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二章 胡須犧牲
看到靜荷和靜荷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他這才恍然,神情微微一愣,這才恍然,帶着幾根白胡子的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靜荷,神情甚是受傷,不可置信的道:“是……是你做的?
我的胡子!
”
被公輸谷主那委屈滑稽的神情弄得一時間差點憋不住笑容,靜荷嘴角微微勾起,而後迅速強制撇下來,裝作一幅惋惜驚愕的神色,清澈的雙眸中,更是滿眼的無辜,她就這樣看着公輸谷主道:“谷主怎麼能亂說,我怎麼會這麼做!
谷主,您的胡子怎麼了,怎麼掉了啊,是不是您剛才生氣的時候内功憋得啊!
”
一臉天真無邪,美眸中滿是清澈如水,那一閃而過的笑容也隻是讓人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一般,公輸谷主一臉錯愕,他看看靜荷,在看看自己手上的胡子,明白自己是着了道了,但能卻無可奈何。
靜荷這樣子,就連站在她身旁的君卿華都差一點憋不住,笑出聲來,他寵溺的看着靜荷那一臉無辜的表情,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公輸谷主,竟然還有着淡淡的關心和好奇,似乎在好奇,為什麼對方的胡子會掉下來!
“哼,你說怎麼了,别給我裝無辜,氣死我了,我養了半輩子的胡子啊!
就這麼被你給糟蹋了!
”說着,他一臉惋惜的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白胡子拍落下去,臉已經黑到極緻,青筋暴突,目光死死盯着靜荷,隻是面對靜荷那坦然的目光,他内心的怒火,噌噌噌再次飛速上長。
“公輸谷主,您這樣說就不對了吧,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為什麼要對你的胡子下手,再說了,你說胡子掉了怪我,那你的頭發之前是怎麼掉的,難道也怪我喽!
老先生,說話是要将證據的,不然呢,就是诽謗,誣陷,這樣是不道德的哦!
”靜荷目光幽幽的看着公輸谷主,無辜的雙眼中帶着一絲責備,表示自己無辜的同時,也在警告對方,凡是要講證據。
“哼!
你……強詞奪理!
”不提頭發還好,一提頭發,公輸谷主瞬間像是炸了一般,腦袋瞬間轉向靜荷,目光中的怒火仿佛想要從雙眸中迸射出來将靜荷燒死一般,憤怒的盯着靜荷,看的靜荷一個哆嗦,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君卿華将靜荷擋在身後。
“公輸谷主,您要做什麼?
”君卿華渾身冰冷的氣息猶如九幽寒冰,他的聲音剛剛發出來,房間裡的溫度頓時下降好幾度,公輸谷主眸中的怒火,也被熄滅。
下一秒,令靜荷十分好笑卻有強自壓抑着不敢笑出來的一幕出現了,公輸谷主轉頭看靜荷的一霎那,他下巴上的本就變得無比稀疏的胡子,竟然由于那急速的晃動,紛紛揚揚猶如滿天飄飛的柳絮,緩緩飄落,随即落下地面,就在君卿華擋在靜荷前面這幾個呼吸的時間,公輸谷主下巴上的胡子,已經掉的幹幹淨淨,一根毛都不在了。
察覺到下巴上有些涼涼的,公輸谷主下意識的去摸下巴,觸手溫熱,并不是胡須特有的觸感,而後低頭一看,隻見半空中飄落的,竟然都是自己的胡須,這一場景,使得他額頭上的青筋,不自覺的跳了幾跳。
“混蛋!
”
“谷主!
”
公輸谷主和君卿華兩人一先一後,但聲音幾乎是同時停住,公輸谷主似乎還停留在對自己胡須的惋惜之中,雙手撈月亮似的,将飄落的胡須撈起來,然而卻還有一些掉在地上,他忙蹲下身來,去撿,形容十分凄慘,那一臉的受傷,蒼老的身影中透着些許凄涼,隻是那因憤怒而略有些顫抖的雙肩,讓君卿華萬分戒備。
就在靜荷覺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份的時候,眼前一花,擋在自己身前的君卿華身影瞬間消失,與原本蹲在地上的公輸谷主竟然在房間中戰在一起。
具體是誰先動的手,靜荷完全沒看到,但她知道,公輸谷主的目标應該是自己,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出手速度非常快,靜荷甚至看不到他們交手的軌迹,隻是從躲閃和速度上來看,君卿華稍占上風,因為從身姿上你來說,君卿華遊刃有餘,而公輸谷主則顯得氣急敗壞,上串下跳,臉上似乎還有些焦急。
耳邊傳來砰砰乓乓的聲音,看出君卿華并沒有認真過招,于是,靜荷看好戲似的,雙手環抱,揚聲道:“卿華,谷主,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兩個怎麼突然打起來了,别打了别打了,卿華,公輸谷主年老體弱,你再把他打出個12345怎辦,要尊老愛幼啊,親愛的!”
君卿華敲了敲靜荷一臉惬意的樣子,就差給她一盤瓜子嗑着,微微一笑,身體在空中陡然一個停頓,靜荷這才能看得清他的手勢,隻見他右手成掌,一張拍在公輸谷主的兇口,迅速收回,而公輸谷主的身體向後急退,往後直接退了十來米,還好屋子夠大,公輸谷主的背靠在牆上,隻是一股柔力,并沒有什麼内傷。
輕飄飄的停在牆邊,公輸谷主微微一愣,右手下意識摸了摸兇口被君卿華擊中的位置,神情駭然無比,見君卿華依舊是那樣的潇灑從容,身上的衣角都沒有褶皺,再看看自己,狼狽的樣子,不由搖頭苦笑。
“不愧是臨仙君的弟子,哎!
老夫甘拜下風!
”說着,一臉慘然的拱拱手,臉上的神情十分寥落。
“慚愧!
”君卿華回以一禮,拱拱手,臉上也有些慚愧,見他想要對靜荷動手,剛開始下手有些狠了,将這位,跟自己還算有着幾分親戚的長輩給弄成這樣,看來自己的情緒,還是需要控制一下。
靜荷笑了笑,挽住君卿華的胳膊,一臉崇拜的贊道:“好棒,帥死了!
”說着,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幕看在公輸谷主眼裡,卻又是另一番滋味,手中撿起來的胡須,早已在剛才的戰鬥中消失不見,看着滿地的胡須零散的躺在地上,他的心裡在滴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