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來了。
瘟疫摔倒在地上。
看她手裡拿的是聯邦制麻醉槍,我就知道瘟疫沒有被打死,隻是睡着了。
“哼哼,讓你們也試一試睡大覺的感覺。
”伊莎看上去很興奮。
也是,被聯邦打了兩次麻醉彈,睡得昏天黑日,現在報了仇,能不興奮嗎?
“呼~”而我則放松的舒了口氣。
“01,你沒事吧?
”伊莎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腰,生怕把我拍散架了。
多虧瘟疫的那瓶醫用酒精,現在的我渾身上下沒一點痛覺:“當然。
”
看到我底氣充足,她這才放心:“嗯。
01,我一路上看見好些被關起來的帝國的士兵呢,還有幾個軍官,都在這個‘城堡’裡,我們帶他們回去吧。
”
聽她的語氣,似乎把這些士兵軍官帶回去就能有一枚金燦燦的勳章似的――當然,如果她想要的話,肯定會有的,我保證。
隻是,剛解開了一個疑惑,現在還剩下一個沒有解開。
“伊莎,我現在有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要和你說。
但是在我們說這件事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
“嗯哼,隻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哦。
”傻小貓點了點頭。
“嗯。
。
。
為什麼你要叫監獄‘城堡’呢?
”我在她眼前豎起一根手指。
“當然是因為這裡很輕松就能吃飽肚子,又安全,又不用睡在草地裡啦。
”
“這樣啊,你以前總是吃不飽嗎?
”我把手指往左晃,小貓的腦袋就跟着向左轉,眼睛盯着我的手指看。
“嗯,以前。
。
。
由‘豹’和‘犬’他們去找吃的,是能吃飽的啦,但是讓‘鴿子’去找的話肯定是會餓肚子的,大家都對我很好,會把東西分給我吃的,嘻嘻,所以我沒有餓過肚子哦。
”
我把手指左右來回移動,于是,一對敏捷的眼睛也就追住了它。
“這樣啊,那你以前在哪呢?
就是和‘豹’,‘犬’,‘鴿子’他們一起的時候。
”好了,就是現在,收回手指。
“當然是K-B-Y實驗基。
。
。
唔,不能說!
”
“什麼什麼?
什麼不能說?
”
K-B-Y?
那不是專門為帝國開發武器的。
。
。
我記得以前上武器研究課的時候有提到過,有時間得去查一查。
“沒什麼啦,诶嘿嘿,就是,我們以前在野外進行訓練的啦。
”小貓開始糊弄“鬼”了。
“野外嗎?
那真是厲害。
好了,問題問完了,下面說正經事情。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伊莎。
”
“嗯?
”
“現在我們要去把那些被關起來的帝國士兵們放出來,讓他們找聯邦士兵的衣服僞裝,然後帶他們回家。
明白?
”我弓下腰,貼着自己的帽檐微微比了個帝國軍禮。
“明白!
”她條件反射似的對着我立正敬禮。
“嗯,現在。
。
。
”
我拿起倒地的瘟疫手裡的槍,嗯。
。
。
這手槍我還沒見過,姑且先用着吧。
“盡管我有點讨厭你,但畢竟我們是各司其職――祝你好運。
”
接着,我看了下門外。
果然,那個典獄長倒在了門外不遠。
我在他身上不斷搜索,可是并沒有找到這座監獄的鑰匙。
“你是在找這個嗎?
