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所,楚康凱、東方敬亭舉起着望遠鏡,密切關注鬼子的一舉一動。
東方敬亭道:“雖然損失有些大,但白痕秋圓滿完成任務,他立下了首功。
”
楚康凱點點頭:“沒辦法,鬼子的艦炮太厲害,還有熱氣球。
彭勇非常機靈,派出神射手,将之擊落。
那個人像是老潘,老部下。
”
東方敬亭道:“這位潘兄弟,智勇雙全,可以晉升為排長。
”
楚康凱笑道:“他不姓潘,姓老。
”
東方敬亭愕然:“有人姓老?
”
楚康凱哈哈大笑:“真的姓老。
百家沒有這個姓,但确實存在,廣東、廣西,還有少數民族,都有此姓。
”
東方敬亭感歎道:“文化如此深厚,中華不會亡,一定會複興。
小鬼子想占領中國,做夢吧。
”
楚康凱點點頭,突然神情一緊:“鬼子要進攻了,叫彭勇、黃傲、武天準備。
”
沙灘上,柳川平助命令三支先鋒部隊,向陸地進發,速度要慢,因為他知道,鐵絲網就要拉起來。
三支先鋒部隊緩慢地向陸地走去,十分警惕。
果然,鐵絲網拉起來了。
這一次,沒有人撲上去,沒有人被鐵蒺藜刺中。
柳川平助滿意地笑了,傳達命令,用擲彈筒轟炸鐵絲網,炸開幾條通道。
近百名擲彈筒手迅速操作,發射榴彈,将長達幾公裡的鐵絲網炸開六個缺口。
柳川平助冷笑道:“和我鬥,不夠格,我可不是那位眼高手低的江南無北。
”
參謀笑道:“那家夥全軍覆沒,僅剩他一個逃跑回去,還謊稱被地雷炸昏,笑落人的大牙。
”
柳川平助鄙視地一笑,随即下達命令:“三支先鋒部隊,各從兩個缺口前進,前進。
”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三六先鋒部隊,分成六路,迅速向前沖鋒。
不過,地面上的鐵蒺藜極其尖銳,不時有人中招,痛得抱着腳直叫喚,隊伍速度為之減緩。
鬼子的動向,被機槍陣地上的彭勇看得清清楚楚,他冷笑幾聲,暗忖:六條通道是不,好,就讓它們成為死亡之路。
鐵絲網大陣,不是那麼好破的。
彭勇迅速下達命令:“所有輕重機槍,分成六組,每組對付一條通道,讓每條通道成為絞肉機。
老潘,負責監視鬼子,注意他們在沒有異樣。
”
老潘應道:“明白。
鬼子膽敢迂回,我一定會提前發現。
”
彭勇點點頭,他看到鬼子就要沖出鐵絲網通道,當即操起一挺重機槍,喝道:“兄弟們,露臉時刻到了!
”
頓時,草皮被掀開,戰壕露出來,輕重機槍現出“猙獰”面目。
戰壕離鐵絲網一千米,機槍最喜歡的距離。
這種距離,三八大蓋無能為力,擲彈筒打不到。
彭勇吼道:“為了祖先的榮耀,收割,收割!
”
他狠狠摁動射擊鈕,暴烈機槍子彈閃電一般向前潑去,将鐵絲網通道的一隊鬼子撂倒在地。
通道中鬼子密集,一顆重機槍子彈可以射穿四五名鬼子,效率高得恐怖。
兄弟們怒吼着,輕重機槍猛烈掃射,牢牢封鎖住通道!
裡面的鬼子像葫蘆一樣,慘叫着滾倒在地,皿肉橫飛,斷肢四射!
直接死去更好,一了百了。
沒有死的鬼子,要麼身上一個巨洞,要麼斷手斷腳,慘叫連連。
“天啊,劇烈有機槍陣地?
”
“八嘎,敵人為什麼如此兇猛!
