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小飛蘇醒
白蘇想到之前從臨一塵手中拿到臨天帝國那塊黃玉,以及在神機樓意外得到藍玉,都經曆了不小的波折。
如今西琴國這塊紅玉就這麼輕易地到她手上,真是感覺太不真實了。
慕子洛聽她這麼問,不禁笑嘻嘻地說:“琴弦給我的。
”
“他?
”白蘇有些驚訝,“他給你的?
”
“嗯。
”慕子洛笑着說,“你離開後,我不是一直惦記着幫你找這個東西嗎?
有一次在寝宮裡到處翻找剛好被他看到……”
“然後你就告訴她是我讓你幫我找東西?
”白蘇很平靜地接話,聲音有些恨鐵不成鋼,“慕小十,你也太老實了吧!
嫁個男人,不是讓你賣師姐!
”
“嘿嘿!
”慕子洛摸着頭,讪讪一笑,“師姐,如果我不告訴他的話,我又怎麼可能知道你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正因為我告訴他了,所以他才會将這個東西給我啊。
”
慕子洛說得理所當然。
想到當時到處翻東西被自家夫君逮個正着,本以為他為訓斥她,不想他卻那般寵溺地将東西拿出來交給她,讓她再見到師姐的時候交給師姐。
他還說,這樣,她就沒有辜負她師姐的囑托了。
因為這件事,她心裡對琴弦這個夫君的好感度簡直飙升。
白蘇看着慕子洛一臉花癡的模樣,不禁搖了搖頭:“好啦,不怪你。
替我感謝你家夫君。
”
不管琴弦是不是真有野心,他能這麼待慕子洛,白蘇都是樂意見到的。
慕雲天和白蘇留在行宮吃了晚飯,借着夜色悄然出了行宮,回到他們在帝都暫居的地方。
侯清泉不在,一塵在照顧小飛。
初一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和林木焦急地守在門口,一見到他們回來,忙上前關切地道:“主子,姑娘,我還以為又被那狗皇帝抓去了……”
白蘇敲了下初一的頭:“哪那麼容易被抓,别胡亂操心。
不過就是遇到小九小十他們,去行宮走了一遭。
”
初一詫異:“九皇子和十公主來了帝都?
”
“小白!
”
白蘇還來不及回答,琴墨突然從屋子裡奔出來,站在門口,遠遠地看着白蘇。
他的眼神顯得很激動。
白蘇怔了怔,看着他,開口問道:“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
”
琴墨的臉雖然好了,可在帝都這個特殊的地方,有着一張跟他完全一樣的臉,為了避免事端,這些日子他還是一直帶着黑玉面具。
此刻,白蘇不僅清楚地看到他的眼神很激動,就連面具下露出的嘴唇也輕輕地顫抖着。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琴墨顫抖着噪音開口道:“小飛、小飛好像有反應了。
”
白蘇一怔,急忙奔向前一步:“小飛醒了?
”
琴墨激動地說:“還沒有醒過來,隻是有了反應。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白蘇一邊快步走向琴墨,一邊說:“走,去看一看。
”
“嗯。
”琴墨點頭。
白蘇跟在琴墨身後,慕雲天等人跟在白蘇身後,一起進了小飛的房間。
看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飛,白蘇不禁想起當初在竹林小築第一次見到小飛的時候,他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瘦弱得像個沒有生氣的少年木偶。
如今,在白蘇的醫治下,他雖然尚未完全康複,卻漸漸地有了些許生氣。
因為他身上大面積的燒傷,白蘇将從紅衣那裡得來的十株龍顔草全都用在他身上,結痂的傷口重新崩裂,再生,長出新的肉。
他身上的肌膚恢複得比較快,已經不用包紮,可以任由身體敞在空氣中自行生長,可他的臉燒傷得最為嚴重,如今依舊還需每日敷藥。
就連白蘇也不能确定,這十株龍顔草是否能有那個奇效,讓他的臉完全恢複過來。
琴墨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讓到一旁。
白蘇上前,坐到床邊,拿出小飛的手,搭上他的腕脈。
隻是剛一搭上去,她就能感覺得到小飛的脈搏跳得比平時更熱烈一些。
白蘇面色一喜,擡頭看向琴墨,十分興奮地說道:“不是你的錯覺,他真的快要醒過來了。
”
“真的?
”琴墨終于控制不住激動的心情,嘴角咧開一抹笑。
白蘇堅定地點頭:“最多三日,三日内他一定會醒過來。
這三日,我會繼續給他施針,用藥,助他早日醒過來。
隻是……”
看着琴墨欣喜的模樣,白蘇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她很不想打擊琴墨,可是,有些話還是必須說在前頭。
“隻是就算他醒過來,我也不能保證他可以活多久。
”白蘇說,“早前你曾問我,有幾成把握可以救他,我說有三分。
如今,我依然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救活他……”
這一點,白蘇感覺很抱歉。
小飛的身體燒傷得太嚴重,比琴墨的臉和腿不知道要嚴重多少倍,所以,就算她真的将小飛救醒,也沒有辦法可以保證讓他一直活着。
他的命,在天,不在人。
能活多久,全看天意。
琴墨聽到白蘇的話後,嘴角的欣喜僵住,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他。
”琴墨的噪子依舊沙啞,随着他自責的聲音,突然,“噗”地一聲,往前噴出一口鮮皿。
“琴墨!
”白蘇飛快地起身,伸手就要去扶琴墨。
琴墨卻擺了擺手:“不用管我。
我沒事。
”
他的嘴角溢着蜿蜒的皿迹,将蒼白的嘴唇映襯得格外蒼白,他一手捂着兇口,搖搖欲墜,整個人看起來好似随時會倒下一樣。
白蘇擔心不已,上前一步,盯着他,堅定地說:“讓我給你看看。
”
“不用!
”琴墨搖着頭,猛烈地搖着頭,“我說了不用!
”
這個時候的琴墨又恢複成那個将所有人都拒之門外的琴墨。
無疑地,這樣的琴墨讓白蘇很痛心。
他的身體情況有多糟糕,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為了能短暫地站起來,他不惜練了對身體有無法預估之傷害的術法,他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他到帝都來到底為了什麼事?
白蘇覺得,這樣的琴墨好似随時都會倒下一樣,她心疼,很心疼。
“師兄。
”白蘇噪音沙啞地朝琴墨說,“你不是說我是你師妹,你是我師兄,不管什麼事都會幫我扛嗎?
如今,你舍得見我為你這麼難受?
”
白蘇不想打苦情牌,可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怎樣?
顯然,在聽到她的這番話之後,琴墨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稍稍收起一些。
他擡頭,看向白蘇,啞聲說:“小白乖,師兄沒事。
師兄還有很多心事沒有了,怎麼可能讓自己有事?
”
他嘴角微微扯開一絲笑。
可是,看在白蘇眼裡,卻感覺比哭還要難看。
正當白蘇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床上的小飛突然猛烈地搖擺着頭,暗啞得幾乎令人心碎的聲音,害怕而心驚地傳了出來。
“公子,不要!
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