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離既然打定了這主意,便是要這般的做的。
所以,秦音離看着離蘇的眼神就好似看到手的獵物一般,晶亮晶亮的。
“不了,小生……”
離蘇的話頓住了,視線下移。
因為,此刻他的手被秦音離拉住,拽的緊緊地。
要是以往,他老早就甩開了,可這次,他卻隻愣愣的看着那手,并沒有在第一時間甩開。
“你剛剛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麼?
現在咱們也牽手了,該授受可親了吧?
”秦音離笑的一臉狡黠。
“這……”
“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對我負責,二,我對你負責。
”
離蘇:“……”有區别麼?
“你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了,所以,去我們寨子裡喝茶吧!
”
秦音離二話不說,拉着的離蘇就上了馬。
她覺得不能給離蘇任何反應的機會,否則自己一定會錯失這次的良緣。
開玩笑,自己第一次對人一見鐘情,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
況且老爹都放下了狠話,自己十八歲再不找夫婿,就要親自出馬了。
想想老爹看得上眼的那些彪形大漢,秦音離就覺得毛骨悚然。
秦音離的心思離蘇自是不知,他此時的正坐在秦音離的身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紅,說不清什麼滋味。
方才,自己竟被一個小姑娘直接的就扔上了馬。
而現在,自己竟跟個小姑娘一般的坐在小姑娘的懷中,他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嚴重受阻。
要是讓自己屬下看到自己這般模樣……
離蘇沒有繼續想,因為才想了個開頭,他臉就更黑了。
至于那些個土匪,則是站在風口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一個個在心中為小當家的豎了根大拇指。
不愧是小當家的,果真彪悍。
隻是,那書生那般的瘦弱的模樣碰到了小當家的,吃得消麼?
有幾個過來人露出了某種不懷好意的笑容。
接着,便一個個收工,回山寨看熱鬧去了。
若是沒錯,山寨中很快就能有喜事了。
“姑娘,放了小生吧!
”離蘇與秦音離商量着。
大概是因為馬太快,又是迎風的緣故,他被風嗆了幾口,看起來倒真像個柔弱的書生。
這般模樣,倒是勾起了的秦音離的保護欲。
一手握着缰繩,一手将離蘇往自己懷中一帶。
一個不查,離蘇直接撞入了秦音離的懷中,軟香在前。
離蘇:“……”
離蘇差點就忍不住要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實了。
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目的,便又忍住了。
這山脈如此之大,自己之力想要找到東西,怕是不易。
自己這邊,卻不能耽擱,那些人随時會發現喜兒的存在,喜兒往後會更加艱難。
最好的辦法,便是喜兒能有自己的自保能力。
心中思索着,離蘇眼中目光變得堅決,身子也幾不可見的與秦音離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秦音離對于自己方才被吃了豆腐這件事完全沒有察覺,隻含糊的道:“放心,我隻是請你上去喝茶,沒有别的意思。
”
最多,就是想要拐他做壓寨夫君罷了。
不過,終究是自己喜歡的人,秦音離不想對方看輕自己,便想着法兒的跟身前的男人說說話。
“你叫什麼名字?
”
“……小生蘇離。
”
“你叫蘇離,我叫音離,咱們真是天生一對。
”
“……姑娘說笑了。
”
“我沒說笑,認真的呢,你當我壓寨夫君如何,我會保護你的。
”
“……多謝姑娘擡愛,小生上有老……”
“你還沒成親,應該不會下有小才是,至于上面的老人,你接過來,我替你養着。
”
“……”就沒見過這麼不含蓄的姑娘。
……
一路上,秦音離都興緻勃勃,離蘇卻基本都是無語的狀态。
大概半時辰後,兩人率先到了一山寨前。
上書梨花寨。
寨門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如城牆一般堅固,兩邊還有高高的烽火台,看着與平日裡的山寨感覺大不相同。
站在牆上站崗的人看到秦音離,當即喊道:“咱小當家的回來了。
”
然後,寨門就被打開。
一群人擁了上來,個個都熱情,可見對秦音離是多麼的歡喜。
很快的,有人就發現了秦音離身前的離蘇。
“小當家的,這白面書生是什麼人?
”
“這是我搶來的夫君。
”秦音離絲毫不知含蓄矜持是何物,大大方方的說出了離蘇的身份。
離蘇:“……”
“姑娘,小生隻是路過……”
然,離蘇話沒有說完,就被熱情的衆兄弟給拉着左看看右瞧瞧,一陣的評頭論足。
“嗯,模樣不錯,配得上小當家。
”
“就是太弱不禁風了,得訓練!
”
“嗯,不經折騰。
”
“……”
評論着評論着,一衆人等就開始讨論起來了秦音離的婚事上來,商讨着應該如何擺宴席。
可見,秦音離成婚這件事,山寨中都極為重視。
可不是麼,秦音離都十七了,别的女人這個時候都是幾個孩子的娘親了。
白面書生般的離蘇,被讨論的臉色蒼白,一臉的不自在,想要辯駁,可如今當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一個人,又怎麼說的過這裡的一群人呢?
至于秦音離,此時正望着離蘇傻呵呵的笑着呢。
當真是,越看越滿意。
她選的夫婿,就是這麼優秀。
秦音離心中滿滿的自豪,完全就沒有去想人家心中此刻是怎麼個感覺。
正當秦音離傻笑之際,不經意間一個擡頭,便看到不遠處一人正心事重重的在散步,似乎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當即,笑容盡散,眉間透着幾分凝重。
“木叔!
”
秦音離的聲音,讓衆人停止讨論,一個個的全都朝着秦音離看去的方向望去。
當即,整個山寨前都靜了下來。
離蘇注意到,這些人的目光中,多多少少都帶着凝重。
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般。
被稱為木叔的中年男人聽到秦音離的聲音,擡頭往這邊看來,露出一抹和藹的笑。
“離兒回來啦。
”
秦音離卻并沒有像往常那般沒心沒肺,而是匆匆到了木叔身前,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木叔。
“木叔,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