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炸藥包發射完畢,林護城馬上命令撤退,“油桶”就推在城牆邊,暫時不要。
同時,叫所有兄弟隐蔽!
果然,“平倭炮”營的兄弟剛離開,對方報複性的炮火就打過來。
這一回,鬼子瘋狂了,他們把所有火炮炮彈打光,恨不得把城牆都炸毀。
可惜,南京城的城牆及朱元璋修建,硬實得很。
當年為了修此城牆,可是殺不了少奸商與官員。
誰的質量不好,就殺誰。
盡管如此,還是有數百兄弟被炸中,英雄犧牲。
當然,這将會導緻第二天鬼子進攻進缺少炮彈,損失翻倍。
林護城按照嶽鋒的叮囑,把“油桶”留給何師長,并留下張三瘋帶一個排留下,教對方制作炸藥包。
何師長感謝不盡,送走林護城、胖爺等人後,命令全軍将炸藥包集中起來,交給張三瘋。
張三瘋這一回,不把炸藥包增大,而是将炸藥炮變成小,一個變四個。
何師長迷惑不解,問:“張營副,剛才的炸藥包超大,顯然是三個炸藥炮合為一個。
如今,為什麼要把炸藥包變小呢?
”
“嘿嘿嘿,明天,鬼子一定會決死沖鋒。
我們不可能等他們沖進戰壕才抛射炸藥包,而是等他們沖進三百米處,就開火。
鬼子沖鋒,看似隊長密集,其實,還是較為分散的。
”張三瘋笑道。
何師長恍然大悟:“哦,所以把炸藥包分開,一分為四,抛得更散,範圍更大。
妙啊,這樣,鬼子分散也沒用。
”
炸藥包包好之後,張三瘋接着命令在外面再包一層粗砂。
何師長又是不解:“張營副,粗砂能殺死敵人啊?
”
張三瘋道:“嘿嘿嘿,别小看這東西,雖然不緻命,但射到身上也是一個孔,放鬼子的皿。
更恐懼的是,這東西數量多啊,射到身上,往往是十幾二十個小孔,這麼多地方放皿,後果可想而知。
”
“哈哈哈,厲害,厲害,怪不得鬼子如此害怕‘雄起團’,真是什麼招都用啊!
”何師長驚歎。
張三瘋正色道:“團長說過,要比鬼子更狠、更毒、更陰。
其實嗎,我感覺團長還少說一樣。
”
“哪一樣?
”何師長問。
“要比鬼子更邪!
”張三瘋哈哈大笑,“其實,團長就是最邪的戰神,隻是他認為這‘最邪’隻有他能做,其他人很難模仿。
”
“那是啊,護國上校乃‘鬼王’,他不邪誰邪。
”何師長大聲道。
四周的人都是哈哈大笑。
張三瘋高聲道:“兄弟們,抓緊時間幹活,争取在天亮前完成。
何師長,給兄弟們殺幾頭豬,補充補充營養。
有營養,才有精神。
”
“行,沒問題。
一些市民撤退的時候,把自家的豬送到軍營,犒勞我們。
我算了算,足有三百頭豬呢。
”何師長道。
“何師長,這些豬全都殺了。
仗打得這份上,必須撤退了。
這些豬,不能留給鬼子吃。
”張三瘋正色道。
“行,我聽張營副的。
到時候,這豬肝……”
“這豬肝我派一名兄弟指導廚師做,做成‘雄起豬肝’,讓給你們兄弟吃。
我與‘雄起團’的兄弟,吃瘦肉就好。
别推辭了,就這麼定了。
這是我們對所有兄弟的敬意,敬意!
”
“啊,張營副,你們真是太偉大了,我何某人感謝不盡呢。
”
張三瘋與其他兄弟打個眼色,互相嘿嘿直笑。
林護城、胖爺帶着兄弟們,連夜趕回牛首山。
嶽鋒沒有睡覺,仍然在指揮部思考問題,想着如何安全撤退,又能痛殲追擊的敵人。
看到林護城與胖爺回來,他知道已經完成任務,笑道:“來,坐,坐。
”
林護城與胖爺坐下。
嶽鋒笑道:“我就知道你們這個時候回來。
小倩,把準備好的豬肝枸杞湯端上來,犒勞犒勞二位大功臣。
”
林護城與胖爺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司馬倩端着一鍋湯走過來:“别聽他瞎說,這是山雞湯。
至尊虎、至尊花兄弟抓的野雞,好喝着呢。
“
林護城與胖爺眼睛一亮:“野雞湯,我們喝,喝。
”
四人喝起山雞湯,津津有味。
嶽鋒覺得這野雞,比後世的所有雞都好吃,香嫩爽,還有淡淡的清甜味。
湯喝完,肉吃光。
胖爺意猶未盡,抓起雞爪嚼起來。
林護城則把戰況說了一次。
司馬倩笑道:“看來,這一萬多鬼子算是廢了,不死也殘。
看來,南郊保住了。
”
“不,南郊更危險了。
”嶽鋒神色凝重。
“為什麼?
他們三萬多兵力,被打掉一萬多,剩下兩萬來人。
何況,他們的炮彈應該用完了。
明天,隻能依靠沖鋒。
”司馬倩道。
嶽鋒嚴肅地說:“你不了解松井石根。
這個人,非常的狠,也非常狡猾。
他會分析出,今晚,我們支援了南郊。
按以前的慣例,明天就不會再支援。
”
林護城明白了:“所以,他一定會調兵遣将,狂攻南郊。
”
“不錯,他将調遣其方向的兵力與武器彈藥,全力進攻南郊。
”嶽鋒道,“很有可能,還是谷壽夫指揮。
因為這家夥既有本事,也不怕負責任,是戰争瘋子。
”
司馬倩問:“那怎麼辦?
”
林護城擔憂地說:“他們集中兵力的話,飛機、火炮、坦克一定會一起上,從武器設備看,相差懸殊。
”
嶽鋒果斷地說:“我帶上狙擊教官營三百人,前往支援。
同時,命令陸天,帶着十五架偵察機,以遊擊戰術,一架一架分散,偷襲鬼子戰鬥機,像古代刺客一樣,一擊即走。
”
且說松井石根等日軍高官,一夜未眠。
通訊參謀遞上一份戰報。
松井石根看到:南郊戰壕有一萬多人被“鬼王炮”所滅,隻活下一千多傻子,打了一個冷戰,氣得拍桌子。
幸虧身邊的警衛抓住他的手臂。
松井石根上次拍桌子,手腕骨斷折,還沒有好,還用小木闆綁着呢。
參謀長恨恨地說:“這個家夥,陰魂不散,哪裡都有他,成了名符其實的救火隊長了。
唉,如此一來,明天南郊就沒辦法進攻了!
”
“不!
”松井石根狠狠地說,“我們要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調集重兵,全力進攻南郊。
”
參謀長眼睛一亮:“對呀,根據這些天的規律,凡是危險的地方,嶽鋒隻支援一次。
那麼,派誰當指揮官呢?
”
松井石根果斷地說:“谷壽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