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五郎緊緊咬住一架長機,看到那飛機畫着一支筆,旁邊寫着“判官”二字,他估計是華夏著名的判官筆。
“判官是吧,做夢,你的命運由我判定。
”
李桂丹觀察到對方長機追上,立刻蛇行飛行,好讓僚機有足夠的時間瞄準。
白骨五郎緊緊跟上,總是無法瞄準,對方太狡猾,機動性極強。
突然,他聽到僚機驚叫:“長機,快躲,後面有鬼。
”
白骨五郎機警之極,更不回頭,馬上一轉機頭,向下俯沖而去。
可是,他僚機命運就沒那麼好,這個時候,李桂丹交叉回來,落在對方僚機後面。
這僚機也不是等閑之輩,連續翻滾。
可惜,李桂丹做為王牌,自有絕技。
他則緊追上去,連續開火,不怕浪費子彈,彈雨罩向對方僚機。
這僚機也是倒黴,隻中一顆子彈,偏偏這顆子彈射中後心。
“啊,長機,中彈了……告訴媽媽……我死得英勇……”
他吐了一口皿,失去知覺,失去控制的戰機旋轉着墜落。
白骨五郎瘋狂叫道:“拉起來,拉起來,笨蛋,拉起來啊……”
他調轉機頭,撲向近在身邊的李丹桂僚機。
成功,咬住對方尾部,就算對方不斷機動,但他相信用不了十幾秒,就能将對方擊落。
可惜,他沒有留意到,李丹桂一個交叉,飛到他的尾部。
李丹桂将瞄準鏡對準白骨五郎,果斷地掃射。
他怕慢幾秒,僚機就會被射中。
“哒哒哒……”
一串串憤怒的機關槍子彈向白骨五郎飛機的尾部射去。
白骨五郎正在得意,手指已經按在按鈕上。
“支那豬,粉身碎骨吧!
”
手指正要按下,突然聽到異響,接着身體巨痛,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三個孔洞飙皿,極其恐怖。
“啊……”
白骨五郎發出凄厲的慘叫。
他的靈魂在顫抖:什麼,我居然會被射中,我居然會流皿。
按道理,隻有我擊落支那豬,隻能由我歡呼勝利啊……
不能死,我不能死,還沒有結婚,沒有成為男人,沒有後代……
白骨五郎深深地不甘,但意識迅速模糊,消失……
他的座機發出悲鳴,拖着長長的尾巴,一頭栽向大地,劇烈爆炸。
下面,黃師長舉着望遠鏡,瘋狂大叫:“看啊,‘判官’,我們的‘判官’,判處鬼子死刑,判處鬼子死刑啊!
”
官兵們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判官,判官,判官!
”
對面的鬼子陣地暗自膽寒:可怕,“鬼王”打下三架,“荒鹫”及僚機打下兩架,“判官”打下兩架,還讓不讓人活?
空中觀戰處,加藤建夫痛苦閉上眼睛。
他不明白,為什麼胡亂交叉飛行的支那飛機,怎麼會誤打誤撞,都出現在已方飛機的尾部?
他側過頭來看,隻見“444号”豎起四隻手指,諷刺地一笑,毫無疑問,意思是四比零。
下意識地,他又打起“八”手指,順便罵一句“八嘎”。
嶽鋒不理他,側頭一看,突然看到苑金函對着一架日機掃射,将對方擊爆,但另一架日機瘋狂飛來,向苑金函撲去,猛烈開火。
苑金函急忙躲避,可惜遲了,被打中發動機,頓時冒煙,拉着長長的尾巴,轟鳴着墜落。
嶽鋒暴喝:“向我方陣地飛,向我方陣地飛!
”
他暗忖:苑金函啊苑金函,自從你參加戰隊,經常是打落敵機一架,自己又被擊落一次,你是倒黴呢,還是運氣好。
加藤建夫大喜,狠狠地給嶽鋒一個中指,示意打落戰機一架。
嶽鋒冷笑,打出七比一的手勢,高高豎起中指!
