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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表明真心

替嫁不良妃 簡音習 6270 2024-01-31 01:11

  俊眸含笑,司空澈看向蘇洛甯手中的狼毫筆,“如果我真的跟那郎依蘭怎麼了,甯兒這懲罰是不是太輕了點?

  蘇洛甯聞言笑問道:“那依王爺的意思呢?

  卻見司空澈上前一步,伸手攬住蘇洛甯腰肢,手臂用力,便是把蘇洛甯攬至自己的身前,然後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應該把我綁在床上,一輩子都沒辦法去見别的女人。

  蘇洛甯心中暗道一聲無賴,伸手推開司空澈,但見有點點墨色已經染上了他的衣襟,不由道:“叫你亂動,衣服都髒了。
還有,我讓你說跟郎依蘭的事情,你扯那麼遠幹什麼?
還不快從實招來。

  司空澈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這才開口道:“你今天前腳剛走,母後後腳就把我給召進宮裡去了,我是在宮裡碰到的郎依蘭,那個蓮貴妃不是她姑姑嗎?
她是進宮陪她姑姑的,不過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一切應該都是已經安排好的。

  蘇洛甯聞言輕哼一聲,“昨天還說你身上的傷沒好,不讓你進宮呢,今天倒是主動把你接進宮去了,看來你身上的傷好得挺快的啊。

  如果這都不叫故意的,那全天下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稱為巧合了。

  司空澈見蘇洛甯面色不善,卻又是故意加了一句道:“母後還說讓我在宮裡住一段日子,太醫過來也方便呢。

  蘇洛甯聞言淡淡一笑,“那正好啊,你可以跟你未來的側妃好好培養培養感情。

  司空澈伸手握住蘇洛甯的手腕,把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蘇洛甯不提防他這突然的動作,頓時驚呼一聲,口中猶自道:“小心你的胳膊啊。

  話音落下,蘇洛甯就已經倒在了司空澈的懷中,蘇洛甯不禁擡眸看他,語帶責怪道:“你這條胳膊真的不想要了是不是?
”萬一自己要是撞到了他胳膊上怎麼辦?

  “如果不能抱你的話,我要胳膊有什麼用?

  蘇洛甯聞言擡手捏上司空澈的臉,“瞧這花言巧語說的,那叫一個溜啊,還是留着哄你的側妃去吧。

  司空澈不由一笑,“剛才還是未來側妃呢?
怎麼這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側妃了呢?
”看着懷中倚在自己兇前,貓兒一樣的蘇洛甯,司空澈的一顆心頓時軟得一汪水一樣,“不會有側妃,隻有你,隻有我們兩個。

  蘇洛甯聞言輕輕點頭,“我知道。

  “郎依蘭的事情,這一次我會徹底解決,你不用擔心。

  “嗯。

  可是解決了一個郎依蘭,後面就不會有别人了嗎?
皇後是不會放棄的……

  半晌之後,蘇洛甯突然想起殷明意的事情,便是擡眸看着司空澈問道:“晴兒到最後也沒有去見殷明意嗎?

  昨日,她收拾過行李之後,就去見了岚晴,把殷明意的話轉告給她,可是她當即就拒絕了,說不想去見他。

  雖然岚晴并沒有說其他的話,但是蘇洛甯看得出來,岚晴已經決定要跟殷明意斷絕來往了,而緣由,應該就是那天殷明意母親話裡暗含的意思。

  司空澈聞言搖頭,“晴兒沒去見他。

  卻說這日正午,殷明意滿懷期待與忐忑的心情再次來到蘇家的成衣鋪,那龐掌櫃見他一進來,便是迎上前去,道:“這位公子,我家主子讓我告訴您,您要見的人今天不會來了,公子請回吧。

  雖然早已做好了她不會來見自己的準備,但是聽得這掌櫃這樣說,一顆心到底也是有些失落。

  “那她有帶什麼口信給我嗎?

  卻見龐掌櫃搖頭道:“沒有。

  殷明意張了張口,卻又無話可說,最終隻能失落地走出這鋪子。

  待回到家之後,那殷夫人見自己兒子一臉的失意,便是明白,這是吃了人家的閉門羹啊。

  卻見那殷夫人一掌拍在自家兒子的後背上,隻震得猝不及防的殷明意接連咳嗽了幾聲,“娘您幹什麼啊?
吓死我了。

  “吓死你?
我這是給你叫魂兒呢,你看你走路那樣子,簡直就像是丢了魂兒一樣,怎麼着?
沒見着你的那位‘晴小姐’?

