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7.第1107章 終于等到了
胡月兒低垂着頭,心中忐忑地走進大殿,她甚至連擡頭都不敢,看都不敢看坐在上面的墨容湛。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歲金安。
”她跪了下來,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皇後離開皇宮已經好幾天了,她代為掌管後宮也幾天,可是至今都沒有見過皇上,她以為皇上會在前兩天就見她了,可是等了很久,皇上似乎并沒有打算寵幸她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應該再忍耐一點,等皇上什麼時候想起她,她才以最好的姿态出現在他面前,可她……皇後娘娘不在宮裡,這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個機會,機會難得,她不想就這樣錯過了。
既然皇上沒有想起她,也沒有想到寵幸她,那她就主動來到皇上的面前好了。
皇上此時正當壯年,美色當前,真的就能完全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平身。
”墨容湛淡聲地說着,他掀眸看了胡月兒一眼,這個人就是之前在禦花園給他奉茶的女子,如果不是看着她有幾分聰明,他也不會讓她起來當淑妃,“朕說過後宮妃嫔不得到乾清宮,你到這兒有什麼事?
”
後宮妃嫔不能來乾清宮!
這個規定她是知道的,不過,皇後娘娘似乎不在這個行列。
胡月兒站了起來,微微擡頭看向墨容湛,她今天隻是淡施薄妝,雙頰因為看到墨容湛而生出紅暈,她強忍着心中的緊張,“回皇上,臣妾領旨暫管後宮,眼見就是中秋節,臣妾不知今年宗室各府的賞賜是否和往年一樣,請皇上明示。
”
宮裡各司各處的賞賜她能夠按照往年的來,這樣最不容易出錯,可宗室那邊就輪不到她做主了。
墨容湛擡眸看了她一眼,“明日讓内務府的汪木群跟你說一說,比照去年的份例賞賜下去就行了。
”
胡月兒矮了矮身子,“是,皇上。
”
“皇後不在,宮裡一切事務都交給你,辛苦你了。
”墨容湛擡眸打量着胡月兒,他不記得自己的後宮什麼時候有這個女子的,那天如果不是在禦花園見到,他根本想不起這個人。
如今既然他已經将她提了起來當淑妃,那他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連看都不看一眼,到時候連淑妃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胡月兒的神色羞赧,看起來嬌豔如花,她小聲地說道,“臣妾為皇上做事,一點都不辛苦。
”
墨容湛将她的神色看在眼底,他當然明白胡月兒在期待什麼,她和後宮其他女人并沒有什麼兩樣,不同的是她比較聰明又剛好那天在禦花園被他見到。
“下去吧。
”墨容湛腦海裡出現的是葉蓁羞澀嬌嗔的模樣,好像她哪個表情都能讓他心動不已,特别是撒嬌的時候,他都恨不得将她變小裝在自己身上永遠不放開她,他想起她此時在山莊撒歡地玩着,對胡月兒頓時失去最後一點耐心。
胡月兒心裡難掩失望,她多希望能夠留下來多陪一陪皇上。
“臣妾告退。
”胡月兒低聲說,垂頭往後退去。
墨容湛想起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他想做的事情還沒完成,慕容恪和阿沂已經去南越,他也該着手收拾那些躲在暗處的惡狗了,“朕今日會去秀和宮用膳。
”
已經快退出大殿的胡月兒聽到這話猛然一怔,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重新矮下身子,“是,皇上。
”
皇上今晚會去用膳……
秀和宮!
皇上終于要她了!
胡月兒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兇口了。
……
……
京都,十裡邬旁的小宅子裡。
“東郡王,皇上這次是認真的,要是繼續下去,早晚會查出當年的事情,到時候你我幾家都沒有好處,雖然這些都是我們父輩的事,受益卻是我們後輩,你說該怎麼辦?
”駱晉城低聲地問。
平侯爺鄭洽勝懶懶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先低頭服軟,我們會被逼到這個地步嗎?
”
駱晉城冷聲說,“你們以為當今皇上是個好糊弄的?
他既然把先帝藏起來的賬冊翻了出來,那就肯定想好要對宗室下手了,就算我死撐着不還銀子,小王爺肯定敢把我們家的大宅收進國庫。
”
“還銀子是小事……”東郡王陳靖低聲說,“最重要是南越那邊的不能被查出來。
”
他的這話剛說出來,其他人都沉默了。
駱晉城打破沉默,“曹興遇不是回南越了嗎?
他會想辦法阻止小王爺的吧。
”
“不止小王爺,連六王爺也去南越了。
”鄭洽勝說道,這才是最應該擔心的事。
陳靖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地說,“我們到底在擔心什麼?
潘家當年的案子跟我們有關系嗎?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我們隻要把接的銀子換上就夠了,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
“别忘了,除了潘家還有馮家,曹家是先帝的刀,那我們幾家就是磨刀石,當年曹家瞞着先帝昧下那麼多銀子……你們哪家沒分到?
先帝為了穩住自己的位置,把銀子借了出來,如今墨容湛要我們還錢,你們誰敢說不?
”駱晉城沉聲地說。
鄭洽勝沉聲說,“皇上這是懷疑南越了。
”
“我們都有生意在南越。
”陳靖說,“皇上登基幾年了,從來沒重用過我們這些宗室,如今反而想對付我們,呵呵,他跟先帝還真是不一樣。
”
“如果小王爺在南越查出曹家的過去,我們也不會有好處的。
”鄭洽勝擡頭看着天空,皇上這是鐵了心要把宗室的權利徹底打下去啊。
“當初若是墨容晖還在當皇上……”陳靖喃喃地說出一句話,後面的卻不敢再說出來了。
如果墨容晖當皇上,那宗室就不是現在這樣了,整個朝廷的權利至少有一半在宗室的手中,不像現在,有實權的都是墨容湛的人。
“大不了……”鄭洽勝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大不了讓墨容晖去争好了!
”
“你們瘋了!
”駱晉城臉色大變,“墨容晖被軟禁了,你們别忘了。
”
陳靖冷笑,“他是先帝的嫡長子,不管怎樣,皇上都不能這麼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