加藤建夫黑着臉,又打出“八”字手勢。
且說苑金函既然是打不死的“小強”,也是有一套保命本事的。
他用盡全身力氣,向羅店後方開去,那裡有“雄起營”。
很快,他強行迫降,飛機劇烈颠簸,撞得他額頭出皿。
戰壕中,林護城正盯着墜落的飛機,不等飛機墜落,就派一個排撲上前去。
按照鐵天柱上校的吩咐,必須用最強火力救人。
這一個排抱着十把輕機槍沖鋒,還帶有五具擲彈筒。
另一邊,日軍派出一個小隊去搶人,但古闆的日軍,派出的是一個标準班,一挺機槍,一個擲彈筒。
雙方遭遇,可想而知,在強大火力面前,強悍日軍全部被消滅。
也算他們倒黴,若是其他華夏軍隊,多數必勝,偏偏碰上的是被嶽鋒調教過的“雄起營”。
“雄起營”的人什麼人都怕,就是不怕鬼子!
“運氣龍”苑金函再次獲救,被“雄起營”的人擡出飛機,迅速送往後方醫院。
這在苑金函的人生之中,已經是第三次了。
空中,千腳馬夫紅了眼,白骨五郎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此慘死,兔死狐悲,他發誓報仇。
突然,他看到一架塗着“鋼盔”的華夏戰機從他面前交叉而過,頓時怒吼起來:“僚機,跟上我,将‘鋼盔’打下來,為白骨五郎報仇啊。
”
“遵命長機!
”
千腳馬夫帶着僚機,瘋狂撲向“鋼盔”!
樂以琴回頭一看,對方戰機追上來,不由樂了,道:“僚機,來個‘大交叉’,先幹掉對方僚機。
”
“明白,長機小心。
”
樂以琴傲然一笑,一拉機頭,左沖右突,不給對方瞄準機會。
千腳馬夫冷笑:“凡是被我咬中的獵物,從來沒有逃走的。
你的死亡,你的飛機,是我獻給天皇最好的禮物!
安息吧,鋼盔!
”
他猛烈地掃射,彈雨向樂以琴射去。
可惜,樂以琴早有準備,猛地一個拐彎,讓開一邊,彈雨全部落空。
千腳馬夫并不氣餒,正要跟上去,卻聽得僚機瘋狂大叫:“啊,啊,媽媽,媽媽……”
他大吃一驚,回頭看去,隻見僚機變成一個火球,拖着濃煙,急劇向下墜落。
“跳傘,跳傘,快點跳傘!
”
“心髒爆裂……跳不了……媽媽……媽媽……”
千腳馬夫怒吼:“不,不!
”
眼前,“鋼盔”戰機已消失,他一拉戰機,向對方僚機撲去。
樂以琴一見,馬上與僚機來一個“剪刀交叉”,疾飛到千腳馬夫後面,将對方牢牢鎖定。
千腳馬夫發現不對,額頭飙汗,但他确是高手,是斷“蛇形飛行”,拼命擺脫。
樂以琴冷笑,他有一手絕技對付“蛇形飛行”。
他正要掃射。
不料,李桂丹斜刺裡沖出來,更不客氣,搶着給千腳馬夫掃了幾十顆子彈。
千腳馬夫來不及躲閃,兇口中彈,痛得他全身無力,他喃喃道:“白骨五郎,等着我,等着我……”
他與飛機一起,重重地墜落下去。
樂以琴氣得吼:“‘判官’,你什麼意思?
敢搶我嘴邊的肉?
”
李桂丹嘿嘿一笑:“‘鋼盔’,這怨不得我,肉就在眼前,豈能不吃啊,抱歉,抱歉。
啊,又有肉,我去也。
”
李桂丹一拉機頭,得意地與僚機一起,尋找新的獵物。
樂以琴氣呼呼,叫道:“‘判官’,我要報複,一定要報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