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谷大良一家子,回過神後,無比驚駭地看着嶽鋒。
活生生的打臉,百分之百打臉,都打進地獄去了。
他們一家五代,都是傷科專家,從曾爺爺那代起,一直研究快速止皿辦法。
近一百年過去,嘔心瀝皿,殚精竭慮,雖小成成績,卻無大的進展。
這簡直成了家族心病。
想不到,突然之間,就被别人研究成功!
失落,絕對無比失落!
更何況,研究成功的人,是華夏人!
他們一直看不起的低等人!
居然還是一位武夫!
他們之前千般鄙視,狠狠踩在腳下的武夫!
轉眼間,這位武夫,居然勝過他們祖宗十九代!
這還讓不讓他們活了?
風谷浩一垂死掙紮,道:“真的有效嗎?
”
風谷浩二馬上跟進,問:“是啊,有沒有效果,還不一定呢。
”
嶽鋒笑道:“實踐出真理,試驗能讓人明白一切。
我建議,将一頭豬射傷,将塗有藥物的海綿體注入,馬上就能驗明。
”
陳飛燕聰明啊,跳起來,尖叫道:“我來試驗,由我來。
”
羅曉宇反應過來:“你是一院之長,這種粗重活,由我來。
”
風谷香菜“知性”形象全無,大叫起來:“不,不,我是博士,理論知識最高,由我主持,由我主持。
”
傻瓜都知道,主持這種實驗,一定能流芳百世,将獲得無比的榮譽。
雖說功勞主要是上校的,但能“吊車尾”,也算攀龍附鳳。
風俗浩一、浩二終于拉下面子,同時大叫:“交由我們實驗,我們經驗更豐富。
”
就連風谷大良都忍不住了,道:“你們都是博士,我是教授,毫無疑問,由我主持做實驗。
”
這些人,就隻有白井櫻子不出聲,她一向是唯丈夫馬首是瞻。
嶽鋒果斷地說:“風谷一家,不是教授,就是博士,的确實力雄厚。
不過,陳飛燕是院長,你們都是下屬,按上下級關系,就由陳飛燕小姐主持,當實驗組長,大良教授任副組長,其他人任組員。
”
陳飛燕興奮地叫了起來,揮舞着雙拳,十分激動。
風谷香菜十分失落,悶悶不樂。
風谷浩一、浩二掩飾不了失望的神情。
嶽鋒淡淡道:“醫學上的新發明,說不定過些日子,我又會想出某些新東西。
到時,每個人都有當組長的機會,就看你們的表現。
”
甜棗效果明顯。
風谷一家精神一振,眼光炯炯。
嶽鋒趁機道:“醫院需要大量的醫生。
我記得,你們一家三代,都在德國留學。
你們德國有什麼同學,朋友,醫術高明的,可以介紹來,薪水保證肯定比原先的單位高。
更重要的是,不斷有新的東西可以研制。
每拉進一位高明的德國醫生,獎勵一千塊大洋。
”
從現在算起,還有八年抗戰才結束。
為了挽救更多兄弟的生命,越多高明的醫生越好,就算再多的錢,也沒關系。
生命,永遠比金錢重要!
當然,櫻花國的醫生不能再要,會引起戰士們的反感。
德意志的可以,中德沒有直接的戰争沖突。
風谷一家眼睛大亮,暗自盤算起來,顯然,他們拉進的人越多,利益越大。
陳飛燕柔柔地說:“我也能拉人,高明的人。
”
嶽鋒笑道:“完全可以,誰拉都一樣的獎勵。
羅醫生,你也一樣。
”
羅曉宇興奮地點頭。
這時,上官聰起哄道:“美人可是說過,打賭輸了,當暖床丫環,說話算不算數啊?
”
四周的戰士哈哈大笑:“暖床丫環,算不算數,算不算數?
”
陳飛燕一下捂住臉,耳根都紅了。
風谷香菜則“知性”的多,她落落大方地看着嶽鋒:“我沒問題,就看上校的意思。
”
風谷大良及兩位兒子,臉色變黑!
在他們的心目中,香菜絕對要嫁櫻花國的精英。
嶽鋒喝道:“上官聰,你的皮癢了是不?
