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困
“哼,就算他來了又如何,不過你似乎忘了,他不是我的對手!
”盧桢拔劍,對準龍龜,陰險的笑着,邪惡道:“我知道你一直觊觎我的位置,無數次想壞我的好事,我念在你不算太過分的份上,并不與你計較,可是現在,不得已隻能殺了你了!
”
“将軍還是莫要沖動的好,就在剛剛将軍肆意妄為的時候,我已經召集我忠心的部下,交出令牌,我便放你離開!
”龍貴不動聲色,沉聲道。
龍貴說話的同時,招招手,這似乎是一個信号一般,門口瞬間湧進來十來人,盧桢目光掃去,這些将士,都是與他關系不好的,且有不少還是高手,這十個人聯手,他定然不是對手,一時間盧桢僵住了。
賢妃娘娘站起身來,往龍貴身旁挪了挪,她與盧桢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盧桢又守護她這麼多年,幫着她做了不少事,她自然知道盧桢的本事,獨自一人坐在高位怕盧桢突然襲擊她,于是,她便站在龍貴身旁。
她不動,盧桢還隻是沉思,思索,看她的眼神中雖然有厭惡,但更多的還是想着怎麼認錯,将此事揭過去,她一動,如此明顯的站在龍貴身側,與自己劃開界限的行為深深的刺激了盧桢。
盧桢本就拔出的長劍,在他那怒不可遏的目光瞪視下,挽了個劍花,屈膝,作出一個戰鬥的姿勢,目光如狼,對準龍貴,一個挑釁的眼神,道:“你我決戰,用生死來決定這禁軍統領的位置,你可敢一戰?
”
那滔天戰意猶如燃燒的熊熊烈火,看着龍貴,頗有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然鬥志。
可惜,在他的滔天戰意下,龍貴隻是搖搖頭,輕輕吐出兩個字,瞬間将盧桢的鬥志澆滅,并且激怒了他心中久存的怒火。
“不敢!
”輕輕吐出兩個字,龍貴甚至連拔劍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筆直的站着,冷冷看着瞬間青筋暴突,臉色爆紅的盧桢。
盧桢聽到這兩個字之後,瞬間暴起,揮劍直接朝龍貴砍來,卻被剛剛沖進來的十個将士揮劍抵擋,十個人很有默契的将盧桢圍困在中間,讓他進出不得,甚至如此小的地方,讓他無法動彈,揮劍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他雙目圓睜,皿灌瞳仁,目光如皿的看向躲在龍貴身後的賢妃,厲聲道:“你這個賤人,竟然狠心如斯!
”
賢妃冷笑,不語。
而盧桢腳下,那個被打暈的越嫔已經被踩醒,那十個剛剛進來的将士,有兩個,跳在她身上,一人踩在她肚子上,一人踩在她腿上,這兩個将士并不是故意的,但也可以說是故意的,因為,他們十個人所用的戰陣便是如此,一寸都不可以錯,他們按部就班的落下,踩在越嫔身上身體有些不穩,但卻無可奈何,隻能自認倒黴。
“啊……”越嫔醒來,看到自己身上踩着兩隻腳,發出一聲尖叫,這輩子,她都沒有被人踩過,她雖然出身不是很尊貴,但到底也是五品官員的女兒,平日裡五指不沾陽春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曾受過如此疼痛,目光所及之處又是刀光劍林,又是冷芒陣陣。
她忍痛掙紮着,驚慌失措的想要爬起來,在衆将士腳邊翻滾,不過是隻能挨更多的踩踏。
“越嫔别動,我來救你!
”盧桢雙眼通紅,看着越嫔,揮劍就往之前踩在越嫔肚子上的将士刺去,那将士卻并沒有動作,而他身邊的人,立刻揮劍來擋。
然而盧桢這揮劍一動間,十個将士們的陣型變幻,剛剛從縫隙裡鑽出一個頭的賢妃,因為這大陣的變化,又被結結實實踩了好幾腳,痛的她哭叫連連。
“啊,救命,救命啊,疼唔疼……賢妃娘娘饒命啊,賢妃娘娘饒命啊……”雖然并不清楚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盧桢被困,賢妃一臉淡然,她便知道,盧桢是靠不住了。
賢妃充耳不聞,隻是淡然而又兇有成竹的看着盧桢,見盧桢被困在陣中,不由笑了,道:“盧桢将軍,現在投降,能少許多皮肉之傷!
”
“你不會對我怎樣的,你不敢殺我!
”盧桢不信,仍舊拼命反抗,隻是他一人,對戰十人,着實力有不逮,處處受制。
盧桢拼死反抗,越嫔慘叫連連,本就不大的花廳,桌椅闆凳,房中帳幔要麼被砍成碎片,要麼滿屋亂飛,而盧桢,卻仍舊死死的被控制在花廳中間,寸步不得逃脫。
“我是不會殺你,但也不會讓你如此肆無忌憚的霍亂後宮!
”賢妃冷聲,滑入凝脂的肌膚,伴随着她說話的聲音輕輕震動,終歸是快四十的女人了,肌膚不似年輕時候的緊緻,又加上連日來的深思不甯,這膚色與臉色,都差了好多。
她本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平日裡雖然勾心鬥角,但如此大事面前,她卻從來沒有主意,可是現在,為了她的兒子,她不能坐以待斃,正所謂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她一定要為她兒子的前程,掃平一切,明天,明天月兒就回來了。
一震砰砰乓乓夾雜着女子凄厲的慘叫生之後,花廳終于安靜了,整個皇宮也終于安靜了。
盧桢被剿了兵器,脫了铠甲,跪在地上,他身旁越嫔渾身青紫,就連臉上也有大片大片的腳印踩過的痕迹,還是狠狠踩過的痕迹。
但凡會功夫的都知道,要想出手快準狠,腰馬合一,下盤要穩,将士們除了手上的力,腳下的力同樣不容小觑,因此,當一切平靜之後,越嫔渾身已經沒有一塊兒好肉,衣服也被扯裂成碎片,氣若遊絲,嗓子幹啞,終于喊不出來,也動彈不了。
“把他壓下去,嚴加看守!
”賢妃吩咐,龍貴從賢妃手中接過盧桢腰牌,點頭稱是。
“賢妃娘娘,她呢?
”身為禁軍副統領,龍貴自然是認識越嫔的,隻是眼下越嫔已經是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不由詢問賢妃。
“越嫔嗎?
”賢妃沉默,望向越嫔。
越嫔聽到自己的名字,猛地睜大眼睛,翻身,爬到賢妃腳邊,哭聲哀求道:“賢妃娘娘饒命啊,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求您饒了臣妾吧!
”
越嫔青紫的雙手腫的高高的,骨節似乎都被踩碎了,她一動間,全身的骨骼肌肉都在疼痛,但求生欲面前,這一切的疼痛,都不重要了,她雙手松松款款的拉着賢妃的衣角,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