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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等人

君王獨寵醜顔醫妃 琴九花钿 2283 2024-01-31 01:12

  皇上皺眉,就連在場所有人,都略顯詫異的看着岚梅,他們實在難以想象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敢跟皇上如此說話,不愧是敏淑公主的侍女,氣度果然不同。

  看到君卿華黑着臉出來,皇上忙站了起來,問道:“太子,敏淑怎麼樣了?

  搖搖頭,君卿華冷聲道:“無礙!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太醫,快去給敏淑診診脈!
”放松下心神,皇上朝一旁的太醫說道。

  君卿華并沒有阻攔,朝岚梅點了點頭,示意岚梅領着太醫們給靜荷把脈,他心中也有着一絲擔心,生怕靜荷昏睡之後,無法确定毒性,他對醫術一無所知,這種事情,還是讓太醫把脈一下,最為放心。

  “是!
皇上,太子殿下!
”得到太子的示意,岚梅這才算是稍稍放松下來,這次皇上的再次闖入,還帶來了那麼多人,一向喜歡清靜的靜荷和君卿華兩人,她還真怕太子兩人心中不高興。

  朝幾位太醫做了個請的手勢,岚梅帶着太醫,進入内室。

  岚梅離開之後,君卿華并沒有看皇上,而是在廳中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

  目光冰寒如冰棱,寸寸朝每個人臉上射去,看的衆人周身一冷,皆是緩緩低下頭。

  “出來!
”君卿華淡淡說出兩個字,而後,轉身朝花廳而去。

  衆人相互看了看,直到看到皇上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而後跟在皇上清兒身後,朝着花廳而去。

  走入花廳之後,卻見君卿華雙手背後,面對着牆上的屏風,整個身體,都仿佛蘊藏着滔天火焰一般,讓人不敢接近,生怕太子那心中的火焰,将衆人焚燒殆盡。

  皇上當先,越過君卿華所站的地方,直接走到君卿華曾經辦公的桌子上,坐下,目光冷冷在衆人面上掃過,良久之後道:“誰負責的禦花園蝴蝶蘭培養?

  話音剛落,恭敬站立的太監中,身體瑟瑟發抖的走出一個人,走到中間,朝皇上緩緩行禮道:“回皇上,是老奴,這些蝴蝶蘭都是老奴培養的,從未假手于人!

  “哦,是你培養的,那你可知道今日禦花園中發生什麼事?
”皇上眉毛一挑,似乎沒有想到兇手竟承認的如此之快。

  那太監的身影又是劇烈的顫抖一下,噗通一下,雙膝跪地,忙磕頭道:“皇上恕罪,老奴真的不知道為何裡面會有毒啊!

  “哼,你不知道,這所有的花都是你培育的,也都是經過你的手擺放的,你現在說跟你無關嗎?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

  他這一聲大喝,頓時将面前跪着的人吓得,額頭緊緊貼在地上,而他身後的一些太監,也是紛紛撲通通的跪倒一片,紛紛說道:“皇上恕罪!
皇上恕罪啊!

  “恕罪恕罪,朕養着你們,能做什麼,今日若不是敏淑公主,朕的命都被你們害了,還恕罪!
哼!
”皇上冷哼一聲,表情無比憤怒。

  “太子,這件事你怎麼看!
”看着下面一群噤若寒蟬的太監,皇上不由搖了搖頭,發了一頓脾氣之後,他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這幾天,禦花園有什麼異狀,全部說出來,若是沒有,殺!
”君卿華聲音冷冷的說道,雖然并沒有将目光看向任何人,但那冰冷的嗓音,讓人忍不住紛紛打了個寒顫。

  “說罷!

  看着地上跪着的衆人,君卿華緩緩轉過身來,看着衆人說道。

  而後,在君卿華的威壓下,所有人都将這幾天見過的所有事一一說了出來,有什麼異狀,有什麼人經過,他們都一一交代。

  皇宮西北角落,一側的偏僻宮殿内,雜草叢生,院子裡甚是荒廢,這裡比冷宮還要冷,冷宮裡平日還會有些女子日夜哭喊,一日兩餐,都有宮女送飯過來,而這裡,卻是連護衛都不會來這裡巡邏,院子裡最多的便是雜草,而後便是那滿屋子的螞蟻,甚至連正殿前面的兩根漆紅柱子,都被螞蟻掏了好多個窩。

  院子正中有個荒廢的大缸,缸裡有一些腥臭的水,看這景緻,先前這裡面應該是養荷花或者是魚的,然而,現在,因為荒廢,這巨大缸裡,除了接雨水,再沒有人搭理,裡面盡是腥臭味道,十分惡心。

  而這大缸旁邊,則是一個小亭子,亭子裡是一套石凳石桌,幾個石凳已經歪了,而石桌依然健在,任由風吹雨打,依然挺立。

  亭子裡坐着一個人,手中捧着一個酒壺,黑色長袍的包裹下,五六十歲的年齡,皺巴巴的臉和幹枯的手指顯示着這人的蒼老,而那略有些駝起的背部,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身份來。

  沒錯,這人便是路遠,吃了靜荷的固元丹,恢複内力之後的路遠,他現在變得十分神秘,居無定所,所作所為又讓人摸不着頭腦,而與他有關聯的人,讓誰都不能忽略。

  此時,他在這偏僻的院子裡,是為了等一個人,看看着五十年前繁華如斯的瓊華殿,現在卻已經是如此荒涼模樣,路遠微微一歎,神情略顯蕭索。

  揚起酒壺,他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酒,如刀一般進入腹中,火辣辣一片,這刺激的辣酒,讓他的臉也略有些糾結在一起。

  不知怎的,最近總覺得身體莫名其妙微微發冷,雖然現在已經算是深秋距離冬天隻差一次雪,但,就算再冷的天,他一個身懷高深内功的人,也不可能如此畏寒到這種地步。

  先前内功沒有恢複的時候,也不曾如此畏寒過,他心中慢慢想着,回想着最近都吃過什麼,幹過什麼事兒,這兩天,兩次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他與那人交了手,僥幸逃出,那跟蹤他的人,内功比他好很多,若不是他熟悉皇宮地形,怕還真的難以逃脫。

  或許是那時留下了病根,若不是那時,那麼,前天靜荷下的毒,已經解了,然後就是他這麼多天,唯一吃過的,除了飯食之外的東西,便是固元丹了!
心中瞬間升起一種可怕的想法,難道是固元丹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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