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長辦公室,蔣校長閱讀報紙,越讀越驚奇。
照例,戴笠陪在一邊。
蔣校長沉吟道:“藍星城,這個名字,有意思。
”
戴笠道:“聽上校說,他要開發商業,賺全世界的錢。
他的意思是經濟強則軍事強,軍事強才國強,國強才能有和平。
否則,落後就要挨打!
”
蔣校長道:“有道理。
可惜啊,稅收不能增加了,我們提前收了二十億的稅收。
狡猾,他太狡猾了。
”
戴笠獻策:“雄起兵工廠成功仿造平射狙擊炮,威力比小鬼子的更厲害。
不如,讓上校捐助一批,用于保衛京城。
有了平射狙擊炮,就不怕鬼子的坦克與重機槍。
”
蔣校長道:“就這麼辦。
平射狙擊炮,對于我們來說,雪中送炭,多少錢都難買。
我建議,不但要送炮,還要支援人。
就是說,讓雄起團的人使用平射狙擊炮,隻有上校的人,才能将這種炮的威力發揮到極緻。
”
戴笠笑道:“校長高見。
”
蔣校長沉吟道:“嶽鋒,終于把姓名改成嶽鋒了。
護龍家族,真的有那麼多人嗎?
”
戴笠道:“不清楚,但上校在正式場合,從不說謊。
”
蔣校長笑道:“什麼不說謊。
他自稱樂山大俠,還有什麼龍龍七,龍龍八,不都是他嗎?
這個人,說謊成性,是個大騙子。
”
戴笠心中一凜,道:“校長,我的意思是在正式場合。
你想啊,藍星城更名場面多大啊,而且有數千外國人才,他會說謊嗎?
”
蔣校長長歎:“可惜啊,護龍家族的人,不直接出面幫助我。
”
戴笠笑道:“我估計,已經暗地幫助了。
你想啊,那‘十八龍’在倭國鬧出多大的事,早就助我們一臂之力。
或許,我們之所以得到某些幫助,都是這些人在暗中出力呢。
”
蔣校長搖搖頭:“奇怪啊,除了嶽鋒,其他人為什麼就不露面?
”
戴笠道:“古老門派,行事難免有些奇特。
”
蔣校長沉吟片刻,道:“嶽鋒在牛首山,離市區不遠,你親自前往一趟,請他來見我。
我們,也應該見上一面了。
”
戴笠道:“遵命,我明天就去。
不,馬上去。
”
蔣校長道:“還是明天吧。
嶽鋒不是普通人,你得好好做準備,想一想如何與他交談。
另外,别忘了,平射狙擊炮的事。
”
戴笠笑道:“當然忘不了。
”
此時此刻,要說最震驚的人,是酒井枝子!
她化裝成普通華夏女人,與封千花、佐藤大良一起,組成鐵三角,前往南京。
半路,三人在一處鎮子歇腳,吃午餐。
三人聽到鄰桌的人看着報紙、議論。
“不可思議,嶽教主居然就是護國上校。
”
“是啊,誰也想不到,鐵天柱上校就是嶽鋒教主!
”
“如今,他還是藍星城的主人!
”
封千花當然是清楚的,但她故作驚訝。
佐藤大良很是震驚,但這件事對他關系不大,管鐵天柱是誰,殺了就是。
酒井枝子十分好奇,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向佐藤大良打個眼色。
佐藤大良也想要報紙,看看鐵天柱的尊容,認清楚了好刺殺。
他走到鄰桌那裡,說了幾句好話,讨了一份報紙回來。
看到新聞中的相片之後,他有點失望,道:“戴着大墨鏡,看不清楚。
”
什麼?
大墨鏡!
姿三四郎不就是戴着大墨鏡嗎?
