,就算不接受,你生氣,這麼多年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
你一直不肯回來,莫非真的與高沖有一腿?
打發走李敏,蕭皇後就把南陽公主招來詳細詢問。
南陽公主這時候絕對胳膊肘向裡扭,人民内部矛盾不能外洩,否則,打了自家男人的臉面,自己就什麼臉都沒了。
南陽公主不樂道:“母後,不能怪靜兒打人啊,隻能怪司馬德勘自己太差,母後也知道驸馬跟宇文述一家因為女兒結怨很深,司馬德勘卻跟宇文化及走得很近,沖哥哥不同意很正常啊,誰都有個人喜好不是嗎?
我看着不順眼,你偏要我同意,沖哥哥說:這叫強按牛頭硬喝水,怎麼喝得下去?
還有呢,司馬德勘要是真有本事,怎麼會被靜兒一個小丫頭打趴下,聽親兵說:還有兩百多司馬德勘的親兵圍攻靜兒,都被靜兒打趴下,這樣的男人怎麼嫁?
要說司馬德勘是文官也就罷了,可他是個武将啊。
”
蕭皇後笑道:“看你!
母後說一句話,你就一堆話等着,你們的事情本宮也不管,你回去告訴高沖那個傻小子,人家的真正父親可是告到陛下這裡,靜兒再這樣無法無天,陛下隻能下旨讓靜兒的親生父親去教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