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秋是誰?
他是刺客,他是七殺殿的刺客,盡管劍秋自己不承認,但是他七殺殿的标簽,永遠也抹不掉的。
鬼厲會貿然和劍秋刀劍相向麼?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也許會。
畢竟,鬼厲不怕劍秋。
可是今晚,在這個地方,鬼厲不會動手。
因為,這裡不僅僅隻有劍秋一個人。
在不遠處,烏鴉還在。
鬼厲知道,這些都不是什麼在乎名聲的人。
如果鬼厲敢動手,鬼厲相信,烏鴉一定會在恰當的時機,在自己的背後捅上一劍。
這就是邪道,沒人會和你講什麼道義。
鬼厲看了一眼林平之,又看了看一臉戒備的令狐沖,沒說一句話轉頭便走了。
“怪人。
”令狐沖喃喃道,鬼厲來這一趟有用麼?
至少在令狐沖看來,沒什麼用處的。
劍秋望着鬼厲離開的方向,真的沒有意義麼?
劍秋漠然的笑了一聲,淡聲道:“你們都在這裡住下吧,不要出去。
在這裡,沒人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
令狐沖聽了,臉上一喜,連聲道:“多謝前輩。
”說完,便扶起一旁昏迷的東方不敗,向着自己的棚子裡走去。
将東方不敗安頓好,令狐沖對着外面的林平之道:“林師弟,進來歇歇吧。
”
聽見令狐沖的話,林平之臉上有些異樣,看着令狐沖認真的說道:“我剛才要殺你,你忘記了麼?
”林平之不明白,令狐沖為什麼還對自己這麼關心?
令狐沖笑了笑,道:“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師弟。
更何況,剛剛也不是你的本意,你說呢?
”
“呵。
”林平之不屑的笑了一聲,沒有在理會令狐沖,獨自走到一旁,盤坐在一塊石頭上,開始了打坐。
令狐沖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麼。
有什麼好說的?
令狐沖重情義,但是也不是什麼爛好人,情分到了就好。
這夜,到這也就安靜了,在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有人發現,一身烏黑衣裳的烏鴉,悄悄離開了這裡。
丞相府,玄玉早就睡下了。
現在的玄玉,早就過了通宵練功的階段了,玄玉現在的修為,需要的是感悟,一味的修行,其實沒有什麼幫助了。
所以,玄玉自然選擇了睡覺。
忽然,玄玉睜開了眼,慢慢地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斜眼望着屋門。
“呵呵,王爺果然不同凡響。
”一聲沙啞的笑聲從陰暗的角落中傳來,一聲烏衣的烏鴉沙啞的說道。
玄玉面無表情,任誰這個時候被人打擾都不會高興的吧。
“王爺不好奇我是誰?
”烏鴉道。
玄玉道:“我知道你是誰。
”
烏鴉道:“王爺還聽說過我?
”
玄玉點點頭道:“自然,烏鴉的大名,帝都的人都知道吧?
”玄玉知道這人是烏鴉,但是如果說帝都的人都知道烏鴉,那就是胡說了。
玄玉是故意胡說的,烏鴉喜歡黑色,自然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他。
烏鴉搖搖頭,輕聲道:“王爺可有憫生劍的下落了?
”烏鴉沒有再和玄玉糾纏這個問題,而是直入主題。
他不想浪費時間。
玄玉淡淡的看了烏鴉一眼,道:“你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有憫生劍的下落?
”
烏鴉點點頭,說道:“是有,就是看王爺想不想知道了。
”
玄玉明白了,這隻烏鴉是來和自己談條件了。
可是,自己有什麼可以和烏鴉講條件的呢?
自己在大漢,而烏鴉在大漢似乎沒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出手吧。
“你說吧。
”玄玉道,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不用想了。
烏鴉就在眼前,直接說出來不久可以了。
玄玉相信,烏鴉不會過分,他心中有着衡量。
烏鴉皺了皺眉,說什麼?
說事情還是說條件?
玄玉這話說的有些含糊,烏鴉不了解玄玉的性子,這一時間竟然有些把握不準了。
看着有些躊躇的烏鴉,玄玉忽然笑了,道:“大名鼎鼎的烏鴉,竟然有些衡量不定?
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
烏鴉也不惱怒,說道:“和王爺打交道自然是要小心些,傳出去,也沒什麼打不了的。
”的确,他們身份不同,玄玉的出身就已經決定了,他必然高人一頭。
他烏鴉不是白子畫,他們七殺也不是長留。
當時的道教敢那麼嚣張,仰仗的是整個道教的勢力,更關鍵的是道教中許多不再廬州帝國境内的門派、
門派不在廬州帝國,他們自然敢嚣張。
你看看那些在廬州境内的道教門派,那個不都給玄玉留了三分面子?
當然,長留就除外了,他們掌門是盟主,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
假如有選擇的話,白子畫絕不會這樣做的。
現在看看長留?
聽說回到廬州帝國後,便直接禁封了山門,召回了所有弟子。
為的是什麼?
就是做出一個姿态。
不然的話,他們的麻煩就不是這一點了。
一個帝國的強大,尤其是廬州這樣的帝國,那是令人絕望的。
有一句話說的好,叫做江湖不與廟堂争。
這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任你在強大的門派,也不可能獨自撼動一個國家。
這道理,烏鴉明白,所以,他心中有着顧忌。
玄玉也明白,所以,他看出了烏鴉心中的顧忌。
“說說憫生劍的事情吧,這件事已經好久了,也該解決了。
”玄玉淡聲道,憫生劍的事情的确已夠久的了,這麼長時間,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當然,也不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這不過是這些線索都太過難以操作了。
玄玉到是想看看烏鴉能不能給他什麼驚喜,如果真是有用的線索,玄玉答應他一些條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有來有往,有時候就算你身份尊貴,也需要遵守這些約定俗成的規矩。
烏鴉看着玄玉,眼中閃過一絲别樣的神色,他知道帝都都傳說玄玉降生的那一天的異象,有人說是真的,有人說是假的。
可是烏鴉卻知道,那是真的。
而且,那日的異象,要比傳聞還要令人震驚。
“果然是異于常人!
”烏鴉心底歎道,向玄玉這麼大的王公貴族的子弟,基本還在花天酒地呢,有幾個向玄玉這般敢獨自出來闖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