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縣的物品種類沒有杭州這邊齊全,蘇緻遠在臨走之前還是大肆購買了不少的生活用品和當縣令預備用的一些東西。
住宅就不用考慮了,那邊有縣衙,而且住的地方不會小,即便是養馬也有的是地方。
不過花無裳的行禮也沒有白白收拾,去臨安的時候,也省了不少功夫。
因為常威提前讓人通知臨安縣令做好了準備,隻等蘇緻遠過去直接就能就任,到時候過去了免不了又是應酬一番。
縣令小不小畢竟也是地方最大的官,蘇緻遠感覺自己豪情萬丈,準備在臨安這塊宏圖上好好施展下自己的才華,若是将來有了孩子,也能吹噓下自己的升官奮鬥史。
雖然去做縣令,可是張一飛還是繼續跟着蘇緻遠做保镖,不過之前請來的幾個镖師都回去了,常威都沒有了危險,自己有手槍,将來能策反小菊成為自己的人,那就更好不過。
走的這一天有些煙雨朦胧的樣子,清晨霧就很多,一行七人,幾匹馬根本不夠,隻好買了一個馬車的車廂,足足能坐下五個人之多,若是擠一擠還能坐六個人。
好在還有多出來的馬匹,張一飛身手矯健,又有武藝在身,對臨安這一代也不陌生,當個車夫倒也沒什麼。
走的時候沒想到在城門處還有人送别,不是别人,都是之前青樓見過的幾位。
玲珑,柳姑娘還有言姑娘,打着花紙傘,帶着小丫鬟靜靜的站在邊上等着,此時城門處還沒什麼人。
看到這裡蘇緻遠莫名的心裡有些感動,趕緊跳出馬車,迎了上去。
“蘇公子要去當縣令了,不知何時才能有機會賞舞論曲?
”
“沒想到各位如此看重蘇某,還來這裡相送,若是各位有時間去臨安做客,蘇某人一定好好招待各位,在此,多謝各位佳人以禮相待了。
”
三個人穿着毛絨絨的,很是暖和的樣子,在雨中的花紙傘下看起來還有點俏皮的樣子。
“蘇公子把這個東西收下吧,這是我寫的一些東西,希望能在閑暇之餘讓蘇公子打發時間。
”
說着三個人還都拿出了東西塞給了蘇緻遠,算是一個小禮物。
蘇緻遠摸了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一把手槍以外好像也沒有别的東西,但是又不好意思不送什麼給她們,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五子棋!
一個五子棋的玩法說了一下,三人就明白了,沒想到蘇緻遠送了這麼一個特殊的禮物給她們,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
“再見了!
!
!
”
說了半天,總算是坐上了去臨安的馬車,雖然有些颠簸,可是心裡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當官啊,地方父母官,哎,去了先幹點什麼好呢?
楊玉環拿着紙看着蘇緻遠寫過的那些歌曲的歌詞,嘴裡默念着,本來想擺弄下樂器,可是蘇緻遠一直閉目養神假寐,她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我聽說縣令身邊要有一堆大大小小的差事,不少都是縣令自己任命的,你們想不想混個差事啊?
”蘇緻遠開口道。
“哥,鬧了半天你沒睡啊。
”楊玉環抱怨道。
“沒,我一直醒着呢,昨天不是才睡過嗎?
”蘇緻遠依舊閉着眼睛。
看着蘇緻遠身上蓋着的毯子滑落了一點,紅杉趕緊給蓋上。
“主簿,縣丞還有縣尉肯定都是他們之前的人,我也不好意思換,現在還缺很多差事,無裳屈尊做我的賬房先生,你們想做什麼都提出來,我盡量滿足你們。
”
“我家小姐給你做賬房先生,那你打算一個月薪銀給我們小姐多少兩?
”花無裳的小丫鬟想不通為什麼花無裳會到這裡當什麼賬房先生,認為這太太太屈才了。
“花姑娘想要多少薪銀呢?
”
“你想給多少?
”花無裳還是一身行裝,幹淨利落,雖然是男裝打扮,可是兇前的隆起并沒有束縛起來,所以明眼人還是能看出來男女。
“你要多少我就給多少。
”
“你不說你有多少,我怎麼知道我該要多少?
”
......
兩個人繞的頭暈。
“我其實感覺還是談錢有點俗,花姑娘可是絕代佳人,能當我的賬房先生是看得起我蘇某,我怎麼能用區區的銀子來污染花姑娘高貴的德行呢?
”
“行了,别拍馬屁了,再拍就成了我給你錢了。
”花無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願意跟過來,說實在的她可沒有在衙門裡當過差,雖然她也學過算術,可是她算盤用的确實不行,雖然她臨時買了一個精緻的算盤,不過面對賬房先生這樣的差事,她心裡還是有點忐忑的。
馬車雖然寬敞,可是都是粗布縫制的面子,裡面是木質結構,輪子也是木質的,遠比單獨騎馬慢的多,雖然幾個人擠在了一起,可是仍然有點冷,布子做的窗簾,雨水很容易就打濕了,好在外面的雨并不大,淅淅瀝瀝,一會就停了,影響也不大。
江南一帶的官道其實建設的并不好,馬車駛了沒多久,石頭的路就消失了,可能是雨天的原因,來回見到的路過的人也不多,反倒是田地之中還有人們勞作。
唐朝這個時代雖然都是用牛來幫助田地間農作,可是外面農作物的産量卻很低,不像現代還有化肥,除草劑這些東西,更沒有改良基因的種子,所以人們生活的并不像後世曆史書中寫的那樣的好,可能是史官為了歌頌當朝者的功績所寫。
不過蘇緻遠倒是不擔心路途有什麼盜匪之事,畢竟外面有兩個高手,自己還拿着槍,雖然雨天官道上人不多,但是自己可是未來的縣令,要是有人不開眼劫持自己,那隻能是自己上任時的第一個功績。
“不知道縣衙他們收拾的如何,那個老縣令要走,十有八九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了,到時候我們還得重新置辦,好在提前準備了不少,想必也不會讓大家過得難受。
”
蘇緻遠坐直了起來,從身上摸出一把銀票,都是幾十兩的樣子,挨個發了一遍。
“别客氣,拿着,别虧待了自己!
”
正說話間,馬車突然停頓了下來,此時的雨早就停了,張一飛和小菊,在前面拉着馬的缰繩,四處看着。
蘇緻遠探出頭去看着兩邊的山林間,有人影閃過,心裡就明白了什麼事。
是我蘇某人挺身而出的時候了!
心中暗自閃過在女人面前當英雄的輝煌時刻,身體裡的荷爾蒙激素瘋漲。
握着槍,連保險都沒上,蘇緻遠邁出了馬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