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樣的一幕,縣太爺先是呆若木雞,随即才後知後覺的感到後怕。
此刻,他算是清醒了,要是再這麼下去,估計自己的小命也得玩完了啊,這趟渾水,當真是淌不得。
縣太爺這樣想着,那些的官兵也是這樣的想着。
自從上次來了之後,他們便已經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什麼肥差,瞧着這情景,果真不是肥差。
所以,這一群的官府來的人準備撤退了。
但是,他們能夠這麼輕易的撤退麼?
大難當然是......不可能了。
正當他們要撤退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身後出現了一夥人。
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匪兵。
雖然這些匪兵功夫也就是三腳貓,但是三腳貓對付三腳貓那也是足夠了的。
而且,這些小地方的官兵,平日裡狐假虎威的比較多,哪裡有匪兵那樣的實戰經驗?
當然,他們沒有機會打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匪兵,就直接的慫了,不敢打了,就怕這些匪兵跟那些人一樣一個個的都是武功高手。
打了,沒準死得快些。
而他們,還不想死。
所以,本是在官府辦差的這些人,竟一個個個的都跪下求饒,貪生怕死的模樣簡直讓人咋舌。
至于縣太爺,如今圍着他的官兵都跪下了,他便暴露在了所有的人的視線中。
慌張的回頭一望,見那假的官兵全部都倒在了皿泊之中,那些身上帶皿的人此刻正站在那裡,用那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至少,在縣太爺看來,他們的眼神是奇怪的。
可是,那種眼神,卻是讓他心慌。
“你們......我警告你們,本官是朝廷命官,你們若是敢将本官怎樣,朝廷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
雖然底氣不足,可是縣太爺還是說完了這句話。
“為官不仁,朝廷要你何用?
”蘇小喜冷聲,而後,對着身邊的人吩咐,“殺了!
”
“你敢!
”
縣太爺尖叫,聲音有些歇斯底裡的。
然而,兩個字才落下,便見一個深色的身影飛身掠起,踩着地上跪着的官兵,直朝縣太爺而去。
瞬間,一個頭顱落地。
鮮皿噴濺當場,灑在不少官兵的身上,那些官兵渾身顫抖,卻是不敢吭一聲,甚至擦掉身上的皿都不敢。
對于這些,蘇小喜也隻冷冷的看着。
站在蘇小喜不遠處的衛寅,看着蘇小喜的眼神中帶着幾許的複雜。
而就在這時候,那個斬下縣太爺的首級的侍衛返回來了,手中提着那個官兵的頭兒。
完全不客氣的,直接的将他摔在了蘇小喜的跟前。
此刻的他早已吓得渾身發抖,面色慘白,他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膽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殺害朝廷命官。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他直接的起身,朝着蘇小喜既是磕頭求饒,完全一副小人的模樣。
蘇小喜看着他,眸中不帶任何的感情。
見久久求饒而無人應答,官兵的頭兒心中懼怕不已,腦袋一轉,便道:“姑奶奶,我們都是無辜的,是有人的讓我們老爺辦事,我們隻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
“是誰!
”蘇小喜沒有開口,衛寅便率先上前,高聲質問。
雖然,他心中已然有數了,可是有數是一回事,但是親自确認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我不知道。
”像是想到了什麼,官兵的頭兒沒有說出答案。
“是廣盛镖局對不對?
”一道聲音突然的插入。
“你怎麼知道?
”官兵的頭兒脫口便是這句話,說完之後便後悔了。
而出聲的人是餘生,餘生便是負責去查廣盛镖局的,此番回來,想來是有了結果了。
“你們走吧!
”蘇小喜淡淡的對着地上那些吓蒙了的官兵道。
官兵們如遭大赦,兵器也顧不得撿起來,直接的跑了。
官兵的頭兒顫顫巍巍的看了一眼蘇小喜,而後悄悄的爬起來,拔腿就跑。
然而,一根銀針,直接的沒入了他的身體裡,頓時便倒地喪命了。
動手的人是羽十一,銀針是蘇小喜之前給的。
蘇小喜并沒有過問,隻覺得這樣的人留着也是禍害,倒是不如殺了幹脆。
隻不過,這裡少了一個縣令,必然會讓朝廷注意,畢竟這裡離京城也沒有很遠。
而縣令是直接對吏部負責的,想了想,蘇小喜轉身朝着馬車走去。
等出來的時候,她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封書信。
将書信遞給其中一個侍衛,道:“将這個直接送給吏部的袁大人。
”
侍衛領命,拿着書信就離開了。
而此刻,衛寅看着蘇小喜的眼神更是多了一抹的深思,很顯然的,此刻他對蘇小喜的身份産生了懷疑。
蘇小喜自然是察覺到了衛寅的視線,不過她卻是沒有理會,而是看向餘生。
餘生知道蘇小喜是想要問廣盛镖局的事情,便道:“還請主子借歩說話。
”
之後,蘇小喜便進了營帳之中。
“主子,廣盛镖局确實有後台,隻是屬下卻查不出來。
”
進入營帳之後,不等蘇小喜開口,餘生便直接的道出了結果。
查不出來?
蘇小喜蹙眉,“怎麼回事?
”
“樓内兄弟查探得知,廣盛镖局應該與京中的某位貴人有所聯系,因為廣盛镖局的大部分進項都會送入京中......”
餘生将自己所知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原來,廣盛镖局做過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并不少,但是卻從不曾出過事,因為那些事情的痕迹全部都被抹去了。
就算還留有痕迹,等人一去官府中告,總是不了了之,而接手這些案子的官員在不久後都會因為各種原因喪命。
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那錢财自然不會少。
據查,廣盛镖局确實許多的錢銀都運往了京城,可是一接近京城之後,便失去了線索。
那些錢财去了哪裡,給了誰,根本查不出來,這件事就如同迷霧一般,隻要找到一樣線索,就必定會從中中斷,到最後查無所查。
這也是冥樓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詭異的情況,所以還不等事情查明白,餘生就直接的回來禀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