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緻遠一下受了刺激,人像彈簧一樣直接就繃直了,他慢慢的看着其餘的幾個花魁的臉色,有幾個看着他說話以外,還有一個互相竊竊私語的。
到底是誰在勾引我?
那隻桌下的腳并沒有收回去,而是繼續伸了過來,靠在他的腿上上下摩擦,蘇緻遠可是一個處男啊,這樣的挑逗是受不了的,臉色一下就變了,更可怕的這樣的場合他居然有了反應,這下想離開都不好意思了,怕人看出來。
這到底是誰啊,這,這做的也太刺激了。
偏偏蘇緻遠看這幾個花魁的時候,他根本看不出來每個人表情的不一樣的地方,可以說是毫無破綻,他隻好開口轉移話題,轉移注意力。
“衆位前來都是為了見那些作者,雖然這個事情是無法完成了,可是如果衆位來我無裳劇場我還是很歡迎的,不管是談學問或者自己寫詞曲,我都非常支持各位,以後我無裳劇場也會繼續推出其他的風格類型不同的歌曲,屆時希望衆位絕世美人都來這裡捧場,在下必定感激不盡!
”
花魁的影響力是巨大的,放在現在就像是明星一樣,可是少不了人追捧,和她們搞好關系沒有壞處。
本來有的花魁還以為蘇緻遠是那個曲子的作者,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原本還想探讨一下詩詞歌賦,結果也沒有心情了,道了一聲告辭就離開了。
在座的花魁走了一半,還剩一半,有的身後的丫鬟帶着主子要拿的東西,除了一些詩畫之外有的還帶着樂器。
雖然蘇緻遠不承認自己是作者,可是幾個花魁還是留下來和蘇緻遠交流談論詩畫上的一些東西,甚至還帶着自己的作品,而另一個花魁則帶着自己新寫的曲子,分别要過來和蘇某人展示一番。
“柳姑娘的這個山水畫,看起來不夠淩厲,山無棱地無角我感覺有點太柔了,若是加上一隻蒼鷹,或者加上一顆松樹,也許這個畫的意境也會高一些,您說呢?
”
柳姓花魁,直接拿出丫鬟早已潤好的筆上去寥寥數筆,松樹和蒼鷹就出現在了畫上,因為畫上的視角很遠,但是氣勢卻展現出來了,山的淩厲,松樹的直,鷹的高,躍然于紙上,不得不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這個看的别的花魁也跟着叫好。
另一個花魁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乃是自己寫的琵琶曲。
認真做事的人往往有一種獨特的吸引力,當這個花魁端着琵琶放在自己腿上彈奏的時候,認真的表情,靈動的手指,美妙的音符都深深的吸引了蘇某人,怪不得那些公子豪擲千金想要一親芳澤,這都是有原因的。
另一個花魁等琵琶曲表演完了,不急不躁道:“小女子既沒有柳大家的詩畫之技藝,也沒有玲珑大師的曲藝,隻有小小的舞姿還曾博得過尋芳客的贊美,今日我想聽蘇公子也指出小女子的不足,獻醜了!
”
蘇緻遠算是看出來了,這些花魁在這裡明争暗鬥,誰也不服誰,其實互相之間都各有所長,好在表面上都非常有禮貌,也看不出來什麼火藥味,但是實際上總想争一争,反而就是這麼一争搞得像是在蘇某人面前争相表現自己,像是要讨得蘇某人的歡心一樣。
言姓的花魁,身材比例很好,舞姿顯然也不是她說的獻醜,在無裳閣之前的時候,蘇某人也看到過不少舞姬舞姿上的表演,但是像這樣極品的從來沒見過,完完全全的吸引了他的目光,展現了女人的身形美,體态美還有内在的一些柔弱的特質,讓人看得有一些沖動,不需要伴舞,也不需要聲音,不需要一切,就是一個人的舞姿,那就是一個世界。
一曲舞罷,蘇緻遠“啪啪啪”的鼓起掌來,對于這樣的舞姿,他無法不贊美:“言花魁,我雖然沒有見過多少人的舞姿,可是今日所見您的舞姿,我敢說您的舞姿舉世無雙,也當得上大家之名!
”
言花魁認真的服了一禮:“多謝蘇公子厚愛,還望蘇公子閑暇之時能多來松竹館,我必備好酒菜盛情款待。
”
這就是一個邀請的表示了,基本上這就半隻腳成為入幕之賓了,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夢想啊,蘇緻遠此時也沒别的想法,狠狠的點頭:“多謝言姑娘的邀請,蘇某人一定會登門欣賞言姑娘的舞藝,也謝謝言姑娘給蘇某人這個機會,多謝!
”
以前看電視都不看跳舞的,蘇緻遠沒想到自己到了這裡讓一個花魁的舞姿給征服了,本來還打算去找常大人說事的,結果都忘了。
“蘇公子願意來我栖鳳樓嗎?
我願意給蘇公子寫的曲子伴奏,若是”
話沒說完,外面就有些吵哄哄的,玲珑的話就被打斷了,幾個公子哥跟着就要闖進來。
“出去看看!
”
蘇緻遠和幾人出了二樓,就看到了門外的幾個衣着華麗金貴的公子,雖然長得不敢恭維,但是那個闊氣的勁頭确實有些逼人,比如手上的大扳指。
“玲珑,你果然在這裡!
!
”
“言姑娘,你也在這裡!
!
”
“柳姑娘,我想你想的好辛苦!
”
幾個公子哥看到了裡面的花魁,臉上就浮現出了癡迷的神色,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樣子,可以說是沒救了,應該是她們的金主,逐花客。
這麼有錢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得罪也沒法得罪,唐靜雨在一邊看的頭疼。
“我看你們非常愛這幾位姑娘可是?
”
“不錯,你又是何人,居然有能力讓幾位大家來你這裡登門拜訪,莫不是施了什麼妖術?
”
蘇緻遠差點沒一口口水噴上去,我呸,就這就妖術了?
你要是看到剛才還有的那幾個花魁的時候是不是要說我是文曲星下凡啊。
“你們要是真的真心實意對這幾位姑娘好,就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她們,我們本來就是在談學術方面的問題,不然惹得她們讨厭了你們,難道你們願意看得到?
”
蘇緻遠說話習慣性的把别人的思路帶歪了,沒幾句話下去,幾個瘋狂的公子哥居然生出了慚愧之情,道了歉離開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花魁們也呆不下去了,紛紛打招呼告辭,結果等她們都走了,蘇緻遠也不知道那會用腳挑逗他的花魁是誰。
不多時,下面無裳劇場的丫鬟受到了很多信和紙條,都是寫給蘇緻遠的,字體都很娟秀,不是邀請他去各個青樓做客的就是邀請他遊玩的,甚至也有邀請他一起花前月下的,弄得蘇緻遠有些無所适從,不過他還是把這些紙條裝了起來,最後一個更過分,說的是:“喜不喜歡我的腳。
”沒有署名。
“誰這麼調皮?
有種把名字留下啊!
!
!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