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許反悔。
”
“好,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漢銘度拍着兇膛保證,“九弟想要什麼,盡管說來。
”
漢銘幼毫不客氣,“上次七哥出使鄰邦的時候,帶回來的米酒……”嘿嘿一笑,一臉的貪婪之像,還毫不掩飾的咽了一下口水。
“哈哈哈,你這小子,果然還惦記這事兒呢。
上次的米酒不是給過你了嗎,你怎麼又來要了?
”
“太少了,就那麼點,早就喝完了。
”漢銘幼說道。
“哦,你這麼說倒顯得是我小氣了。
”漢銘度毫不在意,“我府上還有幾壇,原本想封起來,以後慢慢品嘗。
九弟既然開口了,七哥就送你了。
你明日派人來取就是。
”
“七哥,果然爽快,那弟弟我就不客氣了。
”
“你還跟我說不客氣,你難道什麼時候客氣過?
”
兩人一陣暢聊,是不是開懷大笑。
漢銘度與漢銘幼從小感情就不錯,一起玩耍。
隻是漸漸長大,人都會變得越來越複雜,尤其是皇室中的人。
兩人現在雖然仍然很親密,但是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起開懷大笑了。
兩人也都很清楚,現在的親密,隻是還沒有出現利益的沖突。
他們依然很享受這種氛圍。
雖然他們未必還是曾經的他們。
“九弟,這一次在軍中可有什麼情況?
”軍營,永遠是最讓人惦記的地方,也是最敏感的地方。
漢銘度看似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漢銘幼知道,七哥雖然不是鋒芒畢露的人,也沒有公開參與派系争鬥,但是他是一個不甘蟄伏的人。
物是人非啊,時間,終究是改變了一些東西。
漢銘幼雖然沒有奪儲的念頭,甚至很抵觸皇位之争,但是他也了解,有些事情終究是無法避免的。
“軍中一切如常,父皇威臨四海,自然是域内升平啊。
”漢銘幼回答道,他雖然理解衆皇兄的心思,卻并不想過多參與。
聽他如此回答,漢銘度也不再多問。
兩人聊了一些近日所見所聞,時間過的倒也很快。
不知不覺料到了漢銘度大婚的事情。
“七哥,你大婚的時候,弟弟沒能在皇城給你祝賀,你可不要怪罪啊。
”
漢銘幼這一趟軍中之行,足足用了兩個半月的時間,錯過了七王府的大喜日子。
在軍中還聽到了一些對漢銘度不利的話,回來當天晚上就夜探七王府,最後并未發現什麼。
他很高興并未發現什麼,他原本就不願意相信那些傳言。
他可以不在乎誰當皇儲,但是不能不在乎有人圖謀不軌,因為這涉及到了整個皇室的安危。
上次本來是要來七王府的,結果在路上碰上了夏柒柒,愣頭愣腦的跟着她在皇城中轉悠,尋找墓葬之地。
最後才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想盜墓!
把他震驚的下巴都掉地上了。
他一直在猜測,那個女人跟七王府有什麼關系,卻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第一次見她,是在七王府的書房裡。
第二次見她,是在七王府門前的小飯館裡。
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她肯定和七王府脫不了幹系。
不知道今天來到七王府,能不能再一次看到她。
“七哥,七嫂一向還好吧?
弟弟向你們問安了。
”
“我們……還好,勞煩九弟挂念了。
”
一想起夏柒柒,漢銘度頓時又頭疼了。
他到底該拿那個女人怎麼辦呢,自己最喜愛的女人是佩蘭,偏偏佩蘭如此仇視夏柒柒。
若她夏柒柒是普通女子,他也不會如此舉棋不定,總不能把将軍之女,像普通女子一樣趕出去吧。
佩蘭已經懷孕了,很可能會生下自己的第一個兒子,也是父皇的皇長孫,到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當王妃。
想要兒子,就要保護好佩蘭,夏柒柒已經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諸皇子中,隻有皇長子迎娶王妃是皇上禦賜婚禮,以示地位不同。
其他皇子沒有這種待遇,若是婚姻不成,與自己在皇室地位并無影響。
可偏偏這個夏柒柒是将軍之女,背後還有一隻猛虎。
得罪了大将軍,怕是在軍中會有不利的影響!
原本迎娶夏柒柒是為堵衆人之口,同時還能拉攏一個大将軍。
所以他并沒有反對,一些當朝權臣兩邊走動一下,最後水到渠成。
鑒于大将軍的威望,隻能把正妃的位置給她。
現在卻成了麻煩。
此時,漢銘幼也是心中一閃念,“那個女人不會是七王妃吧!
”
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種荒謬的設想。
王妃怎麼會在半夜,遍體鱗傷的出現在書房,又怎麼會幹盜墓這種事情。
離開後,漢銘幼并沒有立刻回府,在七王府門前街上徘徊了一下,莫名其面的走近旁邊的小飯館,吃了一碗面。
他從來沒在街上吃過東西,從來都是錦衣玉食,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把一碗面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