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萬顆手榴彈在空中狂爆,将進攻的鬼子不斷送進地獄。
這時多麼恐怖的情景!
小手榴,辦大事啊!
谷壽夫等高級軍官,目瞪口呆。
一位老大佐叫道:“戰壕中有人,怎麼可能?
”
一名年輕中佐吼道:“不可能啊,我們轟光所有榴彈,絕對會将戰壕中人炸死啊。
”
一名中年參謀額頭上冷汗滲出:“可怕的華夏人,他們都是鬼魂嗎?
沒有‘鬼王洞’,一萬多人怎麼能避得開那些多炮彈?
”
谷壽夫惱怒之極,但他是個瘋狂的人,咆哮道:“命令,命令,冒着手榴彈沖鋒,沖進戰壕,殺死所有的人。
然後,占領戰壕,等待援兵。
”
不得不說,這是最好的辦法。
隻要占領戰壕,仍然有一戰之力。
可是,沒等命令傳達,他們又看到可怕的情景。
除了手榴彈繼續狂扔,每一次都是上萬顆以外,又湧出數千人,手持長槍、沖鋒槍、輕機槍,猛烈掃射。
最令人絕望的是,居然有數百把沖鋒槍,每隔三十米左右一支,來回扇形掃射,封鎖前進的道路。
當然,城牆上一萬多人,利用這個機會,猛烈射擊。
更緻命的是,源源不斷有士兵沖上城牆,不斷開火。
這些新增加的士兵,居然有一萬多人。
毫無疑問,對方采取隐藏士兵的戰術,在關鍵時刻,發出最後一擊。
我軍指揮部,胡軍長、何師長等人歡呼起來,毫無疑問,這一次戰鬥,我方必勝。
對方進攻的四萬多人,能活着回去的,絕對不多。
此時,他們對嶽鋒的戰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神,真是太神了。
特别是手榴彈密集戰術,第一次投彈不延遲,誘使鬼子卧倒,喪失開槍射擊的機會。
第二輪至第十輪,就有機會站着投彈。
站式投彈與蹲式,距離不可同日而語,覆蓋的面積更加不同。
嶽鋒笑道:“二位,有人覺得,這手榴彈密集戰術,不就是很多人在一起,拼命扔嗎?
其實,任何簡單的東西,都是複雜的。
”
胡軍長、何師長認真地聽着。
嶽鋒繼續道:“比如說,手榴彈到底延時不延時,是站着扔,還是蹲着扔,又或是卧着扔,都大有講究。
同時,是否需要派人掩護,都要視實際情況而定。
”
胡軍長、何師長等人聽得更加認真。
嶽鋒指着城牆:“此次,城牆的掩護也是極為關鍵的。
否則,那麼多鬼子,肯定會沖進戰壕。
有了城牆将士的掩護,戰壕能減少一半的壓力。
”
“還有狙擊教官的狙擊,壓制對方的機槍,也減輕了壓力。
”胡軍長大聲說。
“對,對!
我明白了,此次手榴彈密集戰術,是立體戰術,缺一不可。
”何師長恍然大悟,“觀君一戰,勝讀十年書啊!
”
嶽鋒滿意地點點頭,他感覺何師長對軍事的領悟上了一個台階,這可是巨大的收獲。
有的人,窮其一生,都不能突破指揮的藝術,就是缺少良好“觀戰”的經曆。
戰壕中,武天端着沖鋒槍,猛烈掃射,來回掃射着。
這時,手榴彈扔完了,三萬多鬼子,還剩下一萬。
十萬顆手榴彈,消滅三萬多鬼子,三顆多手榴彈炸死炸傷一個鬼子,還算不錯。
前面的鬼子全部被炸翻,活着的都是後面的。
老鬼子跑啊跑,就落到後面。
年輕氣盛的跑啊跑,不知不覺就跑到前面。
因為接到的命令是向前狂沖,後面一萬多老鬼子不得不向前沖。
這時,我軍投手雖然沒有手榴彈,但有步槍啊。
一萬人抓起步槍,對着一百米外的鬼子就開槍。
他們是在戰壕之中,排槍射擊,距離這麼近,命中率自然高。
老鬼子射術精準,但沒有掩體,就這麼狂沖,當然是靶子。
最可怕的是武天的二百多位沖鋒手,不斷地扇形掃射。
這可是沖鋒槍,不是打一槍要拉一下槍栓的三八大蓋,火力輸出是三八大蓋的數倍。
距離短,交戰極其激烈,結束也快。
鬼子人數是一萬,我方是一萬三千多,還有城牆上的三萬人槍,何況鬼子沒有掩體。
結果顯而易見。
沖鋒的鬼子被團滅,戰壕前面,全是屍體與傷兵。
武天吼道:“兄弟們,解決傷兵,一槍一個!
”
雖說打赢了,但戰壕之中,傷亡兩千多人,沖鋒營的兄弟犧牲三十多人,受傷五十多。
這可是沖鋒營成立以來,傷亡最為慘重的一次。
聽到武天的命令,一萬兩千多人紛紛開槍。
隻要是疑似傷兵,就果斷開槍射擊。
這時,一位戰士心生恻隐之心,道:“他們都受傷了,就饒他們一命吧。
”
一邊的連長喝道:“饒他們一命,他們傷好後,會回來再打我們。
到時候,死的就是你我。
”
旁邊團長道:“更何況,這些鬼子無惡不作。
你沒聽說過東北的十三處萬人坑嗎?
方圓幾十裡的村莊,都遭殃,一個村一個村被殺光,老人小孩都殺。
”
那戰士一聽,眼都紅了,連續開槍,打死一名要偷襲的傷兵。
日軍指揮所,谷壽夫揪住自己的頭發,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咆哮道:“八嘎,怎麼可能,明明是我們占了上風。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間就被殲滅了?
誰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
年長的大佐道:“我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埋伏在戰壕之中,采取手榴彈密集戰術。
這,就是失敗的原因。
”
谷壽夫叫道:“可是,在這之前,我已經預料到這一點,萬炮齊轟。
戰壕之中,不可能有活人才對啊!
沒有‘鬼王洞’,他們怎麼活過來的?
”
突然間,他恍然大悟:“八嘎,八嘎,他們利用勇士們的屍體,用屍體來遮蓋住他們!
嶽鋒,你可惡,可惡啊,連我們的屍體都利用起來。
卑鄙,卑鄙啊!
”
谷壽夫噴出一口污皿,差點昏倒。
兩名參謀來扶他,被他甩開了。
他臉色鐵青:“想不到啊,沒有做錯任何一件事,還是失敗了。
難道,嶽鋒真是我的克星嗎?
”
通訊參謀拿着電報走進來:“将軍,那個家夥明碼電報。
”
谷壽夫要大怒,但還是忍下來:“念吧。
”
通訊參謀讀道:“谷壽夫,我是嶽鋒。
這一次,你方大敗,傷亡無數。
我允許你派兵收取屍體,但武器彈藥要交給我方。
”
谷壽夫知道這是嶽鋒的慣例,沉默了。
通訊參謀繼續讀:“如果你帶着軍隊進入我國京城,務必遵守國際公約。
你的家人、族人已在‘十八龍’監視之下,膽敢不遵守國際公約,後果自負。
全世界都知道,我言出必踐。
”
谷壽夫狂怒,抽出指揮刀,一刀劈下,桌子分成兩半。
他确實有屠城的打算,但嶽鋒這麼一說,他當然有顧慮。
毫無疑問,嶽鋒絕對是說到做到。
從石井四郎一家到長谷川清全家,從新京到京都一系列慘劇,都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