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萬顆手雷的伺候下,四萬鬼子被炸得魂飛魄散。
他們再一次明白,什麼叫做手榴彈密集戰術。
鋪天蓋地,真是鋪天蓋地啊!
幾分鐘過後,兩萬多鬼子非死即傷,戰場上一片恐怖的慘嚎聲。
死的就算了!
沒死的,往往後背上有許多塊彈片。
延時,空爆!
彈片自然是紮在後背。
後面沒被手雷禍害的,吓得再也支持不下去,本來,他們是不敢逃的。
可是,不知是誰高聲“轉進,轉進”。
所有的鬼子如逢大赦,轉身就逃。
可是,戰壕上五千護衛兵,加上一萬投彈手也端起長槍,哪裡肯放過小鬼子,不約而同,開槍射擊。
城牆上一萬五千人,自然是也是奮力開火。
“哒哒哒哒哒……”
“啪啪啪啪啪……”
無數子彈向逃跑的鬼子罩去。
三萬人同時向一萬多鬼子射擊,等于排槍射擊。
第一輪都是三萬多顆子彈,準頭再差,也很可怕。
鬼子們不斷後背中彈,慘叫着,紛紛倒下。
最後,隻有七八千鬼子逃得性命。
一逃出射程,他們就撲在地面上,嚎啕大哭。
“華夏人,太可怕了!
”
“真是狡猾啊,還有更狡猾的嗎?
”
“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
”
慘啊,實在是太悲慘啊!
鋪天蓋地的手雷,一萬顆,又一萬顆,還是一萬顆……
一片烏雲,又是一片烏雲,還是一片烏雲……
這些人,就算活下來,一看到手雷,就會做惡夢。
嶽鋒看得清清楚楚,擔心鬼子再次炮彈,馬上命令戰壕中的将士馬上撤退。
雖然他斷定鬼子沒有多少炮彈,但還是小心為好。
氣得瘋狂的谷壽夫下令迫擊炮覆蓋性轟炸,可惜,參謀告訴他,炮彈已經用完。
谷壽夫氣得噴出一口污皿,癱倒在椅子上。
戰場上還剩下十五輛坦克,仍然瘋狂地向城樓轟擊。
另外十五輛,要麼化成零件,要麼在劇烈燃燒,陸續殉爆。
城牆上,仍然有士兵被坦克炮彈所傷。
此時,“平倭連”隻剩下四顆炮彈。
許傳勇兩顆,副連長兩顆。
如果四顆皆中,鬼子還剩下十一輛坦克。
許傳勇高聲道:“觀察手,将鬼子坦克大隊長的坦克找出來。
打掉它,其他坦克就會逃跑。
”
觀察手緊張地觀察:“連長,我早就觀察了。
看,九點鐘方向那輛坦克。
開第一炮的是它,每次異動的也是它。
所以,它是帶頭的。
”
副連長道:“好,交給我。
”
他瞄準九點鐘方向的坦克油箱位置,就要開火。
可是,這坦克似乎感覺位置不對,開始轉移位置,而且速度還挺快的。
許傳勇道:“它的彈藥艙對着我,我來。
”
副連長隻得瞄準第二輛。
許傳勇迅速瞄準,但對方似乎是感覺到死亡的威脅,移動得很果斷。
這麼說,隻能使用提前量。
許傳勇計算對方移動的提前量,果斷地扣動扳機。
“嘭”
“咝”
炮彈迅速飛行,擊中那輛坦克的彈藥艙位置。
“轟”
“轟轟轟……”
彈藥艙被擊中,殉爆起來。
後邊的鬼子被炸死一片,倒了一地。
城牆的兄弟們歡呼起來:“好,打得好,打得妙!
”
其他十四輛坦克果然驚慌起來,急忙轉身,開始撤退。
許傳勇、副連長連續開炮,将剩下的三顆炮彈發射出去,兩顆命中油箱,坦克爆炸起火。
另外一顆,因為對方坦克轉身迅速,沒有打中,從坦克邊飛掠過去,落在後面的鬼子人群爆炸,炸死數人。
十二輛坦克瘋狂飛奔,逃出生天。
頓時,城牆上發出歡呼。
“勝利了,勝利了!
”
“小鬼子再狡猾,也要吃上校的洗腳水!
”
“王八蛋,有本事不要逃啊!
”
我方指揮部,充滿歡呼聲、鼓掌聲。
“威武,我軍威武!
”
“上校,護國上校!
”
“必勝,衛國戰争必勝!
”
胡軍長高聲道:“上校,你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隻要戰術運用得當,小武器也能戰勝大武器,小手雷也能成為大英雄!
”
嶽鋒正色道:“這裡是我們的地盤,是我們的領土,隻要我們運用智慧,敢于亮劍,善于亮劍,就一定能戰勝小鬼子。
”
“是這個理,上校給我們上了一課。
善于亮劍,相當重要。
”何師長心服口服。
且說在日軍指揮所,谷壽夫等人臉色鐵青,憤怒之極,但又無從發洩。
敗得這麼慘,還發洩個屁。
年長大佐歎息一聲:“想不到,他們的戰壕,還是有人。
”
一位參謀摸不着頭腦:“可是,熱氣球的觀察員,明明彙報沒有任何人,為什麼突然冒出來?
”
谷壽夫回過神來了,他歎息一聲:“嶽鋒太狡猾了,他早就把人馬埋伏在城門邊,趁我們向戰壕沖鋒時,派士兵沿着交通壕,迅速沖進戰壕。
”
年長大佐恍然大悟:“我們離戰壕五百米,他們離戰壕隻有一百米。
距離決定勝負啊,或許,就隻差十幾秒。
”
谷壽夫搖搖頭:“嶽鋒啊嶽鋒,你真是太可怕了,居然想出如此可怕的計策。
一個手榴彈密集戰術,居然有如此多的變化,可惡,可惡啊!
”
這時,通訊參謀走了過來,道:“将軍,那個人發來明碼電報。
請你派人收屍,老規矩,武器收集起來,送給他們。
”
谷壽夫惱怒之極:“八嘎,又是這一套,這是對我最大侮辱。
”
通訊參謀又道:“他還說,你家人十分可愛,特别是一對兒女。
如果你不守規矩,膽敢屠殺,他就送特别的禮物給你的家人。
”
“什麼禮物?
”谷壽夫吼道。
通訊參謀猶豫一下,道:“他說,他說,是‘地獄之指’!
”
什麼?
地獄之指?
谷壽夫臉色大變,額頭冷汗滲透出來。
對于地獄之指,他真是極其畏懼的。
聽說,石井四郎仍然在醫院跪着,接受“地獄之刑”,其痛苦的慘狀,看過的人無不恐怖,夜夜惡夢!
“八嘎,八嘎,他敢,他敢!
”
谷壽夫咆哮着,但他心中明白,這世界上的事,沒有什麼是嶽鋒不敢做的。
對方最擅長的就是以牙還牙!
什麼以德報怨,在嶽鋒心中,永遠不存在的。
以眼還眼,才是嶽鋒的行事準則。
這時,一位通訊員跑了過來,高聲道:“報告将軍,岡村甯次将軍,沖進北城,正與華夏軍隊進行巷戰。
”
谷壽夫驚呼:“什麼,岡村甯次破城了?
這可是首功啊!
他将功贖罪,我呢,我有何臉目進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