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帶着衆人在百樂門盡情吃喝,非常開心。
飯後,酒有些喝多的陳曼麗以副總身份,命令衆人回去休息,明天彩排。
其他人自然沒說什麼,很快就走了。
但白秋燕、李香蘭、安納貝爾心知肚明陳曼麗想做什麼,糾纏着嶽鋒,就是不肯走,聲稱要保護鋒哥不受瘋狂女人的傷害。
氣得陳曼麗當場就想掐死這三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
掐也沒用,三丫頭就是不肯走。
她們日盼夜盼,嶽鋒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如何肯離開。
嶽鋒隻得撒謊,說要帶陳曼麗去見杜老大,好說歹說,才将紅着眼睛的三丫頭勸回“龍騰樓”。
這下,陳曼麗開心了,笑靥如花,表示不去看電影,要嶽鋒陪她跳舞,跳個夠,然後就在百樂門住宿,氣死三丫頭。
毫無疑問,這三個死丫頭,肯定會通宵等待。
一想到這,陳曼麗就開心得哈哈大笑,暗想:跟老娘搶男人,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她挽着嶽鋒,來到舞廳,要了一個位置,先坐下休息。
剛才吃得太飽,馬上跳舞,對胃不好。
嶽鋒剛結束浏河大戰,想好好放松,準備杭州灣之戰。
聽聽音樂,跳跳舞,唱唱歌,是個不錯的選擇。
陳曼麗像個喜鵲,不斷纏着嶽鋒叽叽喳喳,完全是情窦初開的少女,不像一位副總裁。
然而,在職員面前,她卻很是威嚴,職員都怕她三分。
嶽鋒随口應着,感受着青春少女的喜悅。
突然,他發現有三個人很特别。
兩位年輕男女,身穿得體、高貴、新潮的便服。
兩人沒有異常表現,靜靜品嘗紅酒。
但嶽鋒一看到他們,就感覺到對方是戰劍,無比堅硬、稅利之極,讓他感到危險。
在這個年代,能讓他一眼就感到危險的人,還是頭一回。
就算那位絕頂高手鈴木健仁,他也不放在眼中,說殺就殺。
這對年輕男女,正是鈴木健仁的弟妹鈴木鋼、鈴木幸子,兩人坐飛機來到申城,風塵仆仆。
他們家族勢力大,按照他們的要求,到申城之後,馬上就獲得高官,鈴木幸子接替河井長生,就任特一課課長。
鈴木鋼則任特一課情報組組長,職位僅在封千花之下。
之所以進特高課,兩人是想利用特高課的情報力量,徹底摸清“爆頭鬼王”的情況,才出手。
前幾次刺殺失敗,就因為情報錯誤。
百樂門就是間諜天堂,情報交易的熱鬧地點。
兩人還沒有正式到特高課上班,就馬不停蹄,趕來百樂門,一為情報,二為享受。
突然,鈴木幸子感覺有人注視着她,不由一怔。
她很有經驗,沒有立刻回頭,而是借着用手帕擦嘴巴時候,輕輕側一下頭,迅速瞄對方一眼。
不知為什麼,這一眼,就将她牢牢吸引住。
這年輕男子一米七五,極具陽剛之氣,給她頂天立地的感覺!
對,就像一根天柱!
她的呼吸不由急促一點,心髒跳動加速。
鈴木鋼有所感覺,看了看嶽鋒,也感覺對方不凡。
“妹妹,你認識他嗎?
”
“第一次見,感覺很特别。
”
“一見鐘情?
”
“我們這種人,最大的敵人就是感情。
”
“這個人的氣質,與我們很像,一定是高手。
”
“說不定他本人就是一個秘密,我去接觸他一下。
”
“小心點,這人不簡單。
”
鈴木幸子站起來,端着酒杯,向嶽鋒那邊走去。
鈴木鋼暗自歎了一口氣,知道妹妹真的動了情。
無情的人一旦動情,就像老房子着火。
嶽鋒發現“戰劍”美人走過來,表面漫不經心,實則暗自警惕。
鈴木幸子假裝腳打滑,酒杯的酒潑向嶽鋒。
嶽鋒“剛好”抓起餐毛巾,“剛好”擋住潑來的酒。
借口有了!
鈴木幸子剛要“道歉”,但耳邊傳來尖叫。
半醉的陳曼麗像炸了毛的貓:“丫頭,幹什麼?
找借口接觸鋒哥是不是?
滾蛋,快滾!
别說話,一句也不要說,你每說一個字,都無比惡心。
滾,滾回你的位置。
”
這種借潑灑酒水接觸男人的招式,她見得多。
鈴木幸子愕然,随即,一股怒火湧上心來,暗叫:八嘎,八嘎,區區支那女人,居然敢侮辱我?
但她沒有發火,而是溫柔地笑了:“我……”
陳曼麗喝道:“居然敢說一個字,我不是說了嗎,一個字也不要說,滾回去。
”
她緊緊摟住嶽鋒的手臂,一副“這男人是我的,誰敢來搶,我和誰拼命”。
本來她身為副總,不會發這麼大的火,但她半醉,又被白秋燕等三個丫頭搞毛,弄得草木皆兵,反應過敏。
嶽鋒見鈴木幸子的臉色很難看,因不知對方底細,自然不能把場面弄得太僵硬。
他抓起陳曼麗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算是安撫她“脆弱的玻璃心”,随即,他對鈴木幸子說:“小姐,不好意思,請回吧。
”
鈴木幸子是越挫越勇類型,目的達不到,豈會離開。
她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挨着嶽鋒,盯着陳曼麗,挑釁地:“這張桌子是你的嗎,這張椅子是你的嗎,這男人是你的嗎,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
陳曼麗被擊中要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緊摟着嶽鋒,還擊:“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咦,我呸,哪來的野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坐在鋒哥身邊,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
”
鈴木幸子脫口而出:“就憑我是女人,就憑我對他一見鐘情……呸,什麼破男人,送給我都不要。
臭男人,我走了,我走了!
”
說是走,但屁股一動不動,盯着嶽鋒。
嶽鋒玩味地看着對方,他弄不清楚對方的意圖,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以靜待動,等對方露出尾巴。
陳曼麗鄙視着:“走啊,怎麼不走了?
哦,是為了錢嗎?
”她抓過坤包,取出五張十元美鈔,擲在鈴木幸子臉上,“拾起錢,可以滾蛋了。
”
她有點心疼,覺得給兩張夠多了,畢竟對方什麼也沒讓鋒哥幹呢,白給了。
哼,幸好沒幹,否則,别說錢,掐死她。
鈴木幸子氣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剛來到申城,就被别人當成紅樓女,侮辱,天大的侮辱啊!
再怎麼說,她也是特高課第一課課長。
侮辱她,等于侮辱天皇陛下。
她閃電般出手,對着陳曼麗,就是一個耳光打下去,狠狠地,用力之極。
這要打中,陳曼麗絕對臉上開花,滿臉桃花開。
“啪”一聲!
鈴木幸子“啊”一聲,覺得手掌有些發麻。
陳曼麗臉上突然出現一隻手掌,剛硬的手掌,剛好墊住她的手掌,似乎那隻手掌本來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