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捕快等一行人趕到了發現屍體的地方,這裡早已經圍了不少人。
錢塘縣原本就是十分安甯的縣城,沒想到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臨安縣的縣令也帶人來了,可是依舊改變不了這些百姓恐懼的心裡,生怕死的下個人就輪到自己。
聽說官府的大人到了,衆人趕緊散開,這裡是錢塘的城邊,屍體呈大字型倒在地上,沒有頭顱,穿着花布衣裳,看起來應該是個女人。
現場有不少的皿迹,這個屍體也是才發現的,雖然這裡是城邊,但是這個地方一般并沒有人走過,所以現在發現也正常。
周圍的人不少看到官府人來了之後就散去了,還有一部分人沒有散去,而是一直詢問官差求做主保護大家的安甯。
畢竟不是專業的驗屍官,蘇緻遠看了一下屍體的狀态,感覺死了也沒多久,現在是春天,屍體身上還沒有屍斑,按了一下屍體的皮膚,還沒出現屍僵,顯然這是才發生不久的兇殺案。
和以往發現的碎屍不同,這次除了頭顱沒有,其他的部分都有,讓仵作驗明真身之後,果然發現是個女人,而且身上有生前搏鬥過的痕迹。
蘇緻遠看着女屍身上的衣服讓村民辨認身份,很多人壓根不敢近前,這也給破案帶來了不少的難處。
無法辨認身份,讓人封鎖了錢塘的縣城,現在開始嚴禁進出,蘇緻遠打算開始排查縣裡的情況。
也許這個殺手就在縣城,或許還沒走遠,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兇手。
“包大人,你的手下發現了那些碎屍之後有沒有繼續去其他的地方多搜索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
包縣令楞了一下,尴尬的笑了笑,雖然沒說話,但是蘇緻遠卻知道了結果。
果然是一無是處的縣令,除了撈錢,辦不了正事。
派兩個人把屍體運回了衙門,剩下的人以錢塘縣城為中心,開始在方圓數裡的範圍内,搜尋可能留下的證據,即使到快晚上的時候,也打着火把尋找,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發現了其他的碎肉和屍體。
這樣的發現并沒有讓蘇緻遠的心境有任何波動,他意識到了自己面對的不僅僅是一個案子,還有錢塘的百姓,雖然他隻是過來幫忙的。
包縣令把手下都交給了蘇緻遠使喚,這幫人也算是用心,并沒有因為是蘇緻遠督辦案子就磨洋工。
那些屍體丢失的部分在縣城周圍都沒有發現,這不禁讓人懷疑那些部分去哪裡了?
是兇手故意藏起來了?
還是兇手已經毀掉了?
即使是毀掉了也該有痕迹吧!
時間一天天在過去,人們最開始的焦慮已經讓某些人癫狂,有些人想帶着東西離開這裡,但是蘇緻遠下了命令封城,所以他們全都被攔了下來。
這是一家老少,拿着行李包袱,想要離去,看到沒法出城,隻是在一邊苦苦哀求,并沒有返回去。
看到蘇緻遠在一邊,也不是他們所熟知的包縣令,這才知道現在管這個案子的換人了,連忙在一邊不斷的哀求着要離去,弄的蘇緻遠于心不忍。
“我正在督辦此案,你們不必擔心,回家裡,等我查明此案,就解除城禁,不然那個兇犯很可能渾水摸魚離開。
”
這個話一出,那幾個人表情更加難受,像是有火發不出來一樣。
“大人啊,我們又不是嫌犯,你就讓我們離去吧,現在城裡人心惶惶,誰知道留下來會不會被殺啊,你們又破不了案子,死了那麼多人了,又過去了那麼久,我們實在是不敢留下來了,換個地方我們還能活,要是留下來誰知道會不會被那個殺人犯盯上啊,我們都是小老百姓,隻想活着就好。
”
蘇緻遠讓這樣說的動了下恻隐之心,但是想要離去的百姓可不止一兩戶人家而已,足足是十多戶,幾十号人,若是因為這樣就讓一個人離開,那後面的人也隻能發出去了,誰知道後面的人有沒有嫌疑呢?
蘇緻遠總覺得那個兇手一定還在城中,自己這樣做一定有用。
“回去吧!
”
百姓們沒有辦法隻能離去,不過外面的人可以進來,雖然這樣,依舊免不了蘇某人在背後讓人罵半天。
又回到了縣衙,蘇緻遠看着那些被搜來的鈍器,還有找來做樣品的刀具和利刃,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按照蘇緻遠的說法,這些東西來自哪裡都有人家的名字,各種各樣的鈍器,其實并不是懷疑這些人家,而是蘇緻遠想那個兇手是不是也用這個兇器,方便他縮小懷疑的範圍。
木棍,木槌,甚至搗米的東西都有,令人眼花缭亂,看了半天也感覺不出來哪一件打在身上更有可能造成屍體那樣的效果,看來這樣縮小排查範圍不大可行。
走在錢塘縣的街道上,人們都是行色匆匆,不少人家大門緊閉,顯然,這殺人案的事情影響很大,一個月的時間破不了案子,而且這個案子還在繼續發生,也難怪人們想要逃離這裡了。
而蘇緻遠來了也好幾天了,除了縣衙裡那幫發臭的屍體,不得不掩埋掉,還帶了了一幫并不算是證據的證據,調查了一幫可能性極小的嫌疑人,還都有不在場證明。
以往要是換作其他的縣令早就到處抓人,抓替死鬼了,穩住民心最重要,但是現在換成了蘇緻遠來處理這個案子,自然不會這麼做。
兇手完全不把縣衙這幫人放在眼裡,還在繼續殺人,蘇緻遠隻好讓衙門裡的兄弟,晝夜輪班在城中巡邏,這才讓百姓們有了一些安全感。
“會不會是變态人格呢?
”蘇緻遠心想那個殺手肯定受過刺激,不為财不為色,這樣的人顯然是重度精神病無疑,而且還是很狂躁的那種。
光是想一輩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蘇緻遠之前圈定了一幫懷疑的人,正打算去他們家裡搜查一下。
說起來這個懷疑的原因也讓人啼笑皆非,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人有能力去殺一個又一個的人,身強力壯,男人,有一定的身手,至于原因,他不想,而那些看似沒有能力殺人的弱者,則被排除在外。
而這第一個被調查的人就是武館的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