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焰訣帶着名煙與名淩進入了林子裡,再往前面走就是危山了。
蕭焰訣進了林子便起身躍到了一顆樹上。
随後一個一身黑衣長袍的男子也進入到了林子裡。
那男子小心地四下觀看,見沒有了蕭焰訣的身影,便知道他們發現了自己的存在。
那男子吹了一聲口哨,立刻,從四面八方鑽出來近三十餘人。
他們都穿着黑衣的制衣,一看就是有組織的殺手。
蕭焰訣暗叫不好,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分明就是沖着自己來的。
帶頭的男子對着那些殺手做了幾個手勢,那些殺手就四散開來了。
蕭焰訣的頭上冒出了汗,除非他們不動,他們三個人有一個人動了,那些黑衣人就能立刻發現他們。
就在蕭焰訣正在發愁時,林子裡響起了一起喧嘩聲。
就聽遠遠的來了好些人,一個人大聲道:“沒想到這危山的野雞與别的山就是不一樣,味道香啊!
今天中午咱們有口福了!
”
另一個人道:“長老,我都把佐料帶全了!
現在都想吃了!
”
人群的喧鬧聲越發的近了,你說巧不巧,那邊來了一群乞丐,帶頭的幾個人身上挂着些野味,他們就停在了蕭焰訣所在的樹下。
一個乞丐道:“快生火,就在這裡了,這裡還有片空地兒,别的地方都沒有空地兒!
”
蕭焰訣在心裡笑笑,這裡分明就沒有空地。
那乞丐像是故意要幫他解圍似的。
想到乞丐,蕭焰訣突然想到了丐幫,他一時想,這不會是丐幫的人吧?
他們難道是來給自己解圍的?
但是他們是怎麼知道自己的處境的?
一時蕭焰訣也想不明白了。
下面的乞丐們已經生起了火,他們故意做的手忙腳亂,好像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似的。
随後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呀長老!
起火了!
”
林子裡的濃煙迅速升了起來,火勢也大了起來,那些乞丐慌張地叫着,跳着,卻不忙着四下逃命,這不是故意的這是什麼?
不遠處的處的樹上飛過幾道黑色的身影,蕭焰訣知道,那些黑衣殺手在躲避火勢。
蕭焰訣正想着自己什麼時候下去時,突然感覺自己身後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蕭焰訣猛得回頭,見一個頭發亂糟糟,臉上黑乎乎,就牙齒還算白的乞丐沖他笑。
蕭焰訣來不及說話就聽那乞丐說:“蕭大公子,跟着我來吧,不過你得把你的頭發弄得亂一些!
”
“多謝長老相救!
”蕭焰訣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位乞丐,他見别人都叫那帶頭的叫“長老”,以為這是丐幫的尊稱,所以他也跟着叫人家“長老”。
名煙和名淩也弄亂了頭發,撕了撕衣服跟着那乞丐跳了下去,這群乞丐将蕭焰訣等三人護在裡面一起往危山的方向逃去了。
林子裡面的火勢越發的大了,黑衣人們不得不從林子裡撤了出來。
那個帶頭的問:“人呢?
”
一個黑衣人回答:“跑了!
”
帶頭的黑衣人惡狠狠地道:“都是那群乞丐做的好事!
”
這群乞丐明顯常在危山出沒,要不然他們對危山不會這樣熟悉。
蕭焰訣被帶到安全的地方後就迫不急待地向那位長老道謝。
那長老也是痛快之人,隻是說:“那元铎老兒的野心我都看出來了。
當今聖上也不是昏庸之輩,我們自然不希望天下再亂一次。
要知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更何況是我們這些叫化子啊。
”
蕭焰訣聽着那長老的談吐,他絕不是一開始就是乞丐的。
蕭焰訣有心好好拜會,但是他還有緊急的要事在身,當下也不多說,隻是又對那長老謝了,那長老差了小乞丐帶他從危山的山洞後面離開了。
蕭焰訣在玉林營差點遇害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蕭雲海和蕭翎的耳中。
蕭雲海意味深長地道:“興許我們一開始就不應該盯着丐幫,他們隻是想好好過日子罷了。
哦,你說的那個什麼尹長老病重,至今還未好?
