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絕壁
眼前是怎樣的絕境啊,狹窄的風口外,是一片蔚藍的天空,廣闊的天地,還有遠處的群山峻嶺,深谷空海,滿天雲霞中不見鳥雀,唯見虎嘯龍吟,震懾山林。
靜荷呆愣半晌,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身處何地,身後一陣陣打鬥聲響起,靜荷從風口内鑽出來,身體緩緩上升,轉過身來這才看到,高空中紫色光球包圍中的君卿華,還有與之戰在一起的十來個黒苗人。
看到這裡,靜荷頓時恍然,原來這風口乃是苗疆縣城最邊緣的絕壁上,不遠處就是雲莊。
不管怎麼說,從這裡出去也比較安全,至少誰都想不到他們會從這裡離開,于是靜荷返回來,回來的途中真氣運行于全身,将狹窄的通道擴大了幾分,變成一米左右,如此一來,至少自己和殺笑他們還能抱着孩子們将她們帶上來。
見到小牛他們希冀的目光,靜荷朝衆人點點頭,緩緩說道:“大家聽好了,一會兒咱們走風口,我抱着二丫頭,提着小牛,剩下的五人,殺笑你抱三個,這個兄弟你抱兩個,其他三人,一人拎着一個漢族男子,跟上我,不要掉隊明白嗎?
”
環顧四周,靜荷笑了笑,将一切安排好,她抱着二丫頭,拎着小牛的領子,緩緩進入風口。
從風口出來的時候,衆人驚呆了,可是當他們運用輕功再次來到地面上的時候,衆人這才覺得恍若隔世,如在夢中。
“少爺!
”殺笑剛剛出來,還沒有站穩,便看到君卿華懸浮在高空中的身影,不由狂喜驚呼。
靜荷也是笑了笑,直覺這裡并不安全,于是左右看了看,往雲莊的方向靠近了一些,進入一家簡陋的空蕩蕩的院子裡躲藏,此時他們距離雲莊西面院牆,不過是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不算遠,也不算太近。
“小牛,殺笑,你們在此躲藏,我去叫卿華過來,然後咱們一起離開!
”靜荷淡淡吩咐,算算時間,兩盞茶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她在地下室設置的自動爆炸裝置,也快啟動了。
“夫人,屬下陪您一起吧!
”殺笑頗為擔憂的說道。
靜荷擺擺手,輕松一笑道:“照顧孩子要緊,再說,以我和卿華的内力,我們聯手,這天下誰能傷我們,聽從命令!
”靜荷臉色一沉,淡淡說了一句,而後身體騰空躍起,一道流光一般,直朝君卿華的方向射去。
感受到她的内力靠近,君卿華笑了笑,輕輕傳音道:“事情可辦妥了?
”
靜荷直接給他一個圓滿成功的眼色,笑了笑道:“超額完成!
”話音落下,她便猶如一道光一般,鑽入紫色光罩之内,站在君卿華身旁,以一種獨特的視角,看着院中一個個黒苗,白苗,還有青苗人們,最重要的是,她的目光,在智塔大叔身上掠過。
衆人正抵擋君卿華紫色光刃的攻擊,一個個抵擋的甚是艱難,卻突然見另一個人加入對方戰局,頓時心中驚惶,有種泰山壓于頂無法呼吸的感覺。
君卿華本就操縱紫色光刃,他隻是在玩耍而已,他用最頻繁的攻擊,然而攻擊力卻并不猛烈,紫色光刃爆炸的聲勢雖然大,但卻威力不足,以至于雖然将那些苗人長老蹦飛了出去,卻并不曾真正傷及他們,倒是給他們可以打敗自己的錯覺和信心,也正是如此,他一個人,吸引了三百人的圍攻和注意。
君卿華停止紫光攻擊,下面的人,也大喘幾口氣,恢複一下氣息,看向紫光的方向,智塔大叔眸光幽深,愣了愣,而後笑道:“這位想必就是皇後娘娘了吧!
”
“嗯?
你是魅兒的父親吧,久聞大名,今日一見,倒果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失望的緊!
”靜荷淡然向下瞧了瞧,輕飄飄的說道,說話的語氣卻着實氣人。
不管怎麼說,她也要為殺笑出氣,殺笑是她的人,卻被這些居心不良的人關起來兩天不說還不給飯吃,着場子,隻有她親自出馬了。
精通漢語的智塔大叔,自然明白靜荷話中意思,不由眉頭一皺,尴尬笑了笑:“哈哈哈,沒想到娘娘說話如此厲害,不過老夫覺得皇後娘娘倒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真是絕美的人兒,又醫術高明,内功也高明,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就連魅兒也遠遠比之不如呢?
”
“卿華,我在下面放了炸彈,咱們趕快離開吧!
”不理會智塔大叔的恭維,靜荷小聲對君卿華說道。
“地下?
”君卿華一愣,雖然不明白,但他天生就信任靜荷,于是點點頭,朝智塔大叔拱拱手道:“今日出道此地,承蒙智塔大叔款待,朕不勝感激,今日還有事沒有完成,就先告辭了,至于切磋,日後再繼續!
”
聲音落下,不等任何人有任何反映,君卿華緩緩上升,兩人由剛剛的離地七八米,緩緩上升,十米,二十米……
“砰……轟隆隆……”靜荷兩人升高到二十多米的時候,原本寬敞的三進院落,練武的巨大場地,破爛的正房,都在一瞬間,變成瓦礫粉塵。
原本那些漂浮着的苗人,包括智塔大叔,都驚駭低頭,而後身體反映比思維還要快,躍上牆頭,也顧不得靜荷與君卿華離開的方向了,都紛紛震驚的看着三進院落中間的空地,隻有智塔大叔,微微一彈手指,一個渾身赤紅的東西,從他袖口飛出來,朝着高空,緩緩上升,朝着靜荷與君卿華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就是勾陳,君卿華身上的味道它記得,因此很容易便能追蹤到君卿華的内力氣息。
當智塔大叔放走勾陳之後,回過神來,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片殘垣瓦礫之下,錯落有緻的鐵籠子,橫七豎八的躺在散碎的青石闆之下。
塵埃落定,雲莊從第二進院落之後,到第五進院落,全部落陷,除了紅磚青瓦的院牆之外,中間一片巨大深坑,深坑中,是他籌備多年的心皿。
智塔大叔的目光在也不能平靜,他看看地下,又看看早已不見人影的君卿華夫婦,一瞬間皿灌瞳仁,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活似一個白化病的癞蛤蟆。
看了良久,他這才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心有餘悸的冷冷道:“還好隻是第一層!
”
身旁的長老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他們的下巴,也随着滿天瓦礫,跌入谷底,再也無法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