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比試進行的同時,瑞安和司馬濬也在跟一對男女進行比試,毫無疑問的勝出了。
目前為止已經淘汰掉九組男女,除了景繡和瑞安兩組外,還剩下四組男女。
由于他們選擇的挑戰對象正是在被淘汰掉的九組當中,所以很幸運的不戰而勝,直接進入第六輪的考核。
第六輪考核的是棋藝,每個人通過抓阄的方式選擇與自己比試的對手。
而且有了新規定,誰輸誰淘汰。
假使兩人之中一人輸一人赢,那麼輸得人淘汰,赢的人可以繼續留下。
一共十二個人,兩兩對決,六張棋桌等距離擺放成一排。
景繡的對手是素有“棋癡”之稱的賀元,賀延将軍的小兒子。
年僅十七歲,因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個個文武雙全能獨當一面。
所以賀延對這個小兒子到沒有多花心思,任其自由成長。
賀元雖然身在武家但對舞刀弄劍全然不感興趣,他喜歡讀書,但最愛下棋。
各種能找到的棋譜通通被他鑽研了個遍,棋藝自然不在話下。
本來因為景繡一次次出人意料地勝出,衆人已經不敢再小看她了,甚至有一些人表達了對她的看好。
但此刻見她要和賀元下棋,衆人不免替她捏了把汗,賀家的幺子可是出了名的棋癡,這一局扁鵲恐怕不容易獲勝了!
“扁鵲姑娘請!
”
“賀公子請!
”
景繡和賀元分别在棋桌兩邊落座,其他人也紛紛落座,六盤棋同時進行。
景繡看了南宮洐一眼,見他對面坐的人不是司馬濬也不是瑞安心裡松了口氣,收回視線專心眼前的棋局。
六組男女,六張棋桌,個個都是人中龍鳳,神采煥發。
景繡知道面前的少年不可小觑,所以全神貫注,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賀元同樣不敢輕敵,神色凝重地緊盯棋盤,棋局剛剛開始他就發現對方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但這種發現沒有讓他害怕,反而讓他很興奮,能遇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這激發了他強烈的鬥志。
景繡見他好像有着抑制不住的興奮,想到剛才旁邊衆人對他的稱呼,面紗下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當真是個“棋癡”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相繼有人落寞離場,到最後隻剩下景繡和賀元還沒結束。
司馬濬、南宮洐、瑞安以及另外兩名獲勝的男子紛紛走到景繡和賀元身後默默觀棋。
除了司馬濬的臉色從始至終沒有變化外,其他人的臉上都帶着或敬佩或感歎的神情。
這讓看不到棋局的衆人紛紛猜測,看來這盤棋定然十分精彩啊!
“能堅持如此之久看來扁鵲姑娘也是一位精通棋藝的高手啊!
”
“就是不知道扁鵲姑娘到底是不是賀小公子的對手?
”
“我看估計還是賀小公子赢!
”
“我看不見得,你沒看到賀小公子的臉色明顯開始慌亂了,而扁鵲姑娘還是一派輕松。
”
“……”
衆人開始分成了兩派,一派看好景繡另一派看好賀元,因為站了隊,所以更加期待比試的結果。
終于,賀元無力地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看着棋盤上已經毫無挽回之力的局勢歎了口氣道:“我輸了!
”
“承讓!
”景繡眼含笑意地看着他,“賀公子棋藝如此精湛,讓扁鵲大開眼界了!
今天這盤棋下的實在痛快,有時間咱們再下一盤如何?
說不定到時候就能讓賀公子扳回一局。
”
“好!
”賀元爽快地應道,孩子氣地說道:“你要說話算話!
”
景繡點頭,“當然!
”
得到滿意答複,賀元歡歡喜喜地下了場,仿佛赢棋的人是他一樣。
南宮璃重重地落下手中的茶杯,雙拳握得咯吱作響,陰柔的臉龐因為憤恨顯得猙獰不已。
原本視如草芥不放在眼裡的人竟然一路勢如破竹,成為最有望拔得頭籌的人,這讓景媛心裡極度的不舒服,新仇舊恨之下,她看着景繡的眼神更加地嫉恨。
要她眼睜睜地看着原本屬于她的“百花仙子”的名頭被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野丫頭奪走,她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啊!
南宮泠的心情和景媛差不多,一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公主竟然敗在一個野丫頭手裡她就不甘心!
再加上葉尋竟因為那個野丫頭而拒絕她,她就恨不得親手撕了她!
但是她很好地将那股恨意藏在了心裡,面上依舊保持着溫柔淺笑。
她是公主,她要時刻保持端莊溫柔的儀态,她不允許自己因為一個小小的扁鵲就變得面目可憎!
目前還剩六人,四名男子兩名女子,他們分屬于四個組。
接下來的一輪,比的是功夫,有南宮洐和司馬濬兩個男子在,自然用不着景繡和瑞安出馬。
四名男子兩兩對陣,抓阄決定對手是誰。
其實到這一輪,景繡已經完全不在乎最後的結果了,因為在她眼裡他們赢還是司馬濬和瑞安赢都是一樣的。
所以完全不擔心南宮洐和司馬濬對上,即使他們中一個被淘汰剩下的那個也一定能夠打敗另外兩名男子中的任一個。
但是,巧的是,他們沒有對上,景繡不禁擡頭看了看天,老天爺是不是故意要将他們兩組的對決留到最後?
隻剩下他們兩組的最後一輪,她實在沒有興趣去比試了啊!
幾乎不等她喝口水的功夫,那邊的比試就已經結束了,看司馬濬和南宮洐不染纖塵的樣子,景繡傻眼了,她還沒來得及觀戰呢竟就這樣結束了!
秋郦走上前來,臉色含笑:“恭喜濬王殿下、瑞安郡主,恭喜二皇子殿下、扁鵲姑娘!
最後一輪比試的是舞蹈,郡主和扁鵲姑娘需要同時起跳,由衆位娘娘們投票選出跳的較好的那一位,即為今年的‘百花仙子’!
”
“看來沒我們什麼事了!
”南宮洐看着司馬濬道。
說完就走下了場,并沒坐回先前的位子,而是落座了皇子席。
太子見他坐在了旁邊,沒有好臉色的輕哼了一聲。
南宮洐也不介意,喝了口水就神采奕奕充滿期待地等待着欣賞舞蹈。
南宮珏也坐了回來,原因無他,先前的位子太靠後看不真切,而皇子席更方便欣賞優美的舞姿。
司馬濬也下了場,不過他還是回了先前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