”伊莎,手裡拿着一大串,每把上面标有不同數字的鑰匙,在我眼睛前晃悠。
我一把奪過來。
沒理會伊莎她那幽怨的小眼神,我對她說道:“好的。
現在,伊莎,我們開始行動。
先兵分兩路,我負責去解救帝國士兵們,接着尋找出口,你負責在監獄各處搜索,去找一找這個監獄的後勤倉庫。
雖然我相信你的實力足以自保,但是,注意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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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本以為一路上會發生激烈的槍戰,沒想到這一路上遇到的敵人全是倒地的。
關于伊莎的槍法和聯邦的麻醉彈這兩樣東西疊加的效果,顯然毋庸置疑。
這個監獄的結構并不複雜,很輕易就能找到大部分牢房所處的位置,救人似乎輕而易舉。
但由于關押的并不都是俘虜的帝國士兵,其間有個别的聯邦士兵,甚至于聯邦軍官,我還得仔細辨認。
“有帝國的人嗎?
嘿,回我一聲。
”我在一個燈光略有點昏暗,兩旁都是鐵牢房的走廊喊道。
“喲,弟兄們,出來瞧一瞧,來了個大官,啊哈,居然是個上校。
老子這輩子也能見到聯邦的上校,真是‘不虛此行’,哈哈哈。
。
。
”沙啞,沙啞的令人熟悉。
接着一片哄笑淹沒了他的聲音。
這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是。
。
。
就像是。
。
。
。
。
。
我剛上戰場的時候,那個教給我生存法則的老兵。
盡管我們很快就被打亂,重新分配到不同的防線,但我記住了他的聲音。
後勤部的統計人員不是說他已經戰死了嗎?
可是,現在。
。
。
“安德烈?
”我想起來他的名字。
“看來你很熟悉我和我的名字。
是門口的看守告訴你的嗎?
他是我的老相好,說真的,我覺得他的臀。
。
。
咳咳,你懂我的,哈哈。
。
。
”
又是一陣哄笑。
我想我可以确定就是他了,我敬愛的安德烈上士。
我走近發出笑聲的牢房,直到牢房的鐵欄杆前。
略有點昏暗的燈光照清楚了我的面孔,也照清楚了這個斜倚在欄杆與牆壁所形成牆角的帝國軍人。
“好吧,你過來了,你。
。
。
新兵?”四目對視,看見的是往日炮火,故友依在。
我突然想起來,我曾經膩煩了他的戰場說教,頂撞他的那句話,現在我又對他重複了一遍:“哦,得了吧,老兄,你怎麼還沒死啊?”
“怎麼說話呢你?
”安德烈身旁的獄友撲過來,透着欄杆就要用拳頭揍我。
然而被安德烈一把拉坐地上。
“哈,你小子從來不會說點好聽的――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會有戰友來救我的。
話說,你小子可以啊,聯邦上校的衣服都給你披上了。
”安德烈又瞥了一眼我身上的軍裝――盡管他之前已經仔細觀察過了。
“混進來可不容易啊,你等會,我幫你們把牢門打開。
”
“帝國最近戰況如何?”安德烈理了理身上的衣裝,随意的問道。
“不太好。
”我看了下牢門的鎖,上面标着“14”。
于是我把右手握着的槍插在褲腿邊的槍套裡,從左手拿着的一圈鑰匙中開始翻找第14号鑰匙。
“裡面的都是自己人嗎?
”我拿鑰匙打開了門鎖。
剛剛要揮拳打我的那個獄友,此時哪裡不明白我是自己人?于是對我說道:“原本有兩個聯邦廢物,半個月前被我們打死一個,接着另一個就被轉送到隔壁牢房了。
都是自己人。
”
我把鐵門輕輕一拉,門被打開,戰士們重獲自由了。
“安德烈,鑰匙給你,你分發給弟兄們去把咱們的人都放出來。
不用擔心,一路上的聯邦兵都被麻醉彈放倒了,你讓弟兄們拿了他們裝備和衣服僞裝,接着去找。
。
。
。
。
。
”我把行動計劃和安德烈詳細的說了一下,他聽的兩眼放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
。
。
就是這樣,僞裝好先到監獄出口集合,快開始吧。
”我把鑰匙往安德烈手裡一扔,然後就去尋找監獄的出口。
剛經過一個拐角,突然,我聽到了伊莎的慘叫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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