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聞言無所謂的晃晃腦袋,嗆許仙一是出于本能,二是她看不慣微清風那個騙子。
許仙深吸了一口氣,“傳我命令,一旦發現二人的蹤迹,格殺勿論!
”
“這……”孫海瞄了一眼許仙。
“百戶大人,這命令一下就要嚴格執行哦!
”小青一貫的諷刺語氣,聽的許仙耳朵不停的泛癢,心頭陣陣煩躁。
許仙瞪了他一眼,“還不快去?
!
”
見孫海匆匆出去傳令,許仙猛地站起身子,狠狠甩了一下衣袖,“這下你滿意了嗎?
!
”許仙看着小青,“我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線索,你滿意了嗎?
!
”
許仙第一次對着小青發火,這弄得小青一愣,她不過出于本能的諷刺許仙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的,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有這麼大的反應。
小青忘記了一點,沒有人會永遠包容你,尤其是許仙這種内心極其驕傲的人。
“我告訴你小青,你以後少那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現在算是你的姐夫,我說什麼你就必須要聽話!
”
白素貞急忙站起身子,攔在許仙身前,輕輕打了他一下,“你幹什麼?
小青還是個孩子。
”
許仙都無語了,指着小青,“她還是個孩子?
!
她是個孩子嗎?
!
女兒十五歲就及笄了,她……她都多少歲了?
!
素貞,你不要再這樣護着她了,她既然要在這人間呆着,她就必須要學會人間的處世之道,你這樣是害了她。
”
“什麼處世之道?
!
”白素貞輕輕掐了一下許仙腰間的軟肉,“不就是被小青逼的你在我面前說出殺微清風的話嗎?
我又沒有介意有人喜歡你,你幹嘛這麼大的反應。
”
小青聞言才回過神來,緩緩站起身子,叉着腰看着許仙。
被白素貞輕輕的一語拆穿,又被小青注視,摸摸鼻子,有些尴尬的望向遠處,白素貞擡頭看着許仙的神色,覺得許仙實在是太可愛了。
吳不響很尴尬,他站在這裡十分的g尴尬,但是貿然開口離開又不是什麼好主意,見氣氛眼看就要尴尬的爆棚了,吳不響摸摸鼻子,随便找了個話題。
“額,許仙,那個,窮奇軍是什麼?
”
吳不響的問題也解決了許仙的尴尬,本以為白素貞會又借着微清風又鬧幺蛾子,結果是自己太緊張了,“哦,我在錦衣衛裡面挑了一百人由封火帶着進行特别的訓練,取了個名字叫窮奇軍。
”
“既然你管我叫‘許窮奇’,那我的軍隊就叫窮奇軍好了,多應景。
”說着悄悄挪開白素貞掐着自己肉的小手。
呲着牙喘了兩口氣,挺疼的。
吳不響臉上肌肉一抖,想笑又不敢笑,許仙上前摟着吳不響的脖子就往外走,低聲對着吳不響說了一句,“真丫的險,還以為素貞要鬧脾氣了呢?
!
”
吳不響低着頭,“我怎麼沒聽明白……”
“你不需要聽明白,我問你,你沒有傷到那個女的吧。
”
“沒有,她明顯不會武功。
”吳不響猶豫了一下,“你不收回格殺勿論的命令嗎?
萬一他們兩個真的死了,咱們可就真的失去了兩個重要線索。
”
許仙倒是甯可希望他們兩個死了,也不要落在錦衣衛的手裡,“放心吧,孫海會處理好的。
”
錦衣衛稽查天下,很多時候靠的不是這些橫行大明的缇騎,而是那些隐藏在百姓之中的暗線。
他們世代在此,錦衣衛的腰牌代代傳承,他們中的很多人,一輩子都是普通的百姓,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但是在錦衣衛最隐秘的典籍裡面,他們的名字,都在上面,密密麻麻,普通但是不平凡。
孫海換了便裝,背着手走進巷子裡一家不起眼的酒鋪,點了一壺女兒紅。
喝了一杯,孫海放下酒杯,大聲說道,“小二,給我這酒裡加些桂花。
”
小二走過來,有些歉意的說道,“客官,我們這裡沒有桂花……”
“小二!
去酒窖裡再拿一壇女兒紅來。
”掌櫃低沉的聲音傳到小二的耳朵裡,小二連忙應了一聲,向後走去。
孫海看着走過來的掌櫃的,沒有說話,又倒了一杯酒。
“客官,我們這裡沒有桂花,您看用茉莉行嗎?
”
“茉莉味苦,不如桂花如日月之尊。
”
掌櫃的忽然笑容滿面,微微低下身子,“小店沒有桂花,這一壺酒就當是小店請客官的了,不知道客官可還有什麼吩咐?
”
孫海看着窗外,似是無意的說道,“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一男一女,男的右肩膀上受了傷,女子卻甚是漂亮,不知道掌櫃的可曾見過?
”
“這倒是沒有,客官找他們做什麼呢?
”
“那女子生的極美,我到了年紀,想讨個老婆。
那男的嘛,自己受了傷,還拖累别人,真是讓人厭煩,不如死了去,省的拖累那那女子,但是要是沒那男子,我恐怕就見不到那妙人兒了。
”
“哎呦,瞧客官您說的話,看來真的動了心了,行,小店一定幫您注意着。
”
孫海聞言歎了口氣,甩下一粒碎銀子,就離開了酒鋪。
那掌櫃的看着孫海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搓了搓手,聽到背後夥計的腳步聲,便說道,“你留下看會兒店,我出去一趟,給老李他們送點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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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清風脫下了自己的薄紗群,換了粗布粗衣,又被阿祿用煤灰抹了臉,一路上極其不情願的扶着阿祿在向前走。
阿祿的肩膀還在流皿,所以二人不能離開,必須要回到錢塘的藏身地處理傷口,而且要快,那吳不響不一定是錦衣衛,但是有繡春刀的人,一定和錦衣衛有關系,如果不能在錦衣衛動用暗線之前離開錢塘縣,兩個人想走,就太難了。
因為你不知道你面前的這些人裡面,究竟有幾個錦衣衛。
雷峰塔本來就在錢塘的範圍之内,所以兩個人回到藏身地的路很順利。
簡單的包紮了傷口,吃了點藥丸,阿祿的臉色才好一些,但是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