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主子,是......是的!
”另一個人的聲音發顫,也不知道他此刻是個怎樣的狀态。
“為何?
”之前的那道聲音再次的響起,聲音輕輕的,帶着幾分的空靈,而熟悉他的人卻是能夠從中感覺到他的嗜皿。
“屬,屬下不知。
”另一個人出聲,聲音中帶着着急和恐懼,才說完這句話,便繼續道,“不過主子,屬下可以......”
‘去查’兩個字都沒能說出口,便沒了聲息,黑暗中透着一股子的皿腥的味道。
沒一會兒,有厚重的石頭移動的聲音傳來,黑暗中這才有了些許的光線。
兩個同樣着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直接将地上那個沒了聲息的男子給拖了出去,隻留一地的皿漬。
等那兩人離開了之後,又有一個身形纖長的男子走了進來,朝着裡面的男子便是單膝跪地。
“主子!
”
借着光亮可以看到,密室裡的男子一身黑色的披風,那壓得低低的帽檐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
“近日廣盛镖局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悠悠的男聲響起,這一次根本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樂安郡主最近似乎與镖局有所牽連!
”黑衣男子将自己所知的道出。
穿着黑色披風的男子聞言看向地上的人,而後轉身坐在了黑暗之中,與黑暗的一角融為一體。
“蘇小喜......蒼瀾陌......”
黑衣人低聲呢喃,語氣輕輕,從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
沒有了廣盛镖局的那些殺手從中阻隔,蘇小喜一行人一路上都順利了不少,借着行進的時間,蘇小喜還給手底下的勇軍制訂了一個訓練計劃。
嗯,匪軍和玉永镖局那些人組成的一支八十人的隊伍,便被蘇小喜稱作勇軍了。
時光荏苒,蘇小喜再過半日便要到幽州城了。
而這一日的夜晚,蘇小喜再次的收到了蒼瀾陌的來信。
信,自然是雪馳送來的。
這一次,信分兩份,一公一私。
論公的信中寫着:幕後人我查,不必挂念。
論私依舊是兩個字:等着!
又是這兩個字,蘇小喜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還是該怎樣了。
可是,從那快要揉碎的紙張中,蘇小喜也能夠清楚的知道,蒼瀾陌依舊在生氣中。
也難怪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傳來了,若非是羽十一跟她說起,她還不知道蒼瀾陌打了那麼漂亮的一仗。
雖說看着像是讓關城遭受兩面夾擊,但是何曾不是将北海的十幾萬的兵馬給關在了蒼冥呢?
十幾萬的兵馬,除非是能夠突圍出去,否則,那北海得脫一層皮了。
沒有繼續多想,在雪馳‘咯呵咯呵’的催促聲中,蘇小喜提筆寫回信。
隻是,寫什麼呢?
提筆,又是‘安好’兩字。
别懷疑,蘇小喜是真的不知道該寫什麼的,真正想要說的話,豈是一封書信就能夠說的清楚的呢?
隻是,這一次緊緊地在一旁監督着蘇小喜的雪馳卻是不幹了。
“咯呵,咯呵!
”換一換,換一換。
開什麼玩笑,上一次就是那兩個符号讓它差點吓得鳥命不保,這次若是再是那兩個符号,它直接得去投生再世為鳥了。
“咯呵――咯呵――”必須換,必須換,它還要鳥命呢!
鳥命何其珍貴?
蘇小喜有些疑惑雪馳那跳來跳去非常暴躁的模樣是什麼意思,隻以為雪馳是催促自己快點,當即便道:“安靜點!
”
不輕不重不疾不徐的三個字,卻是讓雪馳真的安靜下來。
可是它那一雙眼珠子卻是不停的亂轉着,直愣愣的看着蘇小喜,那模樣倒也覺得的逗人。
“咯呵――”
這次,雪馳隻叫了一聲。
“馬上就寫好了。
”蘇小喜隻當雪馳依舊是在催促,便淡淡的跟雪馳說了這麼一句。
雪馳聞言,卻是安靜下來了。
嗯,它覺得,還是不要馬上寫好好了,好好想想,安靜的想想,想想怎樣的寫,那樣主子可能就不會想要殺鳥了。
雪馳美滋滋的想着,而這時,蘇小喜直接的将手中寫着安好兩個字的紙放到一旁,提筆書:等你!
依舊是兩個字,但是卻已經與之前不同了。
‘等你’雖然也就兩個字而已,但是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卻不止隻是兩個字的内容。
那裡,包含着對蒼瀾陌的期盼。
如此,總該不會生氣了吧?
蘇小喜這樣的想着,然後便卷好了紙條,将其塞在了雪馳的腿上的竹筒裡面。
而蘇小喜做完這些的時候,雪馳才剛剛從它鳥的世界中回過神來。
雪馳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竹筒,而後瞪大了眼睛看向蘇小喜。
就這樣搞定了?
寫完了?
寫的什麼?
幾個符号?
它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蘇小喜就看着雪馳瞪着圓溜溜的嚴謹‘看着’自己,有些搞不清狀況。
上次她塞了字條不就直接的飛走了麼?
怎麼現在還呆呆的看着自己?
想着,蘇小喜靈機一動,起身朝着一旁走去。
雪馳一臉懵逼的看着蘇小喜的背影,此刻她不是應該繼續寫點什麼的麼?
轉身這是要做什麼?
很快的,蘇小喜又回過頭來,手中拿着一個碗,并且直接朝着雪馳靠近。
雪馳依舊呆呆的看着蘇小喜,一動不動,不明白蘇小喜這是要做什麼。
要是鬼谷的人知道雪馳竟然有如此呆萌的模樣,不知道會不會将雪馳重塑一遍鬼谷出産的形象了。
“餓了吧,吃吧!
”蘇小喜将碗朝着雪馳遞去。
碗裡裝着的是地下的人準備來給她當零嘴的花生粒。
雪馳看着那碗裡的花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鳥腿一顫,差點就跌倒了。
“咯呵,咯呵!
”它是吃葷的好不好?
自以為滿是怒氣實則是有些呆萌的瞪了一眼蘇小喜,雪馳撲騰着它的大翅膀,在屋内一個盤旋,便越窗離開了。
蘇小喜看着手裡的花生,然後默默的放下。
海東青好像是吃葷的,她剛才給忘記了。
不過蘇小喜并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回到床榻邊,準備睡下了。
明日,她便要到幽州城了,也不知道迎接她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