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這玉佩就交給我吧,本王要上早了,你先回去吧。
”
“是,奴婢告退!
”玉明想走,忽然又停住了。
“怎麼了?
還有何事?
”金禦麒看着她。
“呃,奴婢不知道該不該問。
”玉明低頭說道。
“講!
”
“不知殿下昨日有無受傷?
”玉明問道傾城一驚,忙問:“禦麒,你受傷了?
傷在哪裡?
”
“沒有啊,沒有受傷。
”金禦麒有些莫名其妙:“玉明,你為何這麼問?
”
“奴婢在床榻上發現一抹皿迹。
”玉明說道:“殿下沒有受傷就好,奴婢告退。
”
金禦麒低語着:“床榻、玉佩、一抹皿迹,意味着什麼?
”
“很明顯,有人趁你不在,趁玉明她們不在,就偷溜進殿中。
”
“一抹皿迹?
”金禦麒忽然一笑,說道:“嫣兒,你猜我想到了什麼?
”
傾城搖頭。
他看着她:“兩個字,偷情!
”
傾城捂住嘴巴,好一會兒,才說:“你覺得會是誰呢?
”
“誰都有可能啊,除了你!
”金禦麒對她一笑,說道:“好了,别胡思亂想的,我去上早朝了。
”
傾城目送他離開,竟有些依依不舍。
賢王府不久之後,五皇子金禦賢的婚期到了,在賢王府舉行,排場雖然不能與太子婚禮相比,卻隆重溫馨,透着濃濃的喜慶氣氛。
宮裡來人不多,除了幾位交好的大臣,就是父母與兄妹。
這是新郎的意思,也是新娘同意了的,新娘安倩茹,是位大家閨秀,大方端莊,與金禦賢可謂一對璧人。
傾城穿了一身淺紅色禮服,頭上飾物簡單,便于行動,能到宮外參加婚禮,她顯得很開心,趁着賓客在大廳喝酒道賀,她獨自一人走到王府的花園透氣。
眼看快到秋天了,園内的景緻依然,一派生機盎然,透着暖意。
“姐姐,在想什麼呢?
”金禦婷不知何時出現在園内。
“沒想什麼。
”
“是不是想到自己成親時候的模樣?
”禦婷打趣。
“算是吧,我感覺恍如隔世。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了。
”傾城說道。
“原來你是在感懷歲月啊。
”金禦婷說道:“皇兄對你不好嗎?
”
“就是太好了,才會有壓力。
”
“壓力?
”金禦婷不懂。
“沒錯,女人最大的用處就是生孩子啊,我是太子妃,懷龍嗣就是我的壓力,還有啊,你皇兄對我好,其他女人見了就會難受就會嫉恨,說不定巴不得我失寵呢。
”
“唉,姐姐倒是說出了實情。
”金禦婷說道:“母後昨日還在念叨着,說不知何時祖宗才會顯靈,讓金鎏國有後。
”
“還有一事,我也在怕。
”傾城欲言又止:“算了,與你說了徒增煩惱。
”
“你在怕什麼?
什麼煩惱啊?
姐姐你究竟想說什麼?
”金禦婷一頭霧水,不知道皇嫂的意思。
傾城笑了笑,說道:“走吧,回大廳去,少了太子妃與六公主,他們會着急找人的。
”
兩人回到大廳。
金禦麒走到愛妃身邊:“和禦婷去說悄悄話了?
”
傾城搖頭不語。
“皇嫂的話太深奧,我不懂的。
”金禦婷說道。
“我們回去再說。
”金禦麒看着傾城,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不安,或許,他們該早些坦白為好。
早朝殿兩天後,國主金天翔突然在早朝時宣布:“各位愛卿,景陽州治下各縣府蝗蟲來襲,又爆發瘟疫,民心不穩,朕想派人前去治理,不知衆愛卿有何最佳人選?
”
李權達總愛出風頭:“皇上,臣以為,赈災滅疫之事由身份最尊貴的皇子前去最為穩妥,貴者自有天地護佑,民心所向。
”
金天翔沉吟片刻,說道:“嗯,有道理,衆愛卿以為如何啊?
”
金禦軒第一個出列,說道:“父皇,兒臣也想替父皇分憂,隻是原衛國之地尚有國事待理,請父皇見諒。
”他将自己撇了出來,這種棘手又可能送命之事,他才不會沾染呢。
四皇子金禦旦适時說道:“父皇,兒臣認為,由太子親臨最為順應天命,太子是衆皇子中最尊貴之人,且能力強大,自然無可非議。
”
金天翔開始在心中尋思。
大兒子與四兒子要處理衛國善後事,五兒子剛大婚,不宜遠行,六兒子最沒出息,其他兒子尚幼,挑不起大梁,這番比較下來,也隻有太子是最佳人選了。
于是,他問道:“國師,可否?
”
國師掐指一算,立即回道:“回國主,太子此行勢在必行,亦勢在必得。
”
“好,既然國師無疑義,太子意下如何?
”
金禦麒終于站出來說話:“父皇,兒臣定當盡心竭力,願先祖在天有靈,保佑金鎏國平定蝗災與瘟疫,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
“事出突然,不宜延誤。
朕讓你帶五位禦醫随行,午時出發。
”
“是!
”金禦麒回道。
金禦旦心中一動,有了主意。
“納蘭将軍聽令!
”皇上說道。
納蘭威銘出列:“臣在!
”
“朕命你帶領一千精騎,随太子至景陽州平患,且保護太子周全。
”
“臣遵旨!
”
衆大臣呼道:“皇上聖明!
”
“太子在外一切小心,父皇等你凱旋而歸!
”
“謝父皇。
”金禦麒行禮緻謝。
國師雙目緊閉,眉宇間透露出失意,對太子輕聲說道:“太子此行兇險異常,萬望一切小心。
”
“會有生命危險嗎?
”
國師不語,隻是點頭又搖頭,充滿玄機。
“此事别與太子妃提及,我怕她擔心。
”
“是。
”國師應允。
因為時辰緊迫,金禦麒火速同納蘭将軍、禦醫等人商議行程與出行路線,車馬糧草儲備等事宜,故,沒有多餘時間用來與太子妃叙别。
當傾城得知禦麒要出遠門治理瘟疫及蝗災時,離大隊人馬出發不到兩個時辰,她心中縱然有萬般不舍,也隻能放下兒女私情,安心送他離開。
離定門所有人馬集結在離定門外,傾城與金禦麒依依惜别,她将一物戴于夫君的左腕處,國師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金禦麒看着手腕上的紅色繩結,問道:“這是何物?
”
“是平安結,我從佛書上學來的,平安結不散,夫君定能平安歸來,你看,我手上也有。
”傾城擡起自己的手腕,“這是祈福結,我要每日為你祈福、為金鎏國祈福。
”
金禦麒心裡萬分感動,可他不能在這裡擁抱她,于理不合,隻能輕聲告訴她:“嫣兒,為了你,我會讓自己平安的,等着我!
”
傾城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他:“裡面是三顆我親手制的解毒丸,此去兇險重重,以備不時之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