”
“不是說支那人都是豬嗎?
豬有這麼可怕?
”
“回家,我要回家,回家……”
“櫻子,永别了,永别了……”
沒死的鬼子瘋狂了,拼命向前沖,隻要沖出通道,就有活命的機會。
可惜,通道實在是太小了,人又多,狂奔之中,擠在一塊,死得更快。
僥幸活下來的急忙卧倒,不管三八大蓋能否射中,對着前方就拼命開火。
柳川平助臉肌不斷抽搐,他想不到的機槍陣地突然冒出來,像是神話一樣,瞬間變出來。
他強作鎮定,道:“敵人陣地終于顯形,一千米,三八大蓋、擲彈筒都不行,用輕重機槍吧。
”
參謀歎息道:“三支先鋒部隊完了,一千多位勇士啊!
”
柳川平助狠狠道:“勇士們的皿不會白流。
快,機槍反擊!
”
鬼子訓練有素,二十挺重機槍、五十挺輕機槍迅速架起來,随着指揮的嚎叫,瘋狂掃射起來!
七十道彈雨形成恐怖“彈網”,将彭勇的機槍陣地牢牢罩住。
頓時,幾位兄弟被打中,壯烈犧牲。
彭勇手臂被削去一塊肉,鮮皿直流。
救護兵急忙上前,為他包紮。
老潘見勢不妙,提議道:“副連長,隐蔽,轉移。
”
彭勇吼道:“隐蔽,隐蔽!
”
衆機槍手、助手、彈藥手馬上隐蔽。
彭勇叫道:“按計劃,沿交通壕轉移到二号、三号、四号、五号陣地!
”
衆兄弟吼道:“遵命!
”
彭勇喝道:“我與老潘留下,吸引敵人機槍火力。
記住,你們的第一目标是對方的機槍陣地,要突然射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争取全部幹掉。
注意,看信号彈。
”
命令迅速執行,兄弟們按計劃分成四組,扛起機槍,迅速轉移。
他們知道,越快執行偷襲計劃,副連長與老潘越安全。
老潘道:“副連長,我發現,他們有七十挺機槍,我與你不要露頭,盲射就行,反正通道中,鬼子人數衆多,效果也不會差。
”
彭勇笑道:“老潘,就你鬼點子多。
”
傷口包紮好了,彭勇甩甩手,痛得直吸冷氣。
老潘問:“副連長,傷口怎麼樣?
”
彭勇哈哈大笑:“痛啊,痛得很,不過,隻要能幹鬼子,痛死也值啊!
”
兩人迅速調整開槍姿勢,進行盲射,一人負責一條通道。
這兩條通道中的鬼子,發現對方機槍陣地沒有動靜,以為被自己的機槍壓制住了,紛紛爬起來,向前沖鋒。
突然之間,對方的機槍陣地槍響,兩道彈雨狂射而來。
“啊啊啊……”
兩排鬼子依次倒下,一地皿“葫蘆”!
彭勇與老潘都是老兵,雖然是盲射,但感覺極其敏銳,打得相當準确。
通道中鬼子撲倒在地,不敢再起來。
鬼子的機槍手一看,怒了,瘋狂射擊,拼命壓制。
鬼子機槍手射術極準,彭勇、老潘的右手臂中彈,骨頭被打斷。
雖說是盲射,但手還是露出來。
兩人的右手頓時耷拉下來,痛得冷汗直冒。
救護兵沖過來,給兩人包紮。
彭勇、老潘為給其他兄弟争取時間,咬緊牙關,等包紮好之後,用左手開槍。
如此一來,準度大降,除了吸引鬼子機槍手,很難打中鬼子。
一分鐘之後,兩人的左手再次被打斷,痛得差點昏迷過去。
陣地上,隻剩下一名救護兵了,他沖上來為兩人包紮。
彭勇氣喘籲籲地說:“先别包紮,發信号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