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禦希看着看着,就說:“對,對,沒錯,就是這樣的皺巴巴,不過,皇嫂的手遠比她白皙,她的手指很黑,指甲縫裡也是髒髒的。
”
“如果你再次見到她,能認出來嗎?
”傾城不由緊張。
金禦希卻猶豫了,說道:“這個嘛,可能吧。
哎呀,皇嫂,禦希被你問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
“你還小,有些事皇嫂解釋不清楚,總之,這蜜蜂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是别玩了。
”
“那蝴蝶呢?
”
傾城明白,有人是想通過十一公主來達到傷害皇上的目的,這蝴蝶隻不過是障眼法,用來吸引十一公主注意力的。
“皇嫂,我們還去不去看蜜蜂了?
”
“去,當然得去。
”傾城說道:“你确定自己不會挨咬嗎?
”
“嗯。
”金禦希說道:“那個人說了,這些蜜蜂喜歡叮食祥瑞宮後面的泥土,我雖不知道原因,可也好奇,試了,果然如此。
”
傾城一陣激動:“走,我們現在就去找這些蜜蜂。
”
繞過兩座宮殿,傾城和金禦希終于找到了所謂的奇特泥土。
傾城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她挖了一塊泥土正要放進嘴裡,被金禦希拉住了手:“皇嫂,這泥土不能吃啊!
你餓過頭了是不是?
還是眼花啦?
”
傾城對她笑笑,說道:“你放心,皇嫂自有分寸。
”
“真的嗎?
倘若你吃了泥土暈過去,皇兄會狠狠罵我的,我可還記得他上次發瘋,差點将我殺死呢,還好有内侍九真幫我擋了一掌,也不知道九真好了沒有。
”
“已經好了。
”傾城說。
“咦,你問過九真了?
”金禦希問。
傾城點頭:“算是吧。
”說完,她用舌尖舔了舔泥土,發覺有點甜,這是怎麼回事?
金禦希見她真的做了,十分緊張,看了一會兒,見她沒出什麼狀況這才安心:“皇嫂,你太勇敢了,禦希佩服。
”
傾城失笑,說道:“這有什麼,如果這泥土有毒,這周邊的花草也會死去的,你看,它們長勢那麼好,就說明這土沒有問題。
應該是有人故意在向泥土裡傾倒糖水,好讓這些蜜蜂活着。
這就可以解釋,為何它們沒有巢穴。
”
金禦希想出了名堂,說道:“皇嫂,我會不會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
“現在知道為時不晚。
”傾城心裡有了主意,打算速戰速決,于是,她說:“禦希,你先回宮,皇嫂要去尋找真相,到時候你隻要指認對放就行了。
”
“真有這麼嚴重嗎?
”金禦希見皇嫂不像開玩笑,也跟着緊張:“皇嫂,我會不會被人害死啊。
”
傾城想到殺人滅口的可能,就說:“稍後皇嫂會派無恨去保護你,你要乖乖待在自己的寝宮,我會讓身邊丫環周芷欣去伺候你的。
”
“嗯,多謝皇嫂,禦希告退。
”
傾城見她急步而去,先回了添福殿,将無情和周芷欣差遣去了十一公主的寝殿,而她則去了禦龍殿,等着皇上下朝。
正在思索對策,金禦麒終于大步而來,神色卻不是很好:“嫣兒,金赤黃蜂的事怎麼樣了?
”
“有人存心利用禦希,将黃蜂當成禮物送給了她,通過她來放出黃蜂,才會讓幾個宮女中招,幸好你我及時發現,否則,現在中了蜂毒的可能就是你我了。
”
“究竟是誰做的?
”金禦麒問。
“現在還不清楚,但起碼已經有了一個方向。
”傾城說,然後看着他的臉色:“怎麼了?
是不是朝堂上有事發生?
”
金禦麒憋着不想說。
傾城見狀,就看着九真。
九真機靈,說道:“幾個大臣不滿皇上下旨停止征戰,說皇上朝令夕改,失了皇上的威儀,将令金鎏國國威無存。
”
“這好辦,明日上朝大可重提此事,若誰想繼續征戰,就讓他來打頭陣吧。
”傾城說道:“禦麒,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拔出身邊的眼中釘,金赤黃蜂和待選女集體腹瀉都是某些人的陰謀。
”
“難道是我以前得罪人太多了?
”金禦麒無奈一笑,目光卻很鎮定:“該來的還是會來,我才不怕這些小伎倆呢。
”
“我也不怕。
”傾城目光如炬:“這些人都不會得逞的,我很快就能将他或者他們統統揪出來,你就等着吧!
”
“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見她點頭,金禦麒說道:“好,真是我們金鎏國最勇敢的女人。
”
傾城坦言:“我們越怕這暗中的勢力,敵人就會越大膽。
人固然有一死,可我不想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
九真實在忍不住,誇贊道:“娘娘真是女中豪傑啊!
兩位主子,隻要有需要奴才的地方,奴才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金禦麒笑着看他:“九真,朕一直知道你小子嘴甜,不過,朕還真相信你的話。
你聯手皇後應對朕的反常,之前朕很惱怒,現在想來,着實要感激你呢。
”
“奴才不敢。
”
“沒有什麼敢不敢的,你說,想讓朕如何賞賜你呢?
”金禦麒依舊含笑。
九真憨笑着,說道:“嘿嘿,奴才沒想過領賞,奴才隻知道黑白分明,雖然沒讀過幾天書,卻也知道邪不勝正的大道理。
”
簡單一番話讓傾城有些動容,她眼熱着說道:“你失常将我關押,還真是多虧了九真呢,不止你要謝他,我也要好好謝謝他。
”
九真惶恐着,連連擺手:“别呀,你們、你們兩位主子這是怎麼了?
弄得我九真渾身不自在了。
”他向後躲閃的樣子。
傾城繼續說着:“禦麒,有時候那些文臣武将的悟性還不如九真。
”見他點頭贊成,她對九真說:“我想讓你去找一個人。
”
九真聽了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娘娘請直言!
”
傾城看了一眼夫君,對九真說道:“此人是個女人,與我一般高,身量勻稱,是織染署的人,她應該與此次的金赤黃蜂事件有莫大的關聯。
你要想辦法此人來路,或者和誰走動密切。
”
“這個……”九真為難了一下,說道:“娘娘,您不親自去查嗎?
奴才就怕您所托非人啊。
”
傾城隻是微微一笑,說道:“因為你比本宮更加合适。
原本我也想自己去查的,可見了你,覺得還是你最為合适。
”
“為什麼?
”金禦麒問。
“對,皇上的疑惑就是奴才的疑惑。
”九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