什麼玩笑能開,不知道嗎?
陳小姐,香菜小姐,我的屬下都是武夫,粗魯,太粗魯了,我替他們道歉。
”
說罷,他給陳飛燕與風谷香菜鞠躬。
禮罷,他對上官聰等人喝道:“以後,誰再開相似的玩笑,我關他禁閉。
我們的任務是打鬼子,不是那個什麼的。
”
一聽說關禁閉,上官聰等人連忙向後縮。
就在這時,一位“傻大個”沖了進來,瘋瘋癫癫地大叫:“呼拉,呼拉,死了,活了,又死了,又活了……”
他頭上包着繃帶,手拿一根木棍,揮舞着。
顯然,“傻大個”是被炮彈震瘋了。
恰好,風谷香菜就在身邊。
“傻大個”的木棍狂亂地向風谷香菜的頭打去。
這麼大的個子,這麼粗的木棍,這麼柔弱的頭顱,這一棍打下去,估計頭顱得破碎,非死不可。
風谷香菜及她的一家人驚呆了。
特别是風谷香菜,她瞬間吓得臉色蒼白。
白井櫻子則尖叫起來。
嶽鋒猛撲過去!
按他的速度,完全能一腳踢飛木棍。
不過,他心中一動,猛地摟着風谷香菜,故意讓“傻大個”的木棍打中背部,還特意高聲叫:“啊呀,啊,痛死了,痛死了!
”
這麼做,是要讓風谷一家徹底臣服,真心實意拯救兄弟們的生命。
傷員上了手術台,就把生命交給大夫。
有時候,手術刀故意偏那麼一點,一條命就沒了。
風谷香菜以為必死無疑。
可是,她發現沒事,被摟在男人的兇膛。
這兇膛是如此強壯,充滿無窮無盡的力量,令她瞬間擁有無可匹敵的安全感。
她自然聽到嶽鋒的“慘叫”,一股無名的感動湧上心頭,靈魂之中,頓時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這個男人,願意用生命保護我!
“傻大個”還要打,嶽鋒已經不給他機會,迅速放開風谷香菜,迅速将“傻大個”制服。
上官聰及兩位戰士沖上來,将“傻大個”控制住。
“混蛋,你這傻瓜,敢打上校?
”上官聰怒喝,擡腳就要踹。
嶽鋒連忙說:“停,停!
他是我們的兄弟,在戰鬥中受傷,是英雄,要受到保護,而不是懲罰。
”
上官聰連忙收腳,有點尴尬。
陳飛燕從驚吓中回過神來,提高聲調道:“他是被炮彈的沖擊波擊中頭部,腦部受到重創,這才變得瘋瘋癫癫。
”
嶽鋒問:“沒辦法治好嗎?
”
陳飛燕搖搖頭:“暫時沒有。
”
風谷大良連忙說:“或許,我有辦法。
”
對于嶽鋒“奮不顧身”救她的女兒,他十分感謝。
白井櫻子感謝地向嶽鋒鞠躬,道:“我的丈夫對治療腦部創傷,很有經驗。
我保證,十天之後,這位壯士的瘋病就能治好。
”
嶽鋒笑道:“好,太好了。
上官聰,派幾位機靈、力量大的戰士,好好照顧有瘋病的兄弟,保護好所有的大夫,免受傷害。
”
上官聰大聲說:“遵命。
”
風谷浩一、浩二互視一眼,對着嶽鋒深深鞠躬,徹底服了。
風谷大良想了想,道:“為了更好的工作,我們家改名字吧。
從今天起,我叫風谷良,夫人就叫白井櫻,大兒子叫風谷一,二兒子叫風谷二,女兒叫風谷香。
”
嶽鋒暗忖:這些名字有意思,既像櫻花國的名字,又像華夏名字,确實能消失戰士對他們的負面情緒。
嶽鋒點點頭,表示認同。
他看着仍然發呆的風谷香,問:“沒吓壞吧。
”
風谷香眨眨眼睛,很“知性”地一笑:“相反,我覺得很安全,非常安全!
”
陳飛燕冷哼一聲,抓住嶽鋒的手,道:“上校,我覺得不安全,非常不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