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兔子窩吃窩邊草
“咱們繼續往裡面去吧!
”穿過卷宗室,靜荷兩人繼續開門進房間,這房間建造的越來越奢華,房間裡的東西也越來越貴重,隻是奇怪的是,這些房間裡,并沒有一個人,而被君卿華打開的門,或者機關,都盡數壞掉,根本無法關上,在如此一來着實令人猜至不透。
啪嗒,推開最後一層機關,這是跟第一間房間的機關差不多的鐵闆,鐵闆推開之後,一個四方的洞口赫然出現,隻是,這次的洞口不在是一片漆黑的,而是有些微亮。
靜荷兩人跳上來,這裡赫然是一間書房,三面磚牆,一面窗戶和門,木制的一扇扇大門上,糊着透光的紙,窗戶打開一條縫,有風從窗戶裡吹進來。
這房間裡,鋪着造型很是精美的方磚,被君卿華推開的這塊兒鐵闆上,就鋪着整整八塊二十厘米左右的方磚,方磚之上鋪着幾塊兒地毯。
書房前面的空地上鋪着一塊兒大的,牆面四周的小幾前,鋪着幾塊兒小的,鋪擺的很是整齊,被君卿華掀起的鐵闆上,便鋪着一塊兒地毯,因此,若不仔細,旁人絕對看不出什麼。
“這家人看來生活不錯!
”能鋪上地毯的,至少家裡絕對不是莊稼漢,少說也得是個商賈。
書桌後面牆上,挂着一個匾,上面簡簡單單的四個打字,難得糊塗,看到這裡,靜荷覺得這也不像是做生意寫的字啊,生意人一般講究發财,匾上多會寫一些吉利的詞,難得糊塗也不是算帳的料啊。
再看看牆上挂着的字畫,山水風景,老虎獅子,甚至還有歲寒三友,見到這些靜荷不由笑了,指着那其中一幅卧虎圖道:“這家主人也不知道什麼愛好,難得糊塗,既有風生水起,又有雄心,更有廣交天下的心志,如此複雜的性格,着實讓人好奇!
”
正說着,感覺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三四個人往書房走來。
靜荷看了看房間,又看看那已經被損壞的鐵闆密道入口,不由無奈一笑,道:“夫君,你說咱們是躲起來呢,還是不躲呢,還是不躲呢!
”
“躲起來作甚,你不是對這家主人好奇嗎,咱們正好見識見識!
”君卿華十分淡然的說道,拉着靜荷的雙手,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坐在客位上,随手拿起一幅畫,打開,欣賞起來。
密道鐵闆已經無法恢複到原來的樣子,隻能任它開着,靜荷笑了笑,看向君卿華選擇的畫上。
這幅畫倒是奇特,遠山近水,寬闊的綠草地,草地上青草蔓延叢生,很是茂盛,中間沒有任何建築,甚至是一棵大點的小樹都沒有,靠左邊,三七黃金分割線的位置,有一窩兔子,一隻大兔子,應該是兔媽媽或者兔爸爸之類的把,兔窩旁邊趴着一個個圓滾滾帶着倆兔耳朵的毛團,吃草,八九個小兔子,一個大兔子,三角構圖,構圖十分穩固,舒服美觀。
諾大的畫面上,有山有水有草,還有一窩專門吃窩邊草的兔子,看到這裡,靜荷不由感慨,作畫之人的寓意,這畫送給誰,就是罵誰呢,這宅子的主人竟然還守着。
旁白沒有題詩,君卿華饒有興緻的仔細看看,興緻來了,取來筆墨,放在小幾上,直接提起字來,落筆如刀,字字铿锵,一甩袖子,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
靜荷朝他豎了豎大拇指,這原本是罵人的畫,到了他手裡,卻成了人生寫照了,有些舍近求遠的人,徒勞無功,多做少得,而安逸的人,總有盡頭。
那麼問題來了,是舍近求遠好,還是像這一窩兔子一樣好呢!
就在此時,書房的大門緩緩推開,為首一個夥計,推開們之後,又退了出去,片刻之後,一個帶着平定六合帽的中年男子走進來,眼睛并沒有看向别處,直接就走到桌案前,他身後的三個人,其中一個腰間佩刀,跟着進來,中年男子剛剛站定,正想坐下,便瞧見,屋内,執筆的君卿華,豎着大拇指的靜荷。
剛進來的五人,包括開門的夥計,全都愣住了,順着老爺的目光,衆人的目光都看向靜荷兩人。
靜荷收回豎着大拇指的手,含蓄而不是禮貌的微微一笑,朝衆人點點頭。
衆人一愣,君卿華手中毛筆一擲,毛筆便直直的朝那中年男子的方向射去,那持劍男子一驚,拔劍就要阻擋,然而,那毛筆去勢太快,他拔劍隻是稍慢半分,劍身隻是砍斷了毛筆尾端的小繩子,那是挂毛筆的。
毛筆仍舊平穩快速的朝那中年男子刺去,衆人心中大驚,那中年男子似乎也被眼前這一切吓呆了,愣了片刻,緩過神來,腦袋一歪,身體迅速往一側轉,他的姿勢很是順暢,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也是個内功高手。
然而就在側身躲過毛筆筆尖正對的方位,疾馳的毛筆卻戛然而止,停在半空,随後緩緩落下,穩穩當當的落在筆托上。
如此一手,簡單直接,霸氣渾厚,震懾人心!
“你們是誰?
”緩緩回過神來之後,那拔劍男子見自己老爺沒有危險了,轉過身來,劍尖對着君卿華,暴喝道。
“呵呵!
”君卿華雙手背後,淡淡一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老爺的聲音響起。
“獵銘,退下!
”
獵銘一愣,很不滿意的收劍入鞘,側身站到一邊。
那老爺卻緩緩從桌案前走下來,目光看向那密道入口,瞳孔微縮,臉色很是陰沉,拱拱手,先禮後兵問道:“兩位閣下究竟是什麼人,擅自損壞我宮府密室,究竟意欲何為?
”
“嘻嘻!
”靜荷嘻嘻一笑,将小幾上的畫拿起來,舉到那老爺面前,臉帶微笑道:“我們是給您送畫來的!
您看!
”
“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
”
“對啊,舍近求遠無功,舍遠求近無終,您選哪個?
”
那老爺看着靜荷兩人在自己的畫上随意加字,一張臉變了又變,一震青一震黑,最後化為鐵青之色,一把奪過靜荷手中的畫,怒喝道:“來人啊!
将這兩人綁了!
”
“别别,你先别激動,這位先生,我們隻是想問問這是哪裡,還有,為何您的喜好如此駁雜?
”畫被奪走,靜荷一點點都不心疼,而是話歸正題,嬉皮笑臉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