  殷明意頓時面上一紅,“什麼叫‘我的那位晴小姐’?
您别再亂說話了成不成?

  “好好,我不亂說了,我知道我上次在那酒樓裡說錯話,害得那位岚小姐不見你了。
但是兒子啊,就算她不見你,你也不能這樣一蹶不振啊,所謂烈女怕纏郎,不管她怎麼對你,你就纏着她就是了。

  “可是我連她住哪裡都不知道啊。
”她一直都不肯告訴自己她家住哪裡,問澈王和澈王妃他們也是緘口不言,難道是因為她的身份不能讓别人知道?
或者她真的是個公主什麼的?

  “你不知道她住哪裡,但是你知道澈王妃住在哪裡啊,我想那位岚小姐也不像是喜歡麻煩别人的人吧,若是你麻煩澈王妃的次數多了,她不可能不跟你見面,說個清楚的。

  殷明意一想,也是啊,自己這樣麻煩澈王妃,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吧。

  但是他哪裡知道,這個時候蘇洛甯已經去了城外的寺廟了。

  而此時身在寺廟裡的蘇洛甯窩在司空澈的懷裡已經有了些困意,司空澈含笑道:“先别睡,得到床上去睡才行啊,我現在可沒有辦法抱你去床上。

  蘇洛甯這才睜開眼睛,從司空澈的懷中起身,道:“我要睡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這麼急着趕我走?

  “不是急着趕你走,你說你一個應該在皇宮裡的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兒啊,這裡未必沒有皇後娘娘的眼線,若是被她知道了就麻煩了。
”她覺得皇後讓自己來這相國寺,不會不找人看着自己的吧?

  司空澈卻是輕然一笑,拉着蘇洛甯的手走到床前,“沒關系,我看着你睡了再走。

  蘇洛甯這才在床上躺下,正要閉上眼睛,卻見司空澈也是在她的身側躺下,蘇洛甯不由輕笑道:“不是說看着我睡了就走嗎?
現在又躺下幹什麼?

  “就一小會兒,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蘇洛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傾身偎進司空澈的懷裡,就一會兒吧,她也喜歡這一會兒。

  燭光如豆,床上兩人緊密相偎,就好像什麼力量都無法把他們二人分開。

  暗夜漸漸消逝,天光已是初現,蘇洛甯朦朦胧胧轉醒,身旁已經不見司空澈的人影,身旁的被子裡也沒有了溫度,也不知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走的。

  這麼迷迷糊糊地想着,蘇洛甯也便又繼續睡了過去。

  ……

  皇宮之内,早朝已經開始,各宮的宮人也都陸陸續續忙活起來,司空澈這個不用上早朝的人,竟是一下子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宮女來通報說,皇後叫他過去,他這才從床上起身。

  司空澈每天起床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看一眼身側,以往每次都可以看到蘇洛甯恬淡的睡容,今日身旁卻是空蕩蕩的,有些失落呢。

  “封平。
”司空澈朝外喚了一聲,那封平立刻就走了進來。

  進來之後,封平也不多問,徑直取了宮女已經準備好的衣服伺候司空澈穿上。

  司空澈看着正在給自己穿衣的封平不禁微微歎了一口氣,這段時間因為自己的手臂受傷了,不能自己穿衣服,每次都是由甯兒幫自己的,如今她不在自己身邊,隻能由封平來了。

  而一旁有宮女進來拿了司空澈換下的衣服,準備去漿洗,待她拿起來一看,卻見上面有點點磨痕,而且是在兇前和肩膀處,宮女一邊走一邊有些疑惑,王爺怎麼會把墨弄到這些地方呢?
一般不是應該在袖口嗎?

  那宮女一邊走,一邊嘀咕着,也沒看到前面有人,直到聽到有人出聲,她這才猛地一驚,連忙俯身下拜,“見過郎小姐。

  郎依蘭卻是把目光放在她手裡的衣服上,“這是王爺換下的衣服嗎?

  那宮女輕輕點頭,“是王爺昨日穿的。
”這位郎小姐很快就要嫁給澈王殿下做側妃了,這個幾乎是整個皇宮都知道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這次皇後娘娘讓澈王殿下住進皇宮的意思也很明顯。

  郎依蘭看見那些墨點,也不禁道:“這墨怎麼會染上這裡?

