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在!
”玉明恰巧入殿請安:“玉明給皇上請安,皇上龍體可好?
”
“嗯,朕的睡眠十分香甜,精神更佳,這傷口也無大礙。
你怎麼來晚了?
朕以為你去哪兒偷懶了呢。
”
玉明說道:“奴婢陪着花爺爺在禦花園守了一宿,那些奇花異草是宮裡的寶貝,人人都得護着,花爺爺正在殿外候着,若皇上想要召見,随時都可以入殿。
”
金禦麒表示滿意,對玉明說道:“你速去鳳儀宮請太後過來,太後連日累心,就派頂軟轎去接吧。
”
“是,奴婢明白。
”玉明乖巧,立即出殿。
金禦麒又吩咐九真将兩個當事人請來。
西門詩羽本就沒有合過眼,聽聞召見,搶先入了正殿。
一入寝殿,見皇上與三位女官都在,她立即飛奔幾步,撲在了地上:“皇上,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哇!
”
“見過皇後娘娘!
”三位女官按規矩行禮。
西門詩羽無瑕理會她們,一個勁在皇帝面前哭訴起來:“皇上,臣妾好冤啊!
昨晚好端端被請到禦龍殿來,一宿睡不踏實,還被說三道四,臣妾真的好冤枉啊!
”
“誰在說三道四了?
難道是你心中有鬼?
這些宮女奴才都是朕身邊的人,向來守口如瓶,況且,你覺得有什麼是她們不該知曉的麼?
”
“難道九真沒告訴您嗎?
”西門詩羽擡頭問。
“告訴朕什麼?
”金禦麒冷然道:“你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麼?
為何看上去如此慌張?
九真可什麼都沒告訴朕。
”
西門詩羽一陣錯愕,然後低頭說道:“臣妾昨夜獨自在禦花園中賞花,不料被銀甯國的高大人看見了,出于禮貌,我們就叙談了幾句,他正要走,九真等人就過來了,非要冤枉臣妾與高大人有染。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
九真說道:“皇上,奴才可沒說過娘娘與高大人有染之類的話,請皇上明鑒!
且方才三位女官大人也在,可以一同作證。
”
“沒錯,娘娘,您是誤會九真了。
”陳向柔說道:“九真禀告之時,微臣等人都在殿上,他斷然沒有玷污過娘娘的清白。
”
金禦麒說道:“你都聽見了,是你自己想多了。
對了,另外一位事主何在?
這一個巴掌拍不響,要問就得問個清楚明白。
”
高上進在兩位宮女的引領下來到正殿,一進門就腳軟在地上:“皇上萬福,高上進給皇上請安!
”
“你心虛什麼?
朕又沒說杖斃了你。
”金禦麒對他說道:“一早就有内侍告訴朕,說你昨夜與娘娘在禦花園會面,可有此事啊?
”他的聲音又冷又靜,威嚴之中帶着幾分笃定。
高上進明白事态的嚴重程度,戰戰兢兢回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
“大膽!
”金禦麒一拍龍椅,聲音铿锵:“你可知道這男女有别的道理?
且又是在皇宮之中。
我金鎏國的皇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朕念在你是銀甯國的客人,才會以禮相待,否則,你此刻就要身首異處了。
”
“皇上,臣妾也是念在他是客人才會以禮待之,誰知道他如此無禮,竟然敢深更半夜闖入禦花園,臣妾本不想與他說話,可念及臣妾的身份,隻好敷衍了幾句,臣妾也不希望有什麼流言蜚語,從而影響皇室的名聲。
”
高上進一聽,心中難免叫屈,這擺明了是将他推向深淵,讓他不得好死啊。
怎麼辦?
“高大人為何不反駁?
難道皇後所言句句屬實?
”金禦麒反問。
“下官想為自己辯護,可也知道這裡不是銀甯國皇宮,下官的言行将直接關系到兩個國家的命運。
”
金禦麒傲視他:“你知道就好,如實交代吧,朕可以酌情處置。
不要顧及她是皇後你就怕了她,朕告訴你,朕隻站在真相這一邊。
快說!
”
三位女官一齊看着這個高大人。
高上進吞咽了兩次口水,說道:“昨夜下官的确與皇後娘娘在禦花園見了面,卻是下官奉命前來的。
”
“哦?
奉命?
你是奉了誰的命令?
”金禦麒緊接着問。
“這個,”高上進遲疑後說道:“下官不知。
下官是聽了同僚的話,同僚說是一個宮女給稍的話。
”
“如此不清不楚的回答,你讓朕如何相信你?
”金禦麒眯縫着雙眼,說道:“高上進,你是不是在為自己推脫,無中生有了?
”
高上進心生寒意,說道:“下官不敢,下官絕對不敢無中生有啊。
”
金禦麒龍顔大怒,吼道:“高上進,你别太自以為是了,朕問你,前天夜裡你在何處?
”
“前天夜裡?
”高上進一下子心驚肉跳起來,抖着聲音說道:“下、下官在傲、傲梅院歇息啊。
”
西門詩羽感覺到了無邊的殺氣,這種殺氣很有可能是沖着她而來的。
她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到底是誰想要害她呢?
“真的嗎?
”金禦麒的聲音更加冷冽:“别以為朕是瞎子,什麼都看不到。
有宮女說在天明之時見到你從嘉勤殿偏殿出來,可有此事?
”其實,他并不是十分肯定月華口中之人就是高上進,可唬人有時候也是會詐出真相的。
“不可能,不是的,皇上,您千萬莫信什麼謠言啊!
”西門詩羽為自己辯白:“臣妾與高大人都是清白的,臣妾什麼都沒做!
”
“你激動什麼,既然沒做什麼出格丢醜的事,朕自然會還你清白。
”金禦麒說道:“朕現在問的是高上進,至于你,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說詞吧。
”
西門詩羽癱坐在地上正要哭,看到殿外來人眼前一亮,爬了過去,抓住了她的腿部:“母後,母後您來得正好,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
“詩羽啊,你這是為何啊?
快點起來,有什麼事說明白了就成,何必如此糟踐自己呢,這地上涼,小心受寒。
”納蘭秀慧心疼地扶她起來:“有話可以好好說,别哭了,對着皇上哭也是不妥的。
”
西門詩羽因有了太後撐腰,沒了之前的慌張,鎮定不少,可還是心裡忐忑,說道:“母後,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這等委屈,現在您來了,我這心裡就踏實多了,母後,您可要為詩羽說公道話啊。
”
“放心,放心,母後自有道理。
”納蘭秀慧走上前去:“麒兒,哦,這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