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意思,是以毒攻毒?
”陳向涵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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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本宮的确有這個意思。
之前,我不敢對皇上試毒,是害怕有更嚴重的後果,現在淨兒也受了巫蠱,那就隻好讓她來試試了。
”
“死馬當活馬醫,娘娘的意思微臣明白了,微臣一定盡力相助,請娘娘盡力而為,切莫傷了自己的玉體。
”
傾城伸手,說道:“對了,你給我号号脈吧,也不知道腹中胎兒如何了。
”
“是,娘娘。
”陳向柔在殿中找到了一方絲帕,蓋在娘娘手腕上之後才開始診脈,不一會兒,他笑着說道:“娘娘請盡管放心,腹中胎兒應該很好。
您的脈象平穩有力,是上佳的喜脈啊。
”
傾城寬慰一笑,說道:“那就好,本宮還怕最近累着胎兒了。
”
“母子連心,隻要娘娘堅強勇敢,胎兒也會平安無事的。
”
傾城不再言語,一心撲在了書籍上。
直到午膳時分,她才回到禦龍殿,虞淨兒還站在遠處,不喜不悲的樣子,可以說話的她也不動嘴,就默默站着。
金禦麒正看着她:“嫣兒,你來的正好,有什麼發現嗎?
”
“醫書上隻說巫蠱之術是毒中之毒,除了下蠱之人能解開之外一般很難由旁人解開,但也并非隻有一條出路,意外之下才會有意外收獲。
”
“這可就難辦了,什麼事意外之下的意外?
”金禦麒不解,說道:“也許我們現在不懂,等做了才會知曉吧。
”
“我會用淨兒來做試驗,倘若她這邊成功了,你才可以試試。
”傾城說道:“一上午砍下來,收獲不是沒有,陳禦醫已經在幫我配制藥材了。
午膳後我們就可以開始試驗。
”
“好,你做主吧。
”金禦麒拉着她的手,來到飯桌旁:“桌子已經讓她們換了,昨夜是我太激動了。
沒吓到你吧?
”
“吓到我倒沒事,倘若吓到我們的寶寶,你就該哭鼻子了。
”傾城見他緊張起來,笑着說:“沒事啦,和你鬧着玩的。
”
“我緊張寶寶和你嘛。
”金禦麒請她坐下:“午膳準備了幾個藥膳,你與寶寶都要補一補,我可不希望你面黃肌瘦的。
”
“我現在很瘦嗎?
”傾城打趣。
“當然瘦,我一個手就可以将你抱起來,你信不信?
”金禦麒也口吻輕松:“等除掉眼前的禍患,我答應你,好好去宮外消遣幾日。
”
“嗯,我記下了,到時候你可别反悔哦。
”傾城糗道。
“身為一國之君,我什麼時候反悔過?
就連将金禦軒釋放出來,我也沒有追加聖旨了。
”
傾城淡笑不語,一擡頭,忽然看到虞淨兒在看着自己。
她起身走了過去,對她說:“淨兒,你認得我是誰嗎?
”
“皇後娘娘,該死。
”虞淨兒說。
金禦麒走了上去,想給淨兒一巴掌,被傾城攔住,她又問:“那你這次入宮來是為了殺我嗎?
”
“皇上必須得死。
”虞淨兒面無表情。
傾城與禦麒對望一眼,心裡有着濃濃的哀傷:“對不起,淨兒,是我讓你變成了這樣,我一定會醫治好你的,好嗎?
”
虞淨兒像沒有聽懂,愣着。
傾城忽然想到一個主意,對夫君說道:“禦麒,我想到一個法子,你幫我去将那半片龜背找來。
”
“好,你等一會兒。
”金禦麒信步而去,不一會兒就拿了那半片龜背來:“你不會已經學會巫蠱了吧?
”
“哪有那麼快啊,我隻是看到過用龜背催眠的方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傾城倒是謙虛。
金禦麒聽了,鼓勵道:“你慕容傾城學會的東西,一定可行的,試試吧,不行我讓玉明她們也來幫忙。
”
“這倒不用。
”傾城說道:“書上說,用此法催眠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不能受到一絲一毫的打擾。
你去将殿門關了,吩咐玉明她們不可讓人進來。
”傾城交代。
“是,娘娘大人。
”金禦麒出殿一陣吩咐,然後合上殿門,坐在了她身邊:“嫣兒,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
“不行,你在身邊我會分心的,你也出去。
”傾城說道。
“不,我可以幫你啊。
”金禦麒堅持說。
傾城搖頭,說道:“你在這裡幫不上任何忙,你還是去禦書房吧。
”
“那我就在外面候着,你可要小心,有任何不對就立即停下,大聲喊我就成。
”
“好,我知道了,你好啰嗦哦。
”傾城調侃:“我一個大活人還怕什麼。
淨兒被點了穴道又不會傷害我。
”
“那也要小心為好,我出去了。
”金禦麒依依不舍地開門而出,合上門的同時,心裡就開始忐忑起來。
傾城将半片龜背拿在手裡,然後壓在手心内,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這一連串的符咒也是她從書上看來的,現學現賣,不一定有用。
她一連念了九九八十一遍,然後将龜背不停在淨兒面前晃動,不停地晃動,一直晃。
傾城邊晃動龜背邊察看淨兒的表情,隻見淨兒原來無神的雙眸漸漸有了反應,她盯着龜背看着,仿佛受到了它的吸引。
傾城不想放棄,繼續晃動龜背,口中的符咒一遍重過一遍,又是九九八十一一遍之後,淨兒忽然啊了一聲。
傾城覺得有門,試探着問:“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
“虞淨兒。
”
“你的主人是誰?
”傾城緊張起來。
“夢萦!
”
傾城又問:“你好好想想,之前她給你吃了什麼?
或者喝了什麼?
”
虞淨兒一時無語,雙眼依舊盯着不停晃動的龜背。
傾城耐心等待着,又是一連串的符咒出口。
過了好一陣子,虞淨兒說道:“銅闆,我看到眼前有銅闆!
啊,救命啊!
啊,我要殺人!
”
傾城猛然停止晃動,見淨兒暈厥過去了,她徑直走向門邊:“禦麒,你快來,淨兒暈過去了。
”
金禦麒急急入内:“你沒事吧?
”
“淨兒怎麼暈過去了?
”玉明也入内,走了過去:“她沒傷害娘娘您吧?
”
“沒有,方才我給她催眠很奏效,她自己說出了銅闆兩個字。
”傾城如釋重負,覺得耗盡了體力,在珍珠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銅闆?
這能說明什麼?
”金禦麒忙問,走到她身側:“嫣兒,你沒事吧?
要不要躺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