  她自己也是經常練字作畫的,她心裡很清楚,如果一人執筆的話,墨汁是不會染到衣服的這個地方的。

  那宮女也是應道:“奴婢也覺得奇怪呢,而且這衣服上好像還有一種檀香,王爺的屋子裡是不熏香的啊……”

  檀香?
郎依蘭聞言眸中顔色稍稍一變,然後道:“可能是去哪裡沾染上的吧,你自拿去漿洗就是了。

  那宮女聞言也便朝着郎依蘭告辭,退身離開。

  卻說司空澈慢慢悠悠穿衣洗漱之後,這才出了門,可是剛走出沒多遠,就看到前面正有一女子站在那裡,女子聽到動靜,轉身去看,司空澈見狀嘴角不由勾起諷刺一笑,這女子可不正是郎依蘭嗎?

  “參見王爺。
”郎依蘭朝着司空澈緩緩行禮。

  司空澈卻也不讓她起身,涼涼含笑道:“郎小姐到底是個大家閨秀,懂得詩書禮儀,為何一個閨中小姐會出現在本王的宮苑裡?
郎小姐以為這話傳出去會好聽嗎?

  郎依蘭沒想到司空澈會這樣說,面上一時有些難堪,但是這裡也沒有外人,隻見她擡眸看着司空澈,眸光爍爍明亮,仿佛有什麼在裡面燃燒一般,“臣女以為臣女很快就能嫁給王爺為妃,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且這件事宮中盡人皆知,實在沒有太大的必要避嫌,而且這也是皇後娘娘的意思,臣女違背不得。

  司空澈聞言,不由挑眉看她,他本來以為這郎依蘭是個嬌嬌弱弱的千金小姐,沒想到這一番話說出來竟是軟硬兼施,不見怯意,自己之前還真是小瞧了這個郎依蘭了。

  “早晚的事?
你這樣以為?
本王卻不這樣認為,本王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聽說了很多了,我勸你趁早放棄,免得到最後落得個難堪的下場。

  “王爺要如何做是王爺的事情,臣女要如何做是臣女的事情,這門婚事是皇後娘娘與我姑母促成,我自當遵守,絕無二心。

  聽這郎依蘭的語氣堅決,司空澈微微皺眉,“愚不可及,算了,我知道這婚姻大事,你也做不得主,她們讓你嫁給誰你就得嫁給誰,但是本王可不是任人擺布的人。

  “不是這樣的……”

  司空澈被郎依蘭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弄懵了,下意識地問道:“什麼?

  “我是心甘情願嫁給王爺的,從我十四歲開始,嫁給王爺您就是我的夢想。

  這下司空澈是徹底被驚到了,這女人有毛病吧?

  那郎依蘭還欲往下說,卻是被司空澈給打住,“我不管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本王是不會娶你的,準确地來說,是不會娶任何女人為側妃,我的身邊隻能有甯兒一個人,任是其他什麼人都不行。
”不管她是從多少歲開始喜歡自己的,自己的心裡都已經再容不下任何人了。

  郎依蘭聽聞此言,嘴角勾起悲涼一笑,那眼睛裡也是有了淡淡的水意,看起來格外地惹人憐惜,但是看在司空澈的眼裡,隻能更加地厭煩,哪怕她的淚水把這裡淹成一片海,都抵不過甯兒落一滴淚來得讓自己心疼。

  但是郎依蘭眼裡的淚水卻并沒有落下,隻聽得她倔強地道:“我知道王爺的心裡現在隻有澈王妃一個人,沒關系,我可以在一旁默默地不打擾你們,隻要能讓我呆在王爺您的身邊就行。

  司空澈聽聞她這話,心裡一絲感動也沒有,有的隻是更加地厭煩,他最讨厭别人這樣纏着自己。

  “你願意,我可不願意,我跟甯兒之間是容不得第三個人的,你明白嗎?
算了,反正我跟你說也沒用,你很快就會知道你是無法成為我的側妃的。

  司空澈也不欲跟她在這裡多說,皺着眉頭,擡腳就走,可是司空澈這廂剛走出幾步,就見身後那郎依蘭站起身來,沖着他道:“可是就算王爺打發了我,皇後娘娘難道就會放棄給王爺納側妃了嗎?
我可以保證安安靜靜地呆在澈王您和澈王妃的身邊,但是下一個人就未必會如此了。
就像是昨天澈王殿下您偷偷去了相國寺的事情,我不說出去,并不代表别人知道了不會說出去。

  司空澈聞言頓時回頭眸色淩厲地看向那郎依蘭,“你怎麼知道的?

