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煞皿門之後,花沐兒又過回了之前的生活,每天不是研究一下醫術,就是陪着岑霜說說話。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隻是一場夢一樣,宮千行沒有再來找過她,而她似乎也開始漸漸習慣了現在的生活。
因為岑霜的原因,花沐兒現在已經進入南院,徹底成了他的貼身随從。
而後的日子就變成岑霜在一旁看書睡覺,而花沐兒就在一旁繼續學習醫術,時不時還搗鼓一下自己的藥草,天無涯偶爾的時候也會過來看看岑霜,隻是岑霜每次都不搭理他就是了。
本以為日子就會這樣過下去,直到某日花沐兒在熬藥的時候忽然就打翻了藥爐,滾燙的藥汁濺起,直接燙傷了她的手肘。
這樣的響動實在太大,岑霜很快就被吸引了過來。
看到花沐兒狼狽的模樣之後,便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眉頭蹙起責問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等着,我去拿藥膏!
”
花沐兒也不知道藥爐好端端的怎麼就被打翻了,她剛才本是想要越過藥爐去拿一味草藥,結果手不小心被燙了,所以就下意識的縮回了自己的手,藥爐竟然就這樣被碰翻了。
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她這幾日一直心神不甯,就連眼皮也在此刻跳了起來,究竟是她這幾天太累,還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拿冷水洗了一下被燙傷的地方之後,岑霜正好把藥膏拿出來給她塗上。
在看着岑霜為自己塗藥的認真模樣時,花沐兒的神色漸漸就黯淡了起來。
她開口問道:“岑霜,你恨門主嗎?
”
花沐兒過來伺候他這麼就,以前從未問過這樣的問題,可是今日卻以一種這麼奇怪的語氣來問他,這讓岑霜不由得怔住了。
隻是很快他又恢複了自然,繼續替花沐兒抹藥,淡聲道:“你覺得我有不恨他的理由嗎?
”
花沐兒也自知自己問的這個問題有些愚蠢,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但我覺得門主似乎對你挺好的,也從未逼迫你做過什麼,而且……若是你想逃,機會有很多。
”
最後那句話才是花沐兒想表達的,天無涯對岑霜真的很好,所以即便岑霜想要逃離也并非沒有任何的機會。
她疑惑和擔心的是,他明明不願意留在這裡卻非要留在這裡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似是看出了花沐兒的擔心,岑霜淡笑一聲,語氣中帶着自嘲道:“你擔心什麼?
難道覺得我是故意潛伏在這裡要算計誰的嗎?
”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岑霜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花沐兒頓時有些緊張了,生怕他會真的生氣。
岑霜也不管她是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低眸把藥膏收了起來,繼續道:“我現在武功被廢了大半,就算他沒有派人日夜看守我,但是你真以為這煞皿門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
“額……”似乎真的生氣了。
花沐兒趕緊賠笑道:“你不要生氣嘛,我也就是覺得奇怪而已,而且那天的百花宴,你不是……”
“那你可有想過,若是我那個時候被人發現自己被煞皿門門主囚禁并且還廢去大半的武功後,會怎麼樣嗎?
天無涯喜歡男子是江湖人盡皆知的事情,我是可以在那個時候找人救我,但即便我被救了,也未必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