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許仙下一步會怎麼做?
”
“你猜呢?
”
朱載垕皺了皺眉頭,“我覺得許仙會繼續這個策略,畢竟是成功的,而且最穩妥。
”
嘉靖帝點點頭,“你的想法沒錯,但是朕覺得許仙接下來,會一路打下去。
”
“皇帝和臣子不同,和将軍更不同,你求穩,是正确的,但是将軍,要鐵皿一點,鮮皿能激起一個朝廷的皿性。
”
“父皇,不如我們打賭吧。
”
嘉靖帝愣了一下,繼而笑道,“好,朕就和你打這個賭。
如果朕輸了,要求你随便提,如果朕赢了,朕可是要你新得的七彩玻璃盞!
”
朱載垕一愣,有些肉痛,那可是璀璨閣最新的作品,全大明隻有三件。
對于這件事情,嘉靖帝也有些不快,全大明就三件,一件在許家,一件在璀璨閣,最後一件居然給了太子,簡直太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
這個賭,當然會是嘉靖帝赢了,因為許仙真的做好一路打下去的準備。
從亦失哈達城回來後,許仙就再沒有讓白素貞參與過任何的會議,因為他這次想要靠自己,白素貞若是插手,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但這不是許仙想要的。
白素貞看着左文扇着扇子熬着中藥,終于忍不出問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青都有任務,卻讓我閑着。
”
左文笑笑,“小青雖然也很厲害,但是她的性子讓她的任務都有挑戰性,而你則不同。
這一點我是相當佩服許大人,至少他敢憑自己闖出來一條路。
素貞,大人真是個好男人,不要猶豫,嫁了吧。
”
“啊?
”
“當初你都能毫不猶豫嫁給我,為什麼面對大人你就開始猶豫了呢?
”
“啊?
”
“因為一個是報恩,一個是愛情。
”左文壓根沒有想要白素貞回答什麼,他知道白素貞心裡明白。
報恩的目的很純粹,這不是為了白素貞自己,可是愛情,是她自己的事情。
女孩子總是有些優柔寡斷,她們面對愛情總是會擔憂未來,這會造成很多的陰差陽錯。
“你覺得,我們之間,真的是愛情?
”
“不是嗎?
”
“他覺得他是許仙,就應該和我在一起,所以我……”
左文刹那之間明白,這一點恐怕糾結的不隻是白素貞,也是許大人。
“其實,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和誰在一起。
素貞,你有悠長的生命,可是許大人畢竟是凡人,當初你我以悲劇收場,不過是因為我沒有許大人強大。
”
“我已經聽說了法海的事情,他可能還會陰魂不散,但是不會再有任何不良影響,至于滿天神佛,若是許大人站在了巅峰,神又如何能插手人間事?
”
不能插手嗎?
他們可是插手了很多次。
“相信我,許大人不是個善人,若是有一天要面對選擇,這全天下他都可以不顧。
”
白素貞聞言笑着搖搖頭,古往今來,多少海誓山盟,可還是選擇了江山,徒留美人遺憾人間。
小青和宰父揚組成了一對夫妻,已經向着納丹府城出發了,封火就在城中等着他們彙合,雖然要打,但是還是需要情報。
這次從亦失哈達回來,窮奇軍在吳不響的帶領開始了新一輪的拉練,練了一個星期之後,他們還準備繼續,因為發現了更多的不足,也陸陸續續有殚忠營和兀也吾衛的士卒被退回來……遍體鱗傷。
衆将士對許仙更加敬畏了,這窮奇軍的訓練,是吃人的吧。
夜幕降臨,大家打了個哈欠,紛紛回了營帳睡覺。
陳忠義留下和許仙打探一下徐惟望的情況,松了口氣,老朋友沒有叛變,他這臉還是保住了的。
“陳将軍,這剩下的一路,可就是交給你了,我和宰父揚不善陣戰,能做的有限。
”
“大人客氣了,忠義必為大人肝腦塗地!
”
疲憊的回到營帳,白素貞已經泡好了茶,但是氣氛有些不對勁。
強忍着困意,喝了一杯茶,許仙褪下铠甲,脫了鞋,準備睡覺了。
“素貞,你怎麼了?
”
見白素貞并沒有要睡的意思,許仙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還是天氣太冷了?
”
白素貞搖搖頭,擰幹毛巾,遞給許仙,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抹了把臉,許仙把白素貞抱起放在床上,熄了蠟燭,緊緊摟着她,“怎麼了,和我說說,是不是大營裡太枯燥了?
那要不咱們也去納丹府城玩玩?
”
“合适嗎?
”
合适嗎?
讓許仙抛下衆将士,和自己跑去納丹府城?
“沒什麼不合适的,你想去咱們就去,這邊已經步上了正軌,剩下的也沒有我什麼事,我又不會指揮打仗。
”
白素貞聞言又往許仙懷裡鑽了鑽。
“素貞到底怎麼了,你和我說說?
不想說,那算了,等打完了仗,我就和陛下請上一年的假,咱們玩遍大明,好不好?
”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你過來的時候,就有問題?
”
什麼?
“為什麼沒有反應呢?
”
搞了半天許仙才明白白素貞的意思,刷的一下臉色通紅,“喂,我這是尊敬你,這叫心無雜念,什麼叫有問題,老子好着呢!
”
“太子妃感覺對你有點意思,你有沒有覺得?
”
“陳霜?
她可是太子妃,你别多想了。
”
“萬一呢?
會不會成為你和太子之間的一根刺?
”
“我想太子妃應該不會愚蠢到那個份上……”
“許仙,咱們結婚吧!
”
————
“結婚?
!
”
陳忠義和豈秩裡都震驚了,這才一個晚上,發生了什麼?
“幹嘛像吃了屎一樣,就簡簡單單的,拜個天地,入個洞房,不用隆重,你們做個見證。
”
婚禮果然很簡單,沒有鳳冠霞帔,沒有紅燭宮燈,隻有兩個人,一個穿着铠甲,一個穿着白衣,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第二天,除了許仙和白素貞都沒有起之外,一切都很正常。
新婚夫妻,膩味一下很正常,大家都理解。
反正借着許仙結婚,整個大營昨天晚上可謂是喝了一個爛醉。
陳忠義和豈秩裡一邊擔心,一邊覺得刺激。
擔心朝廷的責難,一邊覺得真他娘的浪漫,戰争中的婚禮,刺激。
别人看的是浪漫,許仙和白素貞就沒有覺得什麼,兩個人該做的,都做了。
就是差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