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在這個時代可不都是能獲得才子的稱呼,之前蘇緻遠在酒樓遇到的那幫秀才還有花船上的那些人,都是有過考試經曆的,起碼都是通過了第一層童生試的讀書人,
這些日子,蘇緻遠知道了杭州這邊的童生試也快開始了,光他知道的一些掌櫃的還有讀書人,不少都參加了這次的童生試,起碼過了就可以稱呼為秀才,那和一般的人可不一樣。
古人的選拔即便是第一層的童生試都是很嚴格的,而且通過率很低,和現代的學校考試完全不一樣,而且科目沒有這麼多,唐朝的一個最小的單位雖然是村可是科舉的童生試确實按照縣來算的,這個時候的縣的範圍很大,甚至相當于市的面積,所以這一次考試最低級都是市考級别的,而且人還不是一般的多。
現在的人除了上學還能學藝術,學各種各樣的科目,但是古代出了科舉就是武舉,很難有其他的出路,所以讀書人在這方面的競争十分激烈。
想要在這個時代變的超強,隻是單純的靠商業是絕對不行的,隻是有錢,沒有勢,那就是一個肥鴨,誰都想咬一口,蘇緻遠知道自己避免不了要踏上仕途,不管是不是有錢買官,起碼自己對可據了解一些也沒有壞處。
人人都可以參加科舉,通過童生試就是秀才,可以進行下一輪的科舉,所以即使沒有熟讀過四書五經,蘇緻遠還是報了名。
雖然完全沒有準備,但是蘇緻遠還是很興奮的感覺,恨不得大叫一聲,能參加唐朝的科舉,他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備好了筆墨紙硯,蘇緻遠昂首挺兇的跨出了家門,為了符合讀書人的形象,蘇緻遠特意在外表着裝上做了比較細緻的打扮,看起來還有點像模像樣。
剛開始聽說蘇緻遠要去參加童生試,楊玉環和紅杉都高興壞了,連忙又是拜佛又是燒香,保重他高中,這讓蘇緻遠感覺自己有點玩大了。
“你們别拜了,拜神沒用。
”
小玉環伸着白嫩的小手就過來捏他的嘴,神色緊張道:“舉頭三尺有神明,遠哥可不能瞎說。
”
紅杉也是緊張的樣子,看來古人都很信奉神佛,蘇緻遠看着家裡擺放着觀音還有文曲星的神位,也走過去上了幾炷香,好好的拜了拜。
這天參加童生試的人很多,即使上了年紀的也大有人在,科舉是一條大路,容下的人很多,能走到後邊的卻很少。
杭州這邊的縣衙邊上有一個私塾成了童生試的會場,考試的人多,必須分批來,不然裝不下。
很多熟悉的面孔都來參加考試,昔日成功成為秀才的人都消失在了這樣的場合,很多一心想要走仕途,卻被卡在第一關的人太多了。
杭州太大了,有些小地方的人,也趕來參加考試,說是寒窗苦讀一點沒錯。
背着竹簍,放着筆墨紙硯,看着周圍密密麻麻的考生,蘇緻遠居然感到了一絲緊張。
有的考生還在看着書,伸手沾着口水翻頁,迅速的看,典型的臨時抱佛腳。
這個時代的考試分為明經,明法,明字,明算四種,明經說的是四書五經一類書的釋義注解,明法說的是法律,明字是詩詞歌賦,明算是算術。
蘇緻遠除了算術以外,基本不行,好在詩詞可以抄襲,不過,文人的東西怎麼能算抄襲呢。
這樣的場面不少互相認識的書生就聊天加寒暄,除了聊一些學問上的事情,還會說一些互相恭祝對方通過的話。
有些人成竹在兇,有些人心神忐忑,但是像蘇緻遠這樣明明啥也沒準備過還一副兇有成竹模樣的還是頭一個。
還沒開始的時候,考生們都隻能在考場之外等待,等開始了之後,經過檢驗才能進去,以防作弊。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沒有一個良好的順序分布的方法,抽簽分到考場就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等到蘇緻遠進了考場的時候,都有點餓了。
進考場是要搜身的,或者自己主動把不該帶進去的東西都拿出來。
蘇緻遠像其他人一樣站成T字形讓人搜身,上下摸了個通透,就連裆部也沒有放過。
“哎,這裡是什麼東西,軟軟的,是不是你藏的書?
”搜查的人面色嚴厲。
蘇緻遠無奈的道:“這是我的雞兒!
”
搜查官像燙手的東西一樣趕緊就放開了,感覺很惡心的一樣,連忙拍了拍手。
“趕緊進去!
”
“謝謝了!
”
進去了,就趕緊找對位置坐下,雖然考試的時間足有兩個時辰,四個小時,可是蘇緻遠的毛筆字實在是太糟糕,所以不得不多花時間,抓緊時間對他來說一點不過分。
蘇緻遠進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座位上早就擺好了試卷,看來這都是提前就發好的,不像現在教室裡考試一樣,都是一個接一個的發。
試卷上四部分的内容分得很有條理,其他考生們入座後就趕緊開始提筆就寫了,有的沒有準備墨水的都得先倒水研墨。
監考官在考場四處遊走,蘇緻遠就像鶴立雞群一樣的被注意到了,在考場被注意其實不是好事,不管做不作弊,起碼會緊張不利于發揮。
關鍵是蘇緻遠握筆的姿勢太奇葩了,别人握筆輕盈,姿勢優美,提筆寫字如風如沙,筆走龍蛇,洋洋灑灑的文章躍然于紙上。
可是蘇緻遠握筆的姿勢像是握着筷子,握着筷子還有點不舒服感覺刺撓得慌,又成了拳頭握着,一點一點的寫毛筆字,光看,都難受的很。
監考官:這樣的考生怎麼度過在私塾的時光的?
這個時候沒有椅子,都是盤腿坐下,有個墊子,蘇緻遠這樣寫的就想換姿勢,腿麻了就更難受了。
很多考生顯然厲害的很,一直提筆寫,蘸的沒墨了,來不及研墨,就趕緊把毛筆伸到嘴裡,舔一舔,潤墨繼續寫,怪不得有文人墨客這個說法,也怪不得不少考生出來的時候嘴是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中毒了。
總的來說,大唐的律法蘇緻遠一竅不通,隻能先挑簡單的做,對他來說最簡單的就是明算,算術。
蘇緻遠:好歹我也是背過了乘法口訣,加減法口訣的男人,這點算術自然别想難倒我。
算術确實簡單,但凡能做掌櫃的也是輕松的能把這門拿下,不過是個基本功而已,下一門就是明經了,這就要釋義《四書五經》《禮》《易》《春秋》裡面的句子,也算是對平日裡讀書用沒用功的基本功考察。
蘇緻遠一看這個趕緊也跳了過去,還是先作詩吧,也許還好點。
作詩也是有範圍和沒有範圍的兩首,不過詩講究的是押韻和對仗等,所以才是最難的一項,而對于這個背過各種名詩的人來說,蘇緻遠在抄襲之前還得想想這個時候那個詩的原作者是不是也在科舉,萬一自己還抄襲把人坑了就不好了,最好換個時代的吧,就别寫唐朝的詩了,裝衫了就不好了。
不得不說蘇緻遠這家夥考慮的還比較周全。
這次的詩的範圍是贊美開元盛世的,唐玄宗上位沒幾年,以現在的年号為題,也不奇怪。
該怎麼寫呢?
還有三個多小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