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啊,不是傾國傾城之貌。
”他說出心裡話。
傾城聽了,剛萌生的好感徹底湮滅:“殿下,為何要以貌取人?
”
“一株小草與一朵鮮花,哪個更惹人喜愛呢?
”金禦麒反問,不過心底裡,他很佩服她的勇氣,在這個皇宮裡,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反駁他的意思,他的太子妃是第一人!
“鮮花雖然嬌豔,可惜好景不長,而小草卻不同,雖然隻是一抹綠色,卻随處可見,擁有強韌的生命,落在哪兒都可以生長,鮮花可以嗎?
怕是早就枯萎了。
”傾城說道:“我甯可做小草也不願意當鮮花!
”
金禦麒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她。
“難道我說得不對,還是殿下也同意臣妾之言。
”傾城看着他。
金禦麒借口說道:“天色不早了,你我該喝交杯酒了。
”
“好。
”
才與她說了會兒話,金禦麒就意識到他的太子妃是不美麗,卻勇敢、有主見,甚至有些小聰明。
她和自己身邊的女人有很多不同之處。
金禦麒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知道怎麼喝嗎?
”
傾城搖頭,這個女官隻是有說到,沒有做過示範。
金禦麒執起精緻的銅制酒壺,在兩個小巧的酒杯中将美酒倒滿。
他右手拿起屬于自己的一杯緩緩從她的右臂穿過,然後将杯中酒分三口喝下。
傾城依樣畫葫蘆,将酒喝了下去,結果,由于她喝得太急,即刻就幹咳起來,眼淚飙出。
她沒有想到,這酒會如此之辣,又辣又嗆,一點也不好喝。
傾城略顯狼狽地放下酒杯。
接下來該做什麼?
她局促不安得站着。
金禦麒看出了她的緊張,不免有些新鮮。
以往,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吓到一聲不吭。
就是立即投懷送抱寬衣解帶,再不然就是含情脈脈等待他的臨幸,可是她卻不懂如何取悅男人,就那麼呆站着,難道這就是大家閨秀的美德?
還是在故作矜持?
原本就沒有打算和她立即圓房的金禦麒有了想逗弄她的興緻。
“是不是這酒能使人不能說話不能走路?
”
“殿下,臣妾的确不勝酒力。
”傾城總算緩過神來,她見桌台上還有一大壺酒,一個念頭突然湧上心頭:“殿下,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且多飲幾杯,臣妾為你滿上。
”
不容分說,太子面前的酒杯就滿了。
金禦麒心情甚好,來酒不拒,他豪氣地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傾城又馬上為其斟滿,他又是一口下肚。
如此幾番之後,一壺見底了。
傾城有些犯難了,這太子怎麼還不醉倒呢?
這個太子妃可真有意思,居然想在新婚之夜灌醉他。
金禦麒心裡覺得可笑,她的意圖已經被他識破了。
好吧,他權且裝醉看她到底意欲何為。
于是,金禦麒露出迷糊的表情,開始顯露醉态:“傾城,此酒的後勁好厲害啊。
本王怕是要喝醉了。
來,**一刻值千金,我們别虛度這良辰美景!
”
金禦麒邊說話邊搖晃着身體想去拉住傾城的手。
傾城向旁邊一躲,他隻抓到她寬大的衣袖。
她越是想躲,越挑起了他的征服心。
借着酒意,他伸出雙手從身後去摟抱新娘。
傾城早有準備,再次成功躲過他的懷抱。
這下輪到金禦麒納悶了,是自己真的醉了還是她有什麼特殊本領,居然可以從自己手中不沾邊得躲開?
傾城拉住他的臂膀:“殿下,你喝醉了,快到床上躺着吧。
”
“傾城,你為何要躲着本王?
你就不怕我因此生氣嗎?
”金禦麒用含糊不清的聲音問。
很反常,他沒有真的生氣,他隻是不解。
傾城權當他是在說醉話:“臣妾沒有躲啊,是殿下酒喝多了,手中不穩呢。
”
金禦麒邪魅一笑,說道:“那你還愣在旁邊做甚?
還不快伺候夫君更衣!
”
夫君?
這個稱呼既陌生又令人浮想聯翩。
傾城猶豫再三,隻好羞怯地為太子殿下寬衣解帶。
第一次,她如此伺候一個男人,她的雙手微微顫抖着,雙眼看向了别處。
“都是本王的娘子了,還害什麼羞呢?
”金禦麒看着她。
傾城忽然心中有了一個主意,便說道:“殿下,臣妾有一事應如實相告。
”
“明日再說不遲。
”
“不行,必須此刻說。
”
“好,說吧,何事?
”金禦麒沒再為難她。
他靠近她的身邊,聞到了一種奇怪的香味。
“臣妾今日來了月信,身子不适,不宜圓房,請殿下見諒。
”傾城為自己這一絕妙借口而竊喜着。
金禦麒隻是笑笑,沒有點破:“哦?
是嗎?
”其實,女官早就派人将太子妃的生辰八字與月信日期送了來。
她這隻是找借口罷了。
傾城又補充了一句:“是的,月信提早了。
”
唉,好個能說會道的太子妃啊,金禦麒在心裡感歎着。
突然,從窗外刮進一陣風,将床邊的燭火吹熄了幾支,傾城趁此機會,輕輕在金禦麒的身上點了幾下。
立即,他像睡着了一般。
傾城點了他的睡穴,要到次日早晨才會轉醒。
“對不起,太子殿下。
”此時,傾城覺得自己是個壞女人。
她為太子蓋好錦被,自己則悄悄除去易容合衣躺在他的身邊,這一夜,她注定無眠。
窗外漸漸透露曙光。
金禦麒猛然轉醒,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昨夜他是如何睡着的?
有人對他做過什麼嗎?
對了,太子妃呢?
他看了一眼旁邊,他的太子妃未在身邊。
他坐了起來。
“殿下,你醒了。
”傾城穿着一身大紅色繡花宮衣,走到床邊:“昨日你忽然睡了過去,臣妾起初吓了一跳,見殿下神色無異,才放心躺下。
”
“你什麼時候起的?
”
“今日還有許多事務要忙,臣妾理應早起。
”傾城說得合情合理,其實她是抓緊時間易容,生怕被發現。
看來,他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金禦麒有些想不通,酒量驚人的自己居然會醉到睡過去?
他明明有感到身體突然出現酥麻感,當時剛好是燭火被風吹滅的時候,難道這中間發生什麼事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殿門外有宮女在喊。
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她知道有些不妥,就催促道:“殿下,該起了。
”
傾城為他披了一件衣袍子。
金禦麒看到床上幹幹淨淨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從牆上取下青龍劍,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輕碰了一下,鮮皿馬上從手指上湧了出來,他将皿滴在了床上,然後用被子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