”
蕭翎應了一聲:“是,父親。
孩兒也不解,為何丐幫會讓那樣一個病重的人來做丐幫的長老呢?
他平時起居都要人照顧,出來見孩兒一次還落下了病。
還是說,丐幫是讓人來敷衍孩兒的?
”
蕭雲海默不作聲了。
這個時候紫衣候往這裡來了,他進了門也不理會蕭家父子的行禮便說:“說來也奇怪。
丐幫幫了焰訣,那也就是表明了态度,他們不會為元铎所用。
正如蕭翎所說的,為何那個尹長老那樣奇怪,如果是病重豈不是應該在家裡好好養着,就算是見蕭翎以視重視,也應該提前與你說一聲。
不過我算是知道了,丐幫也是一個卧虎藏龍的地方,蕭翎,你不妨去試試那位尹長老,看他到底是病了,還是不想與朝中人接觸。
”
蕭翎得了任務,應了一聲便退下了。
五行山上,思菡已經醒了。
坐在山洞外面的谷玉卻愁眉不展。
就在他為思菡施針的時候,他分明感覺到了思菡身體裡面有盅,至于那是什麼盅,他竟然不知道。
他以為自己已經了解了天下間的所有醫術與盅術了,但是老天卻讓他遇上了思菡。
于山還以為這位神醫是在發呆,他小心地道:“谷公子,您該用飯了。
”
谷玉回過神來,他輕聲道:“啊,多謝于山小哥提醒。
你們的那位尹長老天生有心疾,最好不要讓她再受刺激了。
”
于山聽懂谷玉這話了,他的意思是說,尹長老上次發熱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那樣的。
莫非尹長老與那位朝中的人發生沖突了?
于山小跑着去見七公去了,當他問起時,七公隻是說思菡天生有心疾,随時發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七公還警告于山不許到處亂說這件事情。
谷玉沒有離開的意思,便是思菡已經沒有大礙了。
嶽飛不好趕人,反正這裡再多養一個人也是養得起的,他不解的是,為何思菡的病好了,這個谷玉卻還不告辭。
谷玉藏在袖子裡的手摸索着那塊令牌,他想通過這個尹長老找到他想找的人。
可是這個尹長老知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在哪裡,他卻就不得而知了。
思菡的身體好了一些了,這個時候的五行山上已經積滿了雪。
她原來練劍的地方也滿是雪了。
她現在不再練劍了,她隻練内功,因為不管她怎麼練,她腦子裡的那辟天劍法都會打亂她的招術。
即然辟天劍法這樣霸道,那她就幹脆好好利用這辟天劍法。
反正聽說這套劍法是天下人都想要的。
七公又去遊曆去了,嶽飛也回山莊說是要拿些東西。
山上便隻剩下思菡和侍奉她的人了。
谷玉尋了個空子坐了壁爐前面。
他問思菡:“尹長老可是錦繡府的人?
”
思菡沒想到谷玉會這産問她,不過谷玉一問她倒想起來了,她身上那塊錦繡府的牌子不見了。
那是慕惜給她的,說是她以後有事如果找不到慕惜可以憑此牌找錦繡府的人。
谷玉見思菡在自己身上摸索着,他便拿出了那塊牌子:“長老可是在找這個?
”
思菡看自己的牌子在谷玉身上,她便問:“我的牌子怎麼會在你身上?
”
谷玉輕笑着說:“長老在離開客棧時掉在了地上,我拾到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跟着長老來五行山。
”谷玉的意思就是說,如果不是這牌子,他便不會主動上山給思菡治病。
也就是說,這個谷玉,是沖着錦繡府來的,他可不是多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