酒井枝子心中一動,連忙接過報紙,一看,頓時全身劇烈顫抖,失聲驚叫:“他,他,他是……”
報紙上有嶽鋒戴着大墨鏡的相片,她一眼就認出,這人就是姿三四郎,不可能認錯,化成灰都認得。
封千花愕然,急忙半摟着酒井枝子,低聲說:“别失态,這裡人多眼雜。
”
酒井枝子控制不住,身體仍然劇烈顫抖:“是他,是他,就是他,錯不了。
”
封千花一看相片,自然認得是嶽鋒,低聲道:“我們出去,找個偏僻的地方,慢慢說。
”
她攙扶着幾乎不會走路的酒井枝子,走出飯店。
佐藤大良十分詫異,付了飯錢,跟着出去。
到了一個偏僻處,酒井枝子顫抖着,再次将新聞看一次,又死死盯着相片,不斷“掃描”,确信無疑。
她情不自禁叫道:“姿三四郎,姿三四郎,他就是姿三四郎啊!
”
封千花也是大吃一驚,叫道:“什麼,他就是你所說的戀人,姿三四郎?
這,這不可能吧,不可能吧。
他是嶽鋒,聞名世界的嶽教主,是鐵天柱就已經很意外了,怎麼會成了帝國的人?
”
酒井枝子震驚過度,腦筋短路,完全不會思考,除了震驚,仍然還是震驚。
她拼命尋找姿三四郎,發電報不下幾百次,總是找不到。
如今,找到了!
卻是“爆頭鬼王”!
隻要還是個人,都無法承受啊!
酒井枝子還沒有瘋,已經很了不起了!
佐藤大良也不信:“枝子,你是不是認錯了?
嶽鋒是鐵天柱不奇怪,但不可能是帝國的人啊。
你想想,他殺了多少帝國的人?
”
酒井枝子呢喃道:“是他,我絕對不會看錯,絕對不會。
我認錯誰,都不會認錯他的。
他,姿三四郎,就是姿三四郎啊!
”
封千花暗忖: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按道理,酒井枝子這個級别的人,是不會認錯的。
算算時間,嶽鋒去哈城之時,酒井枝子也剛好在哈城。
兩次都是,難道,嶽鋒真化裝成姿三四郎?
也對啊,不與酒井枝子接觸,怎麼能奪取“金百合”财富?
唉,為了奪取失去的财富,為了衛國戰争的勝利,難道教主犧牲色相?
可憐了,我的教主!
佐藤大良仍然無法相信嶽鋒就是姿三四郎,跨度實在是太大。
但他是一個聰明的人,找到了理由,道:“枝子,世界上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是有可能的。
比如,孿生兄弟,雙胞胎。
”
酒井枝子仍然沒有清醒,道:“你是說,嶽鋒與姿三四郎是孿生兄弟,雙胞胎?
”
佐藤大良開始擴展腦洞,道:“嶽鋒自己說,護龍家族在世界各國都有人。
這麼說,在帝國自然也有人。
聽你說,這個姿三四郎神龍見首不見尾,是什麼戰争調查員,還與‘天秤正義組織’有聯系。
他,很可能就是護龍家族安排在帝國的人。
”
封千花道:“有可能,完全有可能。
”
酒井枝子神智慢慢恢複,沉吟道:“雙胞胎,護龍家族安插在帝國的人?
不,不可能,他就是姿三四郎,我不會認錯。
”
佐藤大良果斷地說:“姿三四郎所作所為,是沖着正義去的。
任何侵略戰争,都是非正義的,他就是帝國的敵人。
既然是帝國敵人,更有可能是護龍家族的人了。
”
酒井枝子長長吐一口濁氣,深呼吸七次,終于清醒了。
她思考十幾分鐘,暗忖:嶽鋒、姿三四郎一樣聰明,同樣武功高超,槍法如神,都會唱歌。
他們不是同一人,就是師出同門的孿生兄弟。
就算冒着砍頭危險,也要去見他。
他要麼是嶽鋒!
要麼就是姿三四郎!
是嶽鋒就殺了!
是姿三四郎就搶回來!
然而,既是嶽鋒又是姿三四郎怎麼辦?
酒井枝子心亂如麻,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