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柳木馨如此說,蘇夏月便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可以摧毀這寶盒。
不過,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呢?
蘇夏月随即将自己的玄靈短匕取了出來。
柳木馨看見這把匕首,不由地覺得眼前一亮。
雖然她不懂得兵器的等級,卻可以看得出來,這把匕首上泛着的光芒,可是非同尋常的。
即使是上等的兵器,都沒有辦法如這把匕首般靈氣逼人,光芒奪目。
正在驚歎之餘,蘇夏月已經手起刀落。
為了防止損傷寶盒中存放的東西,蘇夏月便将這玄靈短匕插在了寶盒的木盒邊緣。
以玄靈短匕之鋒芒,以蘇夏月的七級銀念實力,要是普通的木盒,肯定一擊即碎。
然而……
這個木盒非但沒有絲毫破損,甚至連一個印記都沒有留下。
蘇夏月立刻眉擰成一團。
能抵禦玄靈短匕的攻擊,若不是這個寶盒上有什麼特殊的靈璧,那這個寶盒就必定是一個神器了。
蘇夏月當即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召喚出了玄紅。
“人類,又把我喊出來做什麼?
大晚上還讓不讓鳥睡覺了?
”
“少廢話,把這個帶去桃花堡給桃步雲看,然後帶着他來着這裡見我。
”蘇夏月說話之間,遞出了一枚桃色的令牌,塞進了玄紅的嘴巴裡。
玄紅驚得嘴巴大張,令牌都掉在了腳邊。
“桃花堡?
我就算是不吃不睡覺,帶着他回來這裡,也要後天了!
”
“那就後天吧,帶不回他,你也别回來。
”
“人類,你好狠的心……”玄紅雖然口中抱怨,卻還是乖乖聽話地低頭,将那枚桃紅色的令牌撿了起來,叼在嘴裡,撲扇着翅膀飛走了。
柳木馨驚訝地看着玄紅飛走的方向,眼中滿是驚奇。
好不容易緩過勁,她興奮地伸手去抓着蘇夏月的手,聲音都忍不住地拔高。
“月兒!
你這一去,非但收服了這麼多的魔寵,還認識了桃花堡的人?
”
“哦,隻是見了幾次面而已。
”
蘇夏月說完這話,柳木馨的眼中卻滿滿都是不相信的神情。
畢竟,隻是幾次見面,人家怎麼可能會給她人人都想要得到的桃花令?
不過,柳木馨更加想不到的是,在她去百草堂學院的三個月時間裡,蘇夏月非但結實了桃花堡的人,還成為了禦虛神教的教主,甚至在這期間還鏟平了一個屠魔教的分舵。
不過這些事情說出來,隻不過平添柳木馨的擔心而已。
蘇夏月隻是沉默着微笑,将這個裝着身世答案的木盒,收入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中。
靜靜期待着後天。
桃步雲來了,答案就能揭曉了。
誰知,在身世之謎揭曉的之前,先等到了一個有些出乎蘇夏月意料的陣仗……
翌日的清晨,天剛大亮。
水雲苑,蘇夏月的院子外,傳來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大小姐!
快,快躲起來!
冷家的家主,帶着一幫高手,來我們府上說是要找你算賬!
你可千萬不要出來啊……老爺現在正在給人家賠禮道歉!
夫人說,要是人家不聽勸非要闖進來,小姐你就跳牆,從小道離開蘇府出去躲一陣吧!
”
馮嬷嬷忽然來到了蘇夏月的院子,将才準備出水雲苑的蘇夏月給推回了屋子。
口中像是連珠炮似的,一口氣就将這些話說了出來。
蘇夏月卻絲毫沒有在意。
她伸出手來,将一百多斤重的馮嬷嬷單手拉到一旁,笑道:“我自己闖的貨,就算是要賠禮道歉,也等我自己來。
”
說完這句話,蘇夏月便潇灑地走出了院子。
來到了蘇府大廳前的院子。
還沒有進院子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一堆蘇府的下人在那裡圍觀。
每一個人都像是在看恐怖片一般,滿眼畏懼。
好幾十個大男人,就那麼和幾個丫鬟一起蜷在一個角落裡,不停地議論。
“這下慘了,大小姐把人家冷家大公子都給打殘廢了,現在冷大将軍帶着三十多個大将來家門口算賬,是不是要把我們蘇府都給滅了啊?
”
“說不定啊……聽說冷大将軍已經是一個一階武尊,而且等到将軍帶來的那三十個高手據說也都達到了五階武英的等級,随便哪個人一出手,我們就死定了!
”
“是啊,我聽說李武師已經重傷!
這都是拜大小姐所賜,她實在是太害人了……”
“……”
聽見有人咬牙切齒的提到自己的名字,蘇夏月不禁微微皺眉。
趨吉避兇是人之常情,但是過于趨炎附勢,就惹人生厭了。
這些蘇府的下人,找時間,該讓娘親換一批來。
一邊想,蘇夏月一邊背着手,從這些人旁邊,大大方方的走了過去。
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衆人,頓時噤聲。
她們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完全沒有想到,蘇夏月竟然就站在她們的身後,想到他們在背地裡說蘇夏月的那些壞話,蘇夏月必定聽的清清楚楚,不少人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在這些人不敢直視的目光下,蘇夏月來到了院子的中央。
此時的院子中,卻因為蘇夏月的到來差點炸開鍋。
“月兒,你怎麼來了?
我不是叫馮嬷嬷去提醒你不要過來?
你快走,你快走,這裡有娘親在!
”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趕緊讓開!
月兒啊,嘿嘿嘿……你可算是來了,快跟任大将軍磕頭道歉!
這件事情就沒關系了。
”
蘇行龍一把推開了柳木馨,像是擔心蘇夏月真的跑掉一樣,伸手緊緊抓住蘇夏月的胳膊。
臉上還帶着虛浮的笑容,用力的将她往冷将軍的面前推。
隻可惜,蘇夏月一用力,蘇行龍根本推不動半分。
蘇夏月穩如泰山的站在原地,扭過頭來看蘇行龍身旁不遠處的那群人。
差不多有四十個人,除了為首的那個人年紀大一些外,大多數都是年輕的壯漢。
他們身穿着盔甲,手摸着腰間的佩劍,一幅劍拔弩張的樣子。
似乎隻等為首的那人一聲令下,就要大開殺戒一頓。
看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夠輕易了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