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錦書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沁兒。
此刻沁兒的臉上布滿了紅暈,唇上更是紅腫,看得周錦書差點把持不住。
不過,周錦書很是尊重沁兒,也知道這事情隻能到此為止。
伸手将沁兒摟入自己的懷中,周錦書一臉的笑意的道:“沁兒,我好高興。
”
他感覺,自己和沁兒更近了一步。
然而,許久,周錦書卻是沒有得到沁兒的回應,這讓他不由得低頭去看,卻見沁兒已經滿臉的淚痕。
當即,周錦書便手足無措來。
“沁兒,你怎麼了?
”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
“沁兒你打我吧。
”
周錦書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行為讓沁兒哭的,所以現在自責的不行。
沁兒卻是笑了,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嗔道:“我打你作甚?
”
“你......你為什麼哭?
”周錦書見沁兒笑了,心中松了口氣,但是眉頭卻還是緊緊的皺起。
一邊問着,一邊擡起袖子為沁兒擦着剩下的淚痕。
對于沁兒突然的哭了這件事,他還是耿耿于懷。
天知道,看着沁兒流淚,還不如讓沁兒直接拿刀捅自己呢!
“沒事,我隻是太高興了。
”沁兒笑着,不留一絲痕迹。
周錦書再三确定之後,見沁兒沒有任何的異樣,也就沒有懷疑了,兩人在湖邊并沒有呆多久,就回去了。
第二日,甯心澄便向田家下了拜貼,而後便去蘇小喜那裡找沁兒。
此時,房中,蘇小喜看着沁兒,一臉的凝重。
“你決定了?
”蘇小喜問着沁兒,面上神情透着幾許的凝重。
沁兒此時眼睛微紅的看着蘇小喜,而後點點頭。
“那周錦書怎麼辦?
”蘇小喜問。
沁兒聽着蘇小喜的話,不由得絞緊了手中的帕子,眼淚滑落,卻又很快的止住了。
“郡主,如果.....”沁兒有些說不出口,随即深吸一口氣,才非常堅定的看向蘇小喜,“如果他等不了想要娶别人,麻煩郡主告訴他一聲,我不會怪他。
”
她不知會分離多久,也不知道周錦書是否能等的下去,時間可以洗刷一切,她不得不想的更多。
然而,聽着沁兒的話,蘇小喜臉上憤憤。
“他敢!
”蘇小喜惡狠狠的道,随即拉住了沁兒的手,對着沁兒道,“你放心,他若是敢變心,我就讓阿陌打斷他的腿。
”
此時的蘇小喜是完全的一副護犢子的模樣,臉上憤憤的表情看着就仿佛已經在想該如何的懲治周錦書了。
沁兒見狀,心中暖暖的。
“郡主......”除了周錦書,若說沁兒最舍不得誰,那便隻有蘇小喜了。
蘇小喜看着沁兒的模樣,握了握沁兒的手,随即想到什麼似的從袖中掏出了一塊銀牌遞給沁兒。
“這是聖女殿的銀牌,如果遇到問題,可以找聖女殿幫忙。
”蘇小喜說着,就将銀牌塞到了沁兒的手上。
沁兒看着手中的銀牌,當即一驚,又塞回到了蘇小喜的手中,臉上有些急切。
“郡主,這樣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
蘇小喜自然是不肯接的,見沁兒還是要将東西給還回來,蘇小喜卻故意的闆起臉來。
“沁兒,你收是不收?
”聲音,帶着幾分的氣怒。
沁兒見蘇小喜生氣了,一時間不知道怎樣才好,有些無措。
蘇小喜見沁兒這樣,不由得歎息一聲,随即才動手将沁兒的手握緊,讓她将那銀牌也緊緊地握住了。
“我不日便要離開,這銀牌暫時對我也沒用,你就先替我保管,等我再來,你再給我。
”
蘇小喜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沁兒自然是不會繼續的拒絕的,當即便将銀牌鄭重的收下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甯心澄的聲音,沒一會兒甯心澄便走了進來。
看着蘇小喜和沁兒的模樣,甯心澄歎息一聲,道:“知道你們感情深厚,可這不是還有幾日的時間相處麼?
怎麼卻像是在話别似的。
”
蘇小喜隻笑,并沒有多說什麼。
見時間也不早了,甯心澄便也就帶着沁兒離開了。
馬車,緩緩的駛離甯國公府,朝着田家去了。
沒多久,便到了田府。
田家的管家早已經等候門口了,見甯心澄的馬車來了,立即便熱情迎接。
要知道,甯心澄因為是郡主,又是長在聖女的身邊的,在帝國的地位一直不低。
如今甯心澄又是代理聖女,那地位更是水漲船高了。
田家一聽甯心澄要來拜訪,一個個都嚴陣以待,就是田家主田少爺這些準備出門的人,也都等在家裡。
而這也能夠看得出來,帝國的人對聖女殿是多麼的崇敬。
田管家将甯心澄給迎進了田府,就直接的往客廳而去。
田家不愧是帝國的首富,從府門到客廳的一路上,從一塊假山石,一棵樹,一塊石闆,都能看得出期間的講究。
在田家,可處處可見貔貅等象征着财富的雕塑或者雕刻。
可是,讓人意外的是,田家的這些景緻,卻并沒有那種銅臭味,并沒有顯擺的感覺,而是非常的有格調,讓人并不反感。
才到客廳門口,便見田家家主帶着夫人以及幾個子女迎了出來,旁邊也跟着幾個兄弟。
這些人,便是田家的主體。
“郡主今日光臨,田某倍感榮幸,還請裡面坐。
”田家主田紹華一臉的笑意。
隻不過,田紹華的那笑意,卻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從田紹華的模樣來看,倒也不失俊朗,年到中年,身上也多了幾許成熟的韻味,隻是大概是久經商場,讓他那人看着十分的不真實。
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沉,有些擅于算計。
說實話,帝都這些世家的人,甯心澄并不十分的所熟悉,對他們也都是知之甚少的那一種。
這一次,算是甯心澄第一次主動拜訪别人。
至于曾經,她确實也去過蘇家,不過如今對蘇家,她少了幾許的情分罷了。
“田家主多禮了。
”
甯心澄微笑,端莊中帶着幾許的疏離,沉穩中透着幾許的清冷。
這樣的甯心澄,倒也沒有讓田家的人覺得不妥。
在她們看來,甯心澄本就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