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 升級
“卯天?
呵呵,又是個假冒的白苗!
”已經回到帳篷下的白瓊不由愣了愣,而後搖搖頭,見衆人仰望的樣子,不由無奈道:“一群沒腦子的,既然是卯姓的族人,名字豈會用天字,天字是九黎大神的谥号啊!
”
“師父,您在說什麼啊?
卯天他怎麼了?
”不明白自言自語的師父到底在說什麼典故,白瓊身後的白水不由疑惑問道。
“沒什麼,去給病人把脈吧,接下來,還有好多事等着我們去做呢!
”白瓊瞪了白水一眼,這孩子,大智若愚,憨态可掬,萬事不過心,更是沒腦子的。
歡呼聲中,君卿華緩緩跳下刀山火海,緩緩落在舞台上,依舊光着腳,走在一排勝利者中,最後面的位置,按照次序來排,他依舊是最後一人。
“呃……哈哈哈,既然最終一輪的比賽者已經賽出來了,那麼我就不多說了,接下來,最後一輪比賽開始,這一場,将會得出最後的勝者,龍頭節大會的最終冠軍!
”管事的站在舞台上,朝衆人揮揮手,滿臉含笑的說道。
“哦!
哦!
哦!
”衆人高呼,龍頭節大會最精彩的時刻就要來臨,衆人紛紛舉起雙手,拭目以待。
站在台下的靜荷卻是老大的不悅,君卿華這才剛剛得勝,剛剛從到山上走下來,連休息都沒有,就緊接着開始第二局?
這不是欺負人嗎?
所有人的歡呼聲中,隻有靜荷一臉陰郁的站着,手中抱着的一雙鞋子揮手就想砸在那管事的老鼠一樣的臉上。
“哈哈哈,大家安靜一下,最後一輪比賽開始之前呢,刀山火海還有一些變動需要做,請大家保持安靜!
”臉上帶着褶子的弧度,像貓又像鼠,表情卻有些說不出的詭詐。
刀山火海還有變動?
不光是靜荷,就連在場所有苗疆青年,經曆過龍頭節大會的苗疆領頭人,都不由愣了愣,紛紛停下歡呼,帶着好奇,看向管事的。
管事的聲音剛剛落下,一群穿着十分隆重的女子,手中不知捧着什麼,排成一隊,迤逦走來,而原本就站在刀山火海旁邊的青年們,則是不知從哪裡拿出長長的鈎子,勾起綁着刀刃的鐵欄杆,将刀刃之間的距離改變,并且,于此同時,原本均勻鋪着炭火的地面,突然往下陷。
最開始是令人無法察覺的速度往下陷,人群中本就吵鬧,衆人根本就沒有聽到地面下降的轟隆聲,直到地面往下落了十來厘米之後,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最靠近刀山火海的那些人們,因為地面的下降,他們差點載了下去,見此情形,忙跳上地面。
“啊!
啊,你們看,地面在下降!
”有人後知後覺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什麼新花樣?
”此時,再美的美女也已經沒有了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眼前下陷的地面吸引過去。
靜荷看着自己腳尖前面的地面緩緩落下,她原本并沒有注意地面,地面上又生長着輕輕綠芽的新草,柔軟的地面,并沒有讓她感覺出任何與衆不同來,而此時,她就這麼愣愣的看着身前緩緩下降的地面,切面整齊,平整,看起來倒不像是土壤地面,倒像是豆腐一般,切口太平整了,平整的有些假。
就在這時,原本隻有鋪滿炭火的地面一圈,往下降,從舞台開始,往外蔓延出一個半圓形的形狀,緩緩下降,幾個呼吸間,又往外蔓延擴大了一圈。
靜荷所站的位置,地面也開始緩緩下沉,就像是一個逐漸形成的丘陵一般,誰都不知道這下沉的地面,究竟會落下多大的距離。
靜荷與她身旁所有的男男女女,都驚呼一聲,往後退去,跳出這寬度約有五十厘米的下降階層,刀山火海也同樣在下降。
如此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地面一共往下下降了四階,靜荷後退三次,地面下降足有六尺來高,衆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時間還不想不明白這究竟是做什麼的,卻見先前出現那一隊苗女,圍成一圈,站在下降的圓弧外圍,放下手中的東西,那竟然是一壇壇桐油。
沒錯,桐油獨特的味道,在壇子打開的瞬間,滿溢而出,似乎連空氣中都劈啪作響,火星四面環繞,桐油一點既着,下一秒,這些女子,便直接将桐油倒入陷下去的炭火中。
一瞬間火氣缭繞,火焰蹿升,濃煙四起,幾乎是瞬間,漆黑的煙霧瞬間将刀山淹沒,不見光影,衆人見此,這才了然,原來是這樣增加難度啊,隻是,如此火海景象,豈不是死傷更大?
女子們倒下桐油之後,便抱着空壇子轉身離開了,接下來,又來了一波女子,她們手中抱着的依舊是桐油,衆人驚愕,這是要将此坑灌滿嗎,若全是桐油,那麼……
衆人目光艱難的看着原本就處于地下,偏低的最低幾層刀刃,若是灌滿,這刀刃必定是在桐油之下了,那麼燒傷在所難免,若真是如此,那還是比試嗎,那是拼命。
然而,更令衆人震驚的還在後面,下陷處的最後幾層刀刃前方,又加了幾層綁滿刀刃的架子,這架子是用木墩綁成的,刀柄便是鑲嵌在木墩裡面,除了木墩之外,沒有任何固定的東西。
十幾個木墩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帶弧度的上升刀山,當一群黒苗護衛将這些木墩搬上來之後,那些擺弄炭火的人,便開始在所有階層的地面上都均勻的鋪上一層木炭,這是被火燒的通紅的木炭。
傾倒桐油的苗女們仍舊在不停的往火炭中傾倒桐油,黑煙缭繞中,已經看不清刀山的走勢。
“哐當咯吱”的一聲聲機括聲響,衆人不由大吃一驚,這裡面的刀山刀刃竟然在變動,是在變化方位還是高度?
亦或者是全部都在變化?
“從未見過有這樣的陣勢,咳咳,這桐油的味道也太嗆人了吧!
咳咳咳!
”與靜荷并肩站着的一個青苗男子,邊說邊劇烈咳嗽起來。
靜荷也掩住口鼻,她眯起眸子,目光深深的望向黑煙缭繞處,希望能看出一點端倪,然而,最後卻失望了,黑煙濃密,什麼都看不到。