  “王爺的衣服上有檀香味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衣服上的墨汁應該是澈王妃弄上去的吧。
就像這件事,我知道了,可我卻不會跟皇後娘娘說,可是若是換了另外一個人,王爺猜她會跟皇後娘娘說嗎?
所以,王爺,如果下一個人是未知的話,王爺還不如選擇我,我保證會老老實實呆着,絕不打擾您跟澈王妃兩個人。

  郎依蘭期待地看着司空澈,她相信自己的這些話足以說服司空澈,比起自己,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一旁靜靜地等待,等到他回頭看向自己的那一天,反正自己都已經等待了這麼久了,她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時間。

  人人都道澈王和澈王妃情深意笃,可是她自認自己對澈王殿下的喜歡絕不亞于蘇洛甯,隻不過她比自己幸運,她先占據了澈王殿下的心而已。

  可是司空澈盯着她看了半晌之後,卻是不在乎地笑道:“行啊,你也可以去告訴母後啊,本王巴不得呢,我希望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司空澈是非蘇洛甯不可的,除了她,我誰都不要,你盡可以去告訴母妃,你看我司空澈會不會有一點害怕?

  司空澈說完,冷冷地看了那郎依蘭一眼,然後便是邁步往前走,路上遇到一個宮女,便是喚住了她道:“你去告訴母後,就說本王已經碰到郎小姐了,聊得很不愉快,本王很生氣,就不去見她了,免得到時沖撞了她。

  那宮女聽完司空澈話,還站在原地愣怔呢,卻見司空澈人已經走遠了。

  司空澈閑得一身,便是去了鸢蘿宮去看望司空隽,彼時司空隽正在院子裡練拳,見得司空澈來了,這才收了勢,接過身邊紫煙遞過來的素巾擦了汗,一邊看向司空澈問道:“你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現在母後是鐵了心的要把那個郎依蘭嫁給我啊,還把甯兒給支走了,半個月呢。

  司空隽聞言走近司空澈,看着他輕笑道:“我還不了解你,你能忍半個月不去見你的王妃?
心裡已經打好主意了吧?

  司空澈的性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他任性起來,從來都不顧及後果的。

  “主意是已經打好了,隻是母後那邊太叫我頭疼了,你說當初讓我娶甯兒的是她,現在分開我跟甯兒的又是她,她……”

  司空澈說到這裡卻是頓住,看向一旁候着的幾個宮女,司空隽會意,當即就吩咐那些宮女退下,這才看着司空澈開口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其實我知道這其中是誰在搗鬼,我已經讓封平去問了,母後剛剛找人合了我跟甯兒的八字,說甯兒的八字不好,正好克我。

  司空隽詫異,“你連這種秘密的事情都打聽得出來?
這樣的事情,應該隻有皇後身邊親近的宮女才會知道的吧?

  司空澈聞言,不由瞪他,“現在這個是重點嗎?

  司空隽無奈點頭,“好,你繼續說。

  “這合八字的事情是司空景提出來的,而甯兒的八字又是他從蘇芊雅那裡拿來的,這中間他能做多少手腳,不用想也知道了,但是母後可不相信他會做手腳。

  司空隽聞言沉吟了片刻,終于猶豫地開口問道:“澈,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太子他是不是……”

  見得司空隽說話這樣吞吞吐吐的,司空澈不由看着他沉聲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司空景是不是對甯兒有别的心思?

  司空隽點頭,“之前我就覺得你們三個站在一起的時候,氣氛有些怪怪的。

  司空澈輕歎了一口氣道:“以前我也隻是懷疑,後來就慢慢确定了,你知道太子妃親口告訴甯兒,說在司空景書房的暗格裡藏着一副甯兒的畫像,你想太子妃有必要說這樣的謊話嗎?

  司空隽聞言心中也是一陣恍然,很多年前的他們應該絕對想不到,多年以後,他們三個竟會形成這樣的局面吧,到底